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我爷爷他,是不是——”齐安泽见风倾颜的样子,心中顿时明白了几分,用力抿了抿唇,艰难地问出了口。
风倾颜略带歉意地点点头:“抱歉啊。”
齐安泽摇了摇头:“大小姐能到这里来,安泽已经十分感激了。只是,只是爷爷他真的——?”
“真的没有办法了。”风倾颜伸手替老人家合上衣襟,整理好被子,说道:“我可以开个方子,能让老人家减少些痛苦。”
“那就有劳大小姐了。”齐安泽打开柜子,取出笔墨纸砚,摆在了桌子上。
风倾颜坐到桌前,开始写药方。
“大小姐……”齐安泽忍不住又开了口。
“嗯?有什么问题尽管问。”风倾颜没有抬头,继续写着。
齐安泽声音有些颤抖地问道:“爷爷他——还有多少时日?”
“多则十日吧。”风倾颜说完,放下笔,将药方递给了齐安泽,“这方子用的都是些普通药材,很便宜的。”
接过药方,齐安泽躬身一拜,然后便送了风倾颜和云霆二人出去。在迈出房门的瞬间,风倾颜偷偷地从储物戒指中取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用精神力送到了桌子上。
破旧的小院外,齐安泽目送着风倾颜的马车缓缓离开。在车影消失的那一刻,眼中早已溢满的泪水,破堤而出。
马车驶出了小巷,云霆的声音响起:“小姐,咱们回府还是——?”
道:“去济仁堂。”
“好。”云霆一拉缰绳,马车调转方向,朝着济仁堂驶去。
济仁堂门口。
风倾颜下了马车,取出一顶带着面纱的纱帽戴在头上。吩咐云霆在门口等候,一个人走了进去。
大堂中,还是上次见的那位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大夫在坐堂。风倾颜进来的时候,恰好前面的那位病人看完病离开,又没有人排队,风倾颜便一屁股坐到了诊椅上。
年轻大夫记录完病例,一抬头,便看见对面坐了一位戴着纱帽的小女孩。
“这位小姐是要看病?”年轻大夫有些狐疑地问道。
风倾颜故意变了声音,掐着嗓子咳嗽了几声:“咳咳——咳咳——小女子自是来看病的。咳咳——”
年轻大夫皱了皱眉,问道:“请问小姐症状如何?”
“咳咳——咳嗽。咳咳——胸闷,气喘。喘不上气啊!呼——呼——”风倾颜动作夸张地表演着,又伸手拍了拍胸口,声音痛苦地说道:“这里面非常疼,夜不能寐。”
年轻大夫的眉头皱得深了深,指了指小棉枕:“请小姐将手腕放在上面,在下需要诊下脉。”
“哦。咳咳——”风倾颜伸出小手,放在小棉枕上。暗中稍稍催动了下灵力,故意扰乱了心脉。
年轻大夫号了号脉,眉头皱得更深了。
风倾颜收回手,继续又咳又喘地问道:“咳咳——大夫,我到底得的什么病啊!咳咳咳——呼——呼——”
年轻大夫紧皱着眉头,一脸窘迫,深思了半天,站起身说道:“在下学艺不精,未能断出小姐的病症。这就去请家师过来为小姐瞧瞧,还请小姐稍等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