“闻总,”阮棠转头高声说了句,“乔小姐来了。”
闻玺说:“进来。”
声音刚落,乔溶月马上进门,直接朝着套间的客厅走去。阮棠关上门跟在后面。
看到客厅里还坐着方子珩,乔溶月脸色顿时雨过天晴,脸上又浮起笑容。
阮棠:呵呵,女人。
方子珩的模样和刚从符阵里出来的时候完全两样,当时天黑,他身上又全身是血,可以说是惨不忍睹,乔溶月根本没认出来,以为他是久城的员工,对闻玺说:“在谈公事?”
方子珩很识相地站起来说,“事情说完了,我先走。”
阮棠跟着也要走。
闻玺忽然叫住她:“阮棠,你留下。”
阮棠嘴巴张成个o型,在心里发出一声“啊?”,但这是老板吩咐,她没敢有意见,就在原来的座位坐下。
乔溶月这回根本没瞥她一眼,但她还是感觉到对方身上散发出的冷气,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闻玺,我有私事和你说,有外人在不方便。”乔溶月来了一句。
阮棠感觉浑身不自在。
闻玺不疾不徐地说:“你要说的私事应该是特殊业务,没关系,她可以知道。”
乔溶月怔了怔,闻玺神色波澜不兴,她看不出什么,此时很想扭头去看阮棠,她硬是忍住了,脸上笑容淡了些,“她不是才进公司吗?就能参与这些业务了?”
闻玺淡淡回了句,“这和你没有关系。”
阮棠有点尴尬,有种在nuè_liàn电视剧当背景板的感觉。但讲真,她觉得闻玺的态度没问题,身上有诅咒啊,从珍惜生命的角度来看,这还是为了乔溶月好。
乔溶月的笑容几乎要没有了,沉默着没说话。
闻玺皱眉,“你到底有没有事要说?”
乔溶月咬了一下嘴唇,说:“有。这次听说你在这里出了事,门老主动请缨过来帮忙,这些年其实他已经不太管事了,这次为了破符阵,连自己养了十年的指心尺都废了一半……”
她的诉苦被闻玺打断:“这次辛苦门老了,他的一切损失我都会赔偿。”
乔溶月噎了一下,说:“门老不是图报酬的人。”
闻玺没接话。不说话的时候,他身上冷峻的气势有点摄人。
阮棠不自觉地正襟危坐,像在上课的乖孩子。
乔溶月继续说:“其实门老这次行动这么主动,是因为有件事想求你帮忙。”
闻玺说:“什么?”
“门老有个孩子,之前一直不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前一阵子,他的指心尺有点异常,按理说以自身元气养护的器物都灵性,他觉得很不安,就用指心尺算了一卦,卦相是至亲危困,门老父母兄弟都不在了,唯一有可能存在的至亲就只有孩子,可是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有孩子,所以也不知道对方到底陷入什么危险,想请你这里帮忙找一下。”
闻玺问:“你们那里不是有好几个能人,何必要向外求助。”
乔溶月语气软了两分,“我们那里的情况你应该也知道一些,互相之间有竞争,没那么容易帮忙,门老平时也不怎么和他们往来,他年纪大了,扯不下这个脸。”
闻玺沉吟一下,说,“最近我还有事要处理,公司其他人也有安排,门老的事我可以另外推荐一个人给他。”
乔溶月说:“闻玺,看在门老这次倾力相助的份上,你能不能……”
闻玺直接说:“我推荐给他的人对寻人很拿手,至于门老的指心尺,我会给他一样功效不差的器物当作赔偿。”
乔溶月又婉转求了两句,但看闻玺面容冷淡,最后只好放弃。同意闻玺的方案。
说完之后,房间里静了几秒。闻玺问:“还有其他事吗?”
乔溶月看着他,目光闪烁,有些其他意味在里面。
闻玺语气不冷不淡的,“如果没有其他事,我还有事要忙。”直接下了逐客令。
乔溶月慢慢站起来,忽然问了句,“你到底什么时候能消气。”
闻玺眼神骤然冷下来。
阮棠不知道怎么形容,反正这一刻她连大气都不敢出。
空气仿佛要凝滞住。
“我走了。”乔溶月转身朝门口走去。
开门关门的声音传来。
阮棠心里有点懵逼,瞥一眼闻玺的脸色,心想乔溶月惹来的冷脸,怎么变成自己在这里承受了。
“阮棠。”闻玺微微侧过脸。
阮棠立刻把背脊绷地直直的,“在。”
闻玺:“……不用那么紧张。”
阮棠“哦”的应一声,看看他,发现脸色已经缓和许多。
“你的体质很特殊,有没有兴趣接触一点公司里的风水业务?”
“啊?”阮棠讶异,“风水?”
闻玺说:“就是你们平时说的特殊业务项目组,对外就称为风水。”
阮棠明白了,以前看电视对风水的印象总是长褂,罗盘,支个摊,没想到现在已经发展成公司里的业务了,不得了,与时俱进,现代化进程。
就在她拓展思维的时候,闻玺又追问一句,“怎么样?”
阮棠回神,声音很弱地问,“有危险吗?”
闻玺说:“有……”
阮棠已经开始摇头——危险她当然是怕的,比危险更害怕的是,在危险中暴露自己长生人的身份。
“但不用你上。”闻玺又补上半句。
阮棠停止摇头,开始挣扎。
“你不用马上答复我,这里的事全部解决了,等回去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