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盛了两小碗白饭,咬牙切齿地重重放到严昱泽手里,“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能盼我点好吗?再说,你这个连贫困人口家的饭都要蹭的算什么?”
严昱泽把饭放到桌上,看着菜色依旧是不忍直视的表情,“要不是菜里有鸡蛋,我都担心你是不是想不开要出家去了。爷我现在决定日行一善,就当支持扶贫项目,想吃什么荤菜,我给你点外卖。”
阮棠拦住他,“别点了,不就是想吃肉吗?我这还有一道硬菜没上呢。”
严昱泽看她进厨房很快又端着一盘腊肉出来,顷刻间肉香弥漫。
“硬菜标准什么时候这么低了,在你这含肉就是硬菜是吧。”严昱泽嘀咕,筷子夹了一块放进嘴里,腊肉带着烟熏香气,口感劲道,出奇的好吃。于是他很快又夹了第二块,然后配一大口白饭。
他的表情从鄙视到意外,最后到陶醉,前后也就十秒时间。
阮棠冷哼:“啧啧啧,还当你是见过大世面的,几片腊肉就打倒了,刚才嫌弃这不是硬菜的劲呢。”
严昱泽斜她一眼,点评说:“番茄鸡蛋糖太多,青菜炒得有点老,紫菜汤……算了,这个汤是个人都会泡,腊肉明显远超你的厨艺水准,配你这些菜实在太可惜了,对了,你哪买的?”
“别惦记了,”阮棠表情嘚瑟,“你就只有这一顿的口福,外面买不到,这是过年的时候我妈妈自己动手做的。”
“阿姨手艺真不错,你说你怎么没继承那么好的手艺呢。”严昱泽一边嚼着饭菜,一边含糊地说。
“严昱泽,你说这话亏不亏心,你吃多少了,有本事放下筷子说话。”
阮棠去夺他筷子,他一手举得高高的,另一只手把空碗塞在她手里,“再来一碗饭。”
“你是猪吗?嫌弃菜不好还要添饭,你平时到底吃多少?”
“我是好心帮你把菜给消灭了,省的你因为味道一般吃不下,丢了浪费粮食,别不领好啊。”
阮棠对上他这无赖的嘴脸,苦笑不得,“……我谢谢你哦。”
斗嘴归斗嘴,她还是再给他盛了饭,另外附送一个鄙视的眼神,“照你这个吃法,当心很快变胖,到时候男神变成大碗宽面,粉丝还当你要自暴自弃呢。”
说完就看见,严昱泽嘴里叼着腊肉片,定定看着她。
“知道怕了?白食是那么容易吃的吗?吃完出去跑个十公里,再撸铁两小时,大概还能拯救一下。”她笑眯眯地说。
严昱泽把嘴里的肉吃了,嘴角勾了勾说,“你果然隐藏的想法很多啊,没想到我在你心里是男神,还操那么多心,行了行了,给你透个底,我这种天生丽质型,吃个这样的饭完全不会胖,再说你这饭菜油水那么少,想胖也没那个条件。”
阮棠差点把手里的筷子给掰断了,男神,还天生丽质,“大哥你赶紧闭嘴吧,你的嘴脸快让我吃不下去了。”
严昱泽朝她挑眉促狭地一笑,很快把碗里最后两片腊肉给夹走了。
……
吃完晚饭,阮棠收拾碗筷,看见严昱泽特别自在地坐着,顿时产生一种他是大爷,自己是封建社会丫鬟的错觉。
她没好气地说:“吃白食的还敢这么嚣张,赶紧起来帮忙。”
严昱泽眯了眯眼,还真老实起身拿着碗盘去厨房。
吃过的碗筷堆放在水槽里。
阮棠拿出手套,对着他摇晃着,还笑了一下。
笑容很甜,严昱泽顿时警觉,不等她说出要求洗碗的话,他赶紧板着她的肩膀往厨房外面走,“饭也吃好了,咱们出去说说正事吧。”
阮棠觉得严昱泽就是故意的,本来要使唤他洗碗的打算落空了。既然提到正事,她也很上心,没怎么挣扎就被推着离开厨房。
严昱泽坐到沙发上,抓过草莓的抱枕垫在身后,问阮棠下午说了一半的事是什么。
阮棠把事情前后始末告知。还包括看到不死树图画时的奇怪感觉。
“连不死树都说出来了,编造的几率很低,不过这件事很多关键都很模糊,纹身师已经过世,又是多年前的事了,要找到要纹不死树的男人难度不低。”严昱泽听完之后判断。
阮棠说:“闻总好像打算查下去。”
“关于纹身的事,我倒也听说过一些传闻,和你说的内容有些像。”严昱泽说,“你知道在东南亚,纹身还有一个叫法是什么?”
阮棠摇头表示不知。
“叫刺符。”
听到这个名字,阮棠就拧了一下眉头。
“宗教都有一套护身的东西,西方有十字架,东方有护身符,旦这些都是实物,保管不好会弄掉,后来有人就把护身符纹到身上,这种就叫刺符,说起来和纹身一样,但实际上无论操作还是图案,和一般的纹身都有区别。而且,如果刺符的效果不好,或者引来祸患,还必须找到纹身师进行解符。”
阮棠把他说的内容消化了一下,突然好奇,“你怎么了解这么多。”
“以前工作认识的人多,听人提过,你难道没听说过有的明星为了红,养小鬼,请狐仙?”
阮棠惊讶,“还真有人这么做?”
严昱泽笑了一下:“这些年东南亚各种邪门歪道文化那么火,都是这样被带起来的。有些人为了红,什么事都敢做。”
阮棠唏嘘了一会儿,把八卦的心思抛开,问他下午在电话里提到的线索是什么。
严昱泽说:“你有电脑吗?”
阮棠跑进房间,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