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楚央央与何少凡聊了许多,字里行间,也知道何少凡是一个极为孝顺的人。
七年前,何西染上了嗜睡怪症,从此一睡不起。何少凡作为何西唯一的儿子,于是带着父亲秘密离开京城,开始了漫长地求医之路。每到一处地方,何少凡都会带何西拜访当地名医,但每次都失望而归,查不出什么结果。对于何西染上怪症的原因,何少凡并不是特别清楚。
毕竟是人家家事,楚央央没有多问,但这不妨碍她的料想,无非是大宅子里的明争暗斗。
据她所知,何西逢赌必赢,是港媒口中的‘天运者’,名下的赌场不计其数,每一所赌场都日进斗金。何西发迹后,他将本家的兄弟姐妹都接去京城享福,但人心不足蛇吞象,难保这些本家会作出丧尽天良的事,就好比前世,她大伯一家杀人夺宝,二伯一家霸占她家家财。
车子开到桐城郊区的一座庄园。
“已经到了。”何少凡停车,打断楚央央的思绪,很绅士地给楚央央开门。
下车,迈入庄园后,楚央央就感觉到了怪异,四下打量一番后,问道:“你们居然住在这里?”她发现,庄园内的果树长得十分萧条,也没看见一个保安和佣人。再来,明明是烈阳高照的天气,站在园子内却感觉寒气逼人,仿佛来到了人间地狱,又或是一座阴气繁重的墓穴。
“你发现什么了?”见楚央央面色凝重,何少凡习惯性地扶了扶眼镜框。对于楚央央的敏感,他的内心无疑使激动的,或许眼前这丫头真有几分能耐。
没错,走到园子深处后,感觉越强烈,普通人或许察觉不到异样,但楚央央感觉到了。
动用右眼后,却瞧见一股暴躁的黑色煞气,以园子为中心,煞气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就好像园子是汇聚地。敛眉沉思,这园子里究竟有什么?居然能聚集这么多的煞气?对于何少凡的话,她没有否认,面色缓和后,语气轻松地问道:“自从你父亲入住后,这园子才变得这般死气沉沉。还有,以前在园子内工作的人,是不是也都染上了嗜睡怪症?但离开园子后又都正常了?”
何少凡闻言,盯着楚央央淡然平静的小脸看了一会后,点头,面色深沉。“你只说对了前一句。”见楚央央不解,也不卖关子。“早在来桐城前,我带父亲去过很多城市,毫无意外,请来的保安和佣人凡是与父亲接触后,都接二连三地出现内脏衰竭的病状,甚至更严重。我察觉到异样后,就遣散了所有人。所以,搬到桐城后,就没再请过人。”
“那最后怎么选择在桐城定居?”楚央央嘴角微微抽搐,她要表达的不正是那个意思吗?不过,利丰赌场在桐城至少营业了四年之久,为什么何少凡没再带何西继续寻医?她有些不解。
何少凡没打算掩瞒,许是感觉到楚央央探知地yù_wàng,严肃地回答:“因为白长老。”
“白长老?”楚央央并未听闻过这号人物!
“没错,白长老是玄宗的四长老之一。五年前,玄宗分裂,他带着他的小师弟来到内地。一次偶然,有幸得到白长老的指点,他说桐城是一块宝地,能够减缓我父亲的症状。果然,在桐城住了几年,父亲的嗜睡症大有好转,期间更醒过来两次。可是,在半个月前,父亲的身体又回到了从前,更甚至越来越严重,我本想再找白长老指点一番,可是已经没有他的消息。”何少凡说完后,英俊的面容露出一抹苦笑,恐怕这就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吧!
听完后,楚央央心里十分震惊,半个月前,不就是她挖出宝贝小葫芦的日子吗?难不成,与她的小葫芦有关?白长老,他是不是赵志山教授口中的那位长老呢?如此的话,她是不是也该加入寻找白长老的队伍?“你见到的白长老有多大年纪,长什么样?”
何少凡剑眉微皱,古怪地看了眼楚央央。最后回想了一下,摇头说道:“鹤发童颜,让人看不出年纪。但我父亲那一辈,他就闻名香港风水界了,我想应该有六十多岁了吧!”
楚央央暗暗记下,她没想到,有一天会让她遇上白长老,更与白长老结下不解之缘。
边说,兜兜转转,何少凡带着楚央央来到了一间密室,一头发花白、骨瘦如柴的老人躺在一块巨大的玉石床上。楚央央面露诧异,她无法想象,眼前这位老人就是当年叱咤风云的赌王——何西?
“吓到了?”何少凡面露歉意。
楚央央知道失态,她摇头,只是有些感慨。
按照现在的时间计算,何西应该不到五十岁,可眼前躺着的这位,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干尸。还好,密室内医疗设备齐全,生命检测仪上还有波纹跳动,说明何西还活着。开启右眼后,楚央央便看见萦绕在何西身上的煞气。
何西的身体就好像是一个容器,吸引四面八方的煞气,而刚刚在园子外看到的汇聚的煞气,应该是因为何西。再看密室四周分散着的大大小小的玉石,有些颜色鲜艳,有的暗淡无关。她发现,这些玉石居然能够吸收何西身上的煞气,但效果不是很好,忍不住问道:“这也是白长老教你的?”
“没错,除了这之外,长老还给了我这个。”何少凡点头,拿出怀里的东西,递给楚央央。“我能够靠近父亲,全靠它,但这对父亲没有用。”
楚央央接过,端详后,有些吃惊:“这是五帝钱?”
在风水学中,风水大师常用五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