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美莉盯着已经被豪哥关上的门,她整理了一下思绪,那一副“暴发户”模样的女人说自己是楚天雄的孙女,又说楚央央又是她堂妹。她眯起眼,自言自语:“照这关系,那死丫头岂不也是楚天雄的孙女?”
可是怪异的是,刚刚在赌厅,楚天雄与楚央央都表现的互不认识。这让她觉得里面肯定有什么阴谋诡异,说不准两人会在决赛上联手对付她二叔。要知道,以往也有进入决赛的人串通。
“不行,我要将这个消息告诉二叔。”
何美莉越发觉得事情很不妥,咬牙后匆匆离去,就连等黎墨这事儿都被她抛之脑后。只是她没想到,她的自恃聪明的小动作会阴差阳错便宜到楚央央。
半个小时后,一场巨额的赌博赛终于开始了。
赌厅内,零散的赌桌已经被撤了去,换上了一张直径四米的红色圆形赌桌,桌子中间开了一个直径一米的小圆,里面站着位荷官,比较凑巧的是,这小荷官正是负责楚央央初赛、复赛的那位少年。不是说黎墨放水,而是少年本就负责了好几届决赛了。
此次,共有五人参加决赛,除了楚央央、楚天雄和何二外,还有一位身材枯瘦的华夏中年男人,名叫刘金,以及去年新竞的英国赌王伊丽莎白三世。
此刻,五人都在硕大的圆桌上入座。比较夸张的是,每个人的桌侧都整整齐齐摆着一堆长方形筹码。筹码分为两摞,一摞是白色水晶制成的,面额是五千万,另外一摞是黑色水晶制成,面额是一亿。细细数下来,会发现每人面前的筹码不多不少恰好是五十亿。
五十亿,对有些人来说,或许是遥不可及的数字。但是,对桌上五人而言,应该没放在眼里才对。可是,眼下这情况却有些怪异。
怎么说呢?
楚天雄、何二与伊丽莎白全都淡定自若,从始至终视线都没落在筹码上,举手投足十分大气。倒是那位名叫刘金的男人,时不时贪婪的注视着筹码,好像没见过那么多钱似得。他想掩饰自己的yù_wàng,或许对普通人发现不了他的不正常,但对楚央央而言,他的演技明显是不到家的。
她蹙眉,打量起刘金,此人相貌普通,面容枯槁,眼眶下陷,额骨与脸颊骨极为凸出,看上去极不舒服。他的身上穿着一件阿玛尼的西服,但他那枯瘦的身材根本无法将衣服撑起,让他整个人看上不伦不类。
她手中的资料记录,刘金只有三十五岁。但是她觉得,这个男人看上去至少有六十岁。另外,据不夜城的记录,他是在三年前突然出现在赌城的,三年里居然没有一次败绩,运气可谓逆天。如果是这样的话,楚央央唯有觉得,刘金身子与精气这般亏损,肯定是被某些带有气运的法宝或是阴灵给反噬了!她细细扫视刘金一遍,最后视线落在他双耳的金质耳环上。怪异,那是一副女人佩戴的圆形老式耳环。
开启右眼异能后,这耳环并没有什么历史,其主人是一位这个年代亡故的中年妇女,而且应该还是刘金的老婆。
呵,是因为念妻心切,所以带上妻子的耳环?
不,当然不是。
从眼前的影幕中,楚央央瞧见,刘金并不爱这女人,经常因为赌钱输了而对她家暴,她的耳环也硬是被刘金抢了去,就连耳朵都给拉裂开了,而在这次争夺中,中年女人被刘金错手推到灶台,撞死了。
“咳咳…”
忽然,何二捂着嘴巴一阵急促的咳嗽。
虽然他没有看刘金一眼,但是刘金的身子明显一抖,他移开滞留在筹码上的视线,更是畏惧地看了眼何二。
楚央央敛下美眸,还真有猫腻呢!她的眼眸里泛起一阵幽涟,嘴角微微勾起,看来这事儿变得诡异而又好玩了呢!
何二皱着眉,他摸了摸右手食指,眯起眼笑着说道。“楚小姐,我听说前段时间你一直在收购玉石和毛料。”
楚央央闻言,笑着点了点头。“呵呵,二爷这消息还真灵通。怎么?二爷对我的玉石有兴趣?”
说起来,何二古怪的紧,打从入场后,他的视线便一直有意无意地徘徊在楚央央和楚天雄身上,好似在猜测,又似在提防。敏感的楚央央自然察觉到了,只是一时半会儿还捉摸不透何二的心思。
“兴趣?自然没有。我只是好心提醒楚小姐,这台面上的五十亿赌金是最低限额,若是后面有人加价,跟不上的话会被直接淘汰,我们可没那么多时间等着你变卖名下财产!”何二冷笑,就算他有钱也不会去买这死丫头的玉石,他心里巴不得这死丫头淘汰。
楚央央算是明白了,感情这何二是以为她手上拿不出钱了。不过也是,前段时间她收购了京城三大毛料街十分之一的毛料,这事儿还惊动了已在香港的碧玺,老人家匆匆打电话过来,开口不是责怪,而是直问她钱够不够。这让她心里暖暖的。要知道,这可是一笔巨大的花费,对于一个成立才三年的集团来说,足以被掏空套死,而她此刻还能弄出五十亿,已经让很多商人们大跌眼镜了。
不过谁在乎呢?
楚央央撇了撇嘴,不经意地看了眼身旁隐匿气息的黎墨,这桌子上的钱都是她小师叔的,就是让他弄来个五百亿,那也是眨眼的功夫。要问黎墨有多少钱?这个,她还真没想过,不过,她觉得够她败一辈子了。忽然之间觉得,有个高富帅的老公会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事儿,最关键的是,这个老公还是忠犬类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