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就真的忍心看咱们家这样平白无故的被毁了?”阮星竹第一次有点儿对面前阻挠自己的丽娘有些失望。
“丽娘,我平时只知道你为人冷静,却没想到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
“可是比赛。”
“家都毁了,还要比赛做什么!”对着丽娘,阮星竹痛心疾首的推了丽娘一把,不由分说的转身就要上楼。
“你冷静一下!”丽娘没办法,只好紧跟着追了上去。
“赵斗顺,赵斗顺你给我出来。”一闯进客栈中,阮星竹便开始大声喊着,引来很多人,不过她也不怕,毕竟她是受害者,闹得更大,只会对赵家产生影响。
这件事很快就报告给了赵家家主,听到阮星竹在客栈里大呼小叫,赵家主的心中有些不悦,这不是当众打他们家的脸吗?
不过还是因为赵斗顺有错在先,他也只能派人把阮星竹请上来。
“你就是赵家家主。”阮星竹推开门就看到坐在主座上喝着茶水,悠然自得的赵家家主,心中火气更大了。
自己家都被毁了,这赵家主还能悠然的坐在这里喝茶,实在是欺人太甚。
“对,我是赵家主。”赵家主对待平民从来没有这么和蔼过。
他亲自倒了一杯茶水放到对面,扬扬头对阮星竹说:“请坐。”
“有人来了,赵家家主竟然不站起来迎接,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
阮星竹根本不吃赵家主这一套,这种上位者以为一点小恩小惠就会引来自己痛哭流涕吗?真是笑死人了。
站在原地,阮星竹并没有听从赵家家主的意见,嘴角冷冷的扯起一抹笑容,对着面色也有些阴沉的人说。
“既然赵家主不是诚心诚意,咱们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你要做什么?”赵家主心中没有底气,还是拿出上位者的威严大声的质问。
“我要做什么?”阮星竹身子一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眼神却十分狠厉。
“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们赵家是怎么欺负一个弱女子的,让你们在所有人的面前都抬不起头来。”
“你不要太过分!”听到阮星竹这么说,赵家主心头一跳,重重的一拍桌子站起身来。
“呵,赵家主也是厉害人。”
阮星竹无所谓的抖了抖肩膀,拉着刚刚才赶到楼梯口的丽娘转身就走,没有再留下一句话。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她阮星竹算是个什么东西!竟然骑到我头上来了。”
看着旁边自己刚刚倒好的还冒着热气的茶水,赵家主一甩袖子,便把茶水重重的摔到了地上,滚烫的热茶在地毯上翻了几番,最终全都干涸在柔软的地面上。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来投。”
可是阮星竹并不知道赵家主说了这样的话,一出了客栈她就想起了肖凌和阮白白还没有回来,不知道他们回来看到自己家会是这样的场景,该怎么想?
外面天色渐渐的变黑,阮星竹就算是再也不想回去面对他们也只能站在了自己家门口。
刚站到家门口,便听见屋中隐隐约约有孩子哭的声音。
轻轻的推开门一看,便看到阮白白独自一人站在房门前哭,阮星竹心中就像是被揪住了一样的痛。
她上前抱着阮白白的身子,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嗒吧嗒的往下落。
“回来了。”肖凌的声音异常疲惫。
他应该也听说了这件事情,却没对阮星竹有半分怨言。
从屋子中端出自己在破烂厨房里吵的几个简单的小菜,轻轻的放在这样子的石桌子上面。
这院子中就属这石桌子被破坏的最小,因为很硬,不容易打砸,那些人也就放过了。
丽娘在院子中找了几个石墩子,都重新摆回到原来的位置,见阮星竹还在一旁愣神,伸手拉拉。
“过来吃饭吧。”
阮星竹表情冷淡,她垂着长长的睫毛,低眉顺眼的坐在了肖凌的身边。
这一顿饭吃的分外没有滋味,阮星竹从来没觉得自己像现在这样挫败过,屋子里乱糟糟的,就连被子上都被浇满了水,湿漉漉的根本没有办法盖。
肖凌和阮星竹从柜子里拿出一床一床的衣服盖在了身上,简单的凑合了一宿。
这一晚上,听着窗外的风声和树叶的瑟瑟声,阮星竹瞪大着眼睛看着房梁,一刻都没有睡着。
她怎麽睡着?一想起赵斗顺她就恨得咬牙切齿,同时又痛恨自己的无能。
是她的无能,把阮白白和肖凌牵扯了进来。
第二日一大早,等阮白白刚刚离开家阮星竹连医书都不想看了,她呆在家里,让丽娘去了梁药师那边,自己独自一人在家中收拾这烂摊子。
但是让阮星竹想不到的是,昨天晚上还大放厥词的赵家主今天一大早就派了人来向自己赔礼道歉。
阮星竹透着门缝,看见来的那个仆人冷笑一声。这赵家主还是活的久,虽然冲动劲儿和他的傻儿子一模一样,却也拎得清哪个更重要。
不过她并不打算打开门迎接这个仆人,因为这个仆人看着也不怎么样,虽然没严重的傲气和趾高气扬,可也活脱脱就像第二个赵斗顺一般。
“你来做什么,是赵家主派你来的?”隔着门缝,阮星竹的声音听着有些轻,不过那仆人的声音倒是挺大的。
“我是奉赵家主的命令,替赵公子给您道歉的。”那个仆人声音高昂,仿佛震得周围的邻居的门牌都动了动。
阮星竹撇撇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