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溶月和闻玺说了几句话,声音很低,其他人都没听见内容,闻玺好像也说了什么,她原本笑着的笑就沉了下来,两人虽然做地很近,但谁都没再开口,气氛安静又紧绷。
最后还是乔溶月先有动作,她站起来,说了一句,“我做那么多,难道不是为了你好。”
这句话声音不小不大,周围几个位置全听见了。
黄宇表情还是有些呆滞。
阮棠不禁为他叹口气。
乔溶月很快离开。
林嘉和久城一行坐高铁回尚海市。
从高铁站头出来,林嘉跟着公司安排走,其他人都原地解散回家。
阮棠回到自己的出租屋,打开窗门里里外外一通打扫,又换上干净清爽的床单被套。晚上点了点外卖吃,她把自己收拾干净,躺上床的时候只感慨一句,金窝银窝都不如自家狗窝。疲惫上涌,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是公司安排调休,不过林嘉的飞机在下午,她和严昱泽打算去送一程。
中午的时候,她收到严昱泽消息,问她地址,说会过来接她一起去机场。
到了约定时间,严昱泽开着一辆黑色奔驰gls到小区门口接上阮棠。
两人到机场,张诚也送林嘉到,办好登机后,把林嘉送到安检入口。林嘉左右环顾,心情放松许多,对着严昱泽说:“我和你单独说两句。”
严昱泽点头,两人避开张诚和阮棠走到一边说话。
林嘉把一个邮箱给严昱泽,“这个以后作为联系用吧。”
严昱泽说:“查到什么尽快告诉我。”
“行。”林嘉对他撇一下头,对着阮棠方向,“她知道你这么多事,你要防着点。有时候外人是伤不到你的,越是亲近的人越容易受伤。”
严昱泽觉得这可能是他在梦中经历过的,也没解释,就说,“我心里有数。”
林嘉摸了摸口袋,想抽烟,手摸了个空,他的表情有些严肃,“有件事,前几天忘了说,应该对你来说挺重要的。”
“什么?”
“我在梦里好几年反反复复梦见林志远被私刑折磨,发现一个细节,开始的时候他伤口恢复很快,后来受到的折磨多了,伤口恢复速度越来越慢。以前几个小时就能全好的伤口,后来好几天都不会恢复。”
严昱泽听懂他的言下之意,目光微微一凝。
两人走回来,林嘉和大家道了一声别,扬着手就进了安检门。
张诚也很快离开。
严昱泽对阮棠说:“走吧,送你回去。”
回去的路上,阮棠侧过脸看他好几下,”刚才林嘉说什么了?让你心事重重的。”
严昱泽正好停在一个红灯口,打算要把林嘉的话重复一遍,话到了嘴边又立刻咽下去。现在说什么呢,林嘉最后那句暗示,分明是说不死之身不是永远的。这是他梦里见到的,可能是现实,也可能是受林志远的影响。
还是缓缓吧,等证实了再说。
严昱泽之前觉得,两人既然一桌吃饭体质变异,有事商量压力均摊挺好的,但是现在——他目光在阮棠脸上溜了一圈,事情太多,压力太重,让这么一个小姑娘奔前跑后,还要担惊受怕。
阮棠在他奇怪的目光下摸了一下脸,“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信号灯变绿,严昱泽一脚油门启动车子,“我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还化妆,现在怎么什么都不收拾就出门了,日子越过越糙,我看再过一阵你都要变大老爷们了。”
阮棠:“……”要不是担心出车祸,她都想直接拍死他。
回到小区门口,阮棠甩上车门,冷酷地说了一句,“拜拜。”
严昱泽摇下车窗,“糖糖。”
阮棠回过头,“我快成大老爷们了,你还是喊我咸咸吧。”
严昱泽忍俊不禁,还真喊了一声“咸咸”,然后说:“回来了就好好休息,别想那些有的没的,咱们身上这些事,叫虱多不痒,债多不愁,等事情来了再说,其实,以前的,以后的,都是虚的,过好眼前才是最重要的。”
阮棠拧起眉头,“林嘉不会跟你真说了什么吧?”
“想多了,”严昱泽说,“我就觉得吧,像你这个年纪的姑娘,是不是得用心倒饬一下自己,别往黄脸婆发展。”
“赶紧滚吧。”阮棠狠狠啐他一口。
……
林嘉走后,阮棠感觉日子很快又恢复到之前的平静,每天到公司报到,给钱佑曼打下手,整理之前的资料和文案。严昱泽虽然挂名在项目组里,实际属于电视台那边塞进来的,对坐班没有要求,他就一直没有在公司出现过。
黄宇从斜塘回来,情绪低落了好多天,但又很快恢复。
他私下很慎重地表示,“像学姐那样的人,一般人怎么配得上,闻总这样的条件,算是勉强达标吧。”
阮棠:呵呵,还勉强,还达标。
“我会嘱咐女神幸福的。”黄宇还一脸崇敬又惋惜的表情。
阮棠一个字一个字地回他:“舔狗一无所有。”
黄宇扶一下眼镜,“你这是嫉妒。”
阮棠摇着头离开,没救了,还嫉妒呢,他是没见过乔溶月抽出符纸的狠样。
所以说,无知真的是一种幸福。
这天午休的时候,她看见食堂电视在播报新闻,正好说到了华明集团因为资金链断裂,产品兑付违约,面临破产。金海超在自家办公大楼前倒下,似乎血管迸裂,被紧急送往医院救治。而他的弟弟,金海阳近期也被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