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闻玺说过可以休息一天再去上班,阮棠第二天还是准时出现在办公室。
张诚也早早就到了,大家一边吃着公司隔壁小巷里的蛋饼一边讨论着“费小东”的事。
钱佑曼最头疼的是善后工作。这事的委托人是费泰明,现在费小东已经彻底化成了灰,要怎么和委托人解释并让对方信服,她光是想想就觉得艰难。
黄宇在电脑上查着资料,眼睛突然瞪大,“昨天逃脱的是不是这个司机?”
阮棠凑到他电脑屏幕前,看到一份电子资料,照片的头像正是昨天公路撞车,后来又被附身逃走的司机,“是他。你是怎么弄到这个的?”
黄宇推眼镜,“还不允许我有点特长了,先查查他在哪。”他按照资料上的电话打过去,没人接听,又拨了两个相关联系人电话,有一个被接起,他刚问了一句司机的情况,听到电话里的回复,脸色一变。
“怎么了?”
黄宇放下电话,“这人凌晨的时候死了,心脏病。”
办公室众人面面相觑。
张诚说:“又换身体了。”
“谁又换身体了?”最后一个进办公室的严昱泽问。
阮棠把昨天情况简洁告诉他。
严昱泽眉头挑高,脸板了起来说她,“车祸,斗法,半夜才回家,你不休息这么早来公司打算拿劳模?”
阮棠哀叹,“你以为我想啊,没找到恶灵总觉得提心吊胆,在家也不安稳,”
其他几人也差不多是同样想法。对这种能霸占别人身体的恶灵,大家打心底觉得害怕。
“要是阴月阴日这个限制都没了,真是防不胜防,以后面对面都不敢认了。”钱佑曼说。
“而且他的目标肯定有久城吧,咱们几个更危险。”黄宇又补充一句,增加了办公室恐怖气氛。
严昱泽问张诚有什么办法防护。
张诚看看众人都是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心想要是恶灵要是占了其中某个的身体,情况就严重了。他说:“这几天大家小心点,已经开始制符了,到时候一人一张防身。”
阮棠问:“多厉害的符?”
张诚说:“不是攻击的,是测试灵力的符,如果被附身,符纸会变色。”
众人有些失望,不过聊胜于无。
“没符的这几天我们定个暗号吧,想个比较特殊的,”黄宇说,“天王盖地虎……不能对宝塔镇河妖。”
“切……”众人鸟兽散。
阮棠的座位就在黄宇旁边,没能及时逃开,绞尽脑汁想着下一句,“木耳炖番薯?”
黄宇看她一眼,居然认真把这句记下来,告知办公室每个人暗号定好了。
接下来几天,阮棠过得神经兮兮,周围有点风吹草动都十分注意,比如买咖啡的时候,身后人排队太近了,她也会紧张戒备起来,严昱泽形容说她就跟搂草的兔子似的,时刻准备逃跑。
黄宇还真的每天就在办公室门口对暗号。
这样的日子精神压力巨大,没几天大家都感到很累。幸好符纸已经做好,这天张诚发给大家,说身体有灵性变化,符纸就会从黄色变成蓝色,每天只要拿出符纸看,不用再死板地对暗号。
严昱泽拿到符纸的时候先是习惯性地研究一下上面的符纹。同时暗自琢磨自己能否原样勾勒出同样的符。
画符并不是普通意义上跟着线条画下来就可以,每一笔都要蕴含灵力走势,有一点偏差都会毁了一张真正的符纸。
他正仔细研究符纸,一阵复古的手机铃让他回过神来。
他手插进口袋,拿着翻盖手机走到天台上。
迎面是一年最凉爽的秋风,拂面有微微的凉意。他打开手机按了接通键。
这时手机已经响了很多声,林志远显然很有耐心,接通后,没有寒暄之类的话,,而是直接说:“明天见个面吧。”
严昱泽的声音波澜不兴,“时间,地点?”
林志远报的是个面馆名字,时间是中午十二点。
严昱泽把翻盖手机收好后,拿出自己手机查了一下,那家面馆居然就在离公司两条街的小马路上,走过去只要十分钟,近的有些出乎意料。
他点了一根烟,转头看向玻璃窗,自从灵感天赋增强后,他的视力极其超群,隔着那么远的距离,也能看到办公室里几人的动作。
阮棠靠着椅背在喝茶,这几天她都有些紧张,也就在办公室里还能放松些。
严昱泽看了一会儿,长长吐出一口气,捻灭了烟头,又吹了一会儿风,直到身上烟味全散去才进去。
……
第二天,到了午休时间,严昱泽拿了两张符纸放进口袋,拒绝了办公室内其他人公司食堂的邀约,一个人离开公司,来到约定的面馆。
狭窄的小马路里有一家面馆和馄饨铺,太过曲径通幽,客人没几个,外卖员倒是有不少,看得出,这是两家以外卖为主的小店铺。严昱泽走进去的时候,面馆老板安排他坐到店铺最里面,单独的小天井,也被利用摆放堂食的桌子。
环境真说不上好,但地点特殊,也不失为说话的好地方。
过了五分钟,林志远就出现在面馆里,径直走到后面天井,在严昱泽对面坐下,口气温和,又有些熟稔,“来了多久?”
严昱泽不冷不淡地说,“刚到。”
林志远转身跟老板要了一碗雪菜黄鱼煨面。在老板应了一声好后,两人坐着互相打量对方。
严昱泽对林志远的脸一点不陌生,可以说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