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肖凌是带自己来厨房吃饭。
阮星竹倚靠在大水缸旁边,揉着酸痛的脖子看肖凌在灶台旁边蹲着添柴火。
没一会儿,一股米饭和肉混合的香气从锅中传出来。
她摸了摸自己有些瘪,甚至偶尔会咕噜噜作响的腹部,又看向肖凌在灶台忙碌的身影。
等到饭菜完全煮熟,肖凌便把一碗热气腾腾盖着鸡肉的米饭放在阮星竹面前。
阮星竹接过筷子,轻轻的道谢一声,低下头狼吞虎咽地吃着碗中的饭。
幸福的吃着口中的饭菜,她不禁再一次感叹,原身真的身在福中不知福。
反观活了这么长时间还不会做饭的自己,阮星竹心中有一点淡淡的羞愧。
“我见你从镇上回来便一直闷闷不乐。”肖凌突然开口,打破两人之间的平静。
他帮阮星竹又倒了一杯茶,稳当当的发放在阮星竹面前。
“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一想起自己在镇子上逛了一天才换来十枚铜板,阮星竹如鲠在喉,想说却又感到羞愧不已。
二人的空气之间又开始僵着。
阮星竹吃饭的动作显然放慢,她悄悄的抬眼看了一下肖凌,却和肖凌的眼神对了个正着。
快速的移开眼睛,阮星竹像是逃避似的闷头吃饭,再也没有说话。
见到阮星竹这般坚持,肖凌也不好再追问。
他低低的叹了一口气,接着对阮星竹说:“我看你今日下午一直在研究草药,明日我便把后面的那一间空房子给你腾出来。”
“嗯——”阮星竹从喉头发出一声闷响的应答。
其实她不知道后院有没有屋子,但是又不想开口问。
第二日,阮星竹下了床,就发现昨天晚上自己凌乱的摆在桌面上的药草和纸笔全都消失了,一下子慌了神。
药草丢了还能再采摘,可是有些纸上面写着自己好不容易想起来的配方和炮制药材的火候和步骤啊!
她焦躁的一把抓起床头的衣服就冲出门,却未曾料到撞上一个温暖的胸膛。
“今日起的这么早?”
肖凌的手里还有阮星竹熟悉的背篓。
她不自在的抬抬肩头,肖凌手心的温热透过她薄薄的一层xiè_yī,暖上她的身子。
这个感觉有些奇怪,那温热像是流经了四肢百骸,整个身子都暖洋洋的。
“你的东西,我早上帮你挪到了后屋去了。”
知道了自己的东西的下落,阮星竹七上八下的心才落进了肚子。
“你怎么不和我说一声呢?”
阮星竹拉开肖凌放在自己肩头的手,轻咬着下唇嗔怨敲打上肖凌的胸口。
一点都不疼,更像是在打情骂俏似的。
肖凌突然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快速的摇摇头。
怎么这几日他感觉对女主的态度怪怪的。
过了会儿阮星竹收拾好了自己,洗掉脸上的污垢,便露出一张本来就十分清秀的脸蛋,这倒是让肖凌怔愣一下。
“你——”肖凌还没说完,在床上被阮星竹的声音吵醒的,揉着眼睛晕晕乎乎的从床上爬起来的阮白白打断。
“娘亲。”
被肖凌用奇怪的眼神盯着,阮星竹早就有一点不舒服,如今听见屋子中的白白喊自己,连忙转身。
“白白醒了,我去给他穿衣服。”
说完,阮星竹便啪嗒一声把肖凌关在了房门外面。
被这个房门撞到了鼻子,肖凌有些许的怅然。
他摸了摸被撞到的鼻子,口中喃喃自语。
“性子和之前不太一样了。”
风声掠过,把肖凌的低声自语吹散,就像是他从来没有说过似的。
阮星竹早早吃了饭,便一头扎进了肖凌收拾好的后屋之中。
蹲在煎药的小炉子前,阮星竹一边拿这破旧的蒲扇扇风,一边捏着手里的金银花对着光左看右看。
一想到掌柜的说不收女药师的药草,阮星竹的心口就像是憋了一口气儿似的。
她一定要为女药师证明,无论是男女,只要技术精湛,都能做出上好的药材!
煎好了伤药,阮星竹把它放在一边晾凉了,捏着鼻子一口喝的干净。
她咂咂全是药味的嘴巴,拿起一边的杯子漱了漱口。
突然有点想念肖凌的蜜饯了。
看着依旧飘渺着烟火的小炉子,她狠狠的朝着还没有完全熄灭的烟灰捣了几下。
一晃眼的时间便又到了中午。
阮星竹没有出门吃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人敲响了她的门。
虽然有人打扰自己很烦,但是阮星竹还是皱着眉头,手上抓着纸张看也没看的起身去开门。
不看来人是谁,她便直接又回到座位上,仔细地写着。
肖凌见阮星竹这样认真,索性直接进了房间,把手中端着的饭菜啪嗒一声放在阮星竹面前。
听到响声,阮星竹这才抬了抬眼。
“别一直坐着,有时候站起来走走也行。毕竟你的腿……”
肖凌话说了一半就不说了。
他知道阮星竹对自己的腿十分的敏感,之前只要一提到她的双腿,便会大喊大叫,久而久之,他对腿这几个字眼也开始变得敏感起来。
“没事,很快就会好了。”阮星竹满不在意,抓着手中的纸。
面前饭菜的香气像是带了钩子似的,直勾的阮星竹的肚子咕咕直叫,喉咙中也咽着口水。
顶着肖凌炽热的目光,阮星竹也只好丢下手中的纸笔专心致志地埋头吃饭。
很快,肖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