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开门声和脚步声后,鹿依白才抬起了头,看见头发正滴着水的沐初阳,鹿依白指了指不远处的梳妆台:“吹风机在抽屉里。”
“好嘞,谢谢姐姐给我准备的衣服。”沐初阳笑着扬了扬手里的袋子,憨笑着露出了一口整齐的大白牙。
鹿依白看着他一脸傻样,又露出了一贯的嫌弃眼神:“经理买的,我只是大概说了你的身高。”
“没关系啊,经理也是姐姐你吩咐才会买啊。”沐初阳笑着晃了晃脑袋,扭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到了梳妆台边坐下,拿起吹风机开始吹头发。
鹿依白看着他兴奋的有些过头的脚步,嫌弃的吐槽道:“真骚气。”
“你说什么?”沐初阳没有听清,关掉了吹风机。
鹿依白摇头:“没什么,你吹头发吧。”
“哦,”沐初阳见鹿依白又低头继续看书了,疑惑的眨了眨眼睛,重新打开吹风机吹头发。
吹干头发后,沐初阳开心的跳上了床的另一边,侧躺在床上,用右手手肘撑着脑袋看了眼鹿依白手里的书问:“姐姐在看什么书?”
“俄文版的《战争与和平》。”鹿依白掀开眼皮看了他一眼,将书的封面举起给沐初阳看。
沐初阳看着书封上面自己完全看不懂的俄文,抿唇道:“这个应该也有中文版的吧?”
“嗯,是有,”鹿依白点头,“不过俄文版的看了之后更有自己的理解。”
“哦哦,”沐初阳看着鹿依白明显能看懂俄文的模样,一言难尽的抿了抿唇,他差点忘了鹿依白是牛津大学的金融学博士了,从小就一路跳级上学。
一直都是大家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能看的懂俄文好像非常正常。
想到这里,沐初阳抬眼看着鹿依白认真专注的侧颜,更加觉得爷爷奶奶那辈儿给他们定娃娃亲是非常明智的选择。
他简直是捡到大便宜了,这样有钱,漂亮,学历还高的媳妇儿,打着灯笼都找不着啊。
他上辈子真的是被自己的自尊心和自卑感搞废了,这么好的媳妇儿,怎么能让她溜走呢。
想到这里,沐初阳轻轻的拍了拍鹿依白的腿,问:“姐姐不睡吗?”
“就睡了,看完这页,”鹿依白点了点头,将这页看完后,拿起一旁的书签夹在书里,然后合上书放在床头柜边,抬手关掉了旁边的床头灯。
沐初阳笑眯眯的看着鹿依白躺进被窝里,等她躺好后,伸手搂住了鹿依白的腰,将她抱在了怀里。
鹿依白并未挣扎,沉默了片刻后,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背,语气有些僵硬的说:“睡吧,明天还要上班。”
“好的,”沐初阳已经猜测出鹿依白又被她该死的妻子的责任感束缚住了,忍住嘴角的笑意,低头亲了亲鹿依白的发丝,搂着软香温玉的人儿,渐渐进入了梦乡。
……
“起床了,沐初阳,”清晨的光缓缓的透过酒店的落地窗,洒在了柔软且有些杂乱的大床上。
鹿依白低头轻轻拍打着沐初阳的侧脸,柔顺的黑发顺着她的脸颊垂落下来,带着清晨的温软和慵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