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丽娘劈手就把药从肖凌的手里夺了过来,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这才拉着身后一直低垂着头的李河山进了内屋,絮絮叨叨的说。
“谁让你救那掉在地上的鸟?不让你爬上树偏要爬上树,留下伤了肖凌竟然还凶我。”丽娘真的是越想越气,她咬了咬牙,两手狠狠的拧了一下李河山的胳膊,直把李河山拧的直皱眉头,手上又多了一块青紫色的印记。
“烦死了。”丽娘狠狠的一摔房门,拽着李河山就把他按在了椅子上,一边从手中的小药瓶中抠出一摸药膏,狠狠地糊在他的伤口,一边揉搓嘴里还在抱怨。
“疼。”李河山被揉得实在是受不了了。
本来就流血受伤的伤口被丽娘这么一揉,他顿时觉得还不如不用上药呢。
“活该你疼。”丽娘狠狠的把手上的药又按上了礼李河山的伤口,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
听到了这声音,丽娘手上的动作才放慢了,变得有一些轻柔,慢慢的环绕着伤口打着圈儿。
李河山的眉头这才渐渐的松了下来,不过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按到了伤口,她还是轻轻的哼了一声。
“真是疼不死你。”丽娘狠狠的翻了一个白眼,却没有发现她自己眼睛之中流露出来的小心翼翼和担忧,依旧十分嘴硬的说。
“当初我就不应该揽下这个差事,现在让你天天跟在我屁股后面,我像是照看小孩子似的,想去哪都不行。”
“肖凌和郭叔让你出去吗?”李河山手上的伤不太疼了,又开始和丽娘顶起嘴来。
“还说!”丽娘一努嘴,手上的动作又加重了,疼的李和山又呲牙咧嘴的连连讨饶。丽娘的脸上这才露出小女儿一般的兴奋,她撇了撇嘴,看见李河山的确不怎么好受,终于松开了放在伤口上的手指,轻轻的嘟囔了一声,“这还差不多。”
突然,空气之间安静了下来,只有远处火苗噼里啪啦燃烧的声音和二人粗重的呼吸声。
丽娘正在专心致志揉着李河山手腕的手指突然停了一下,不知怎的,脸上泛起一抹嫣红。
揉了这么久,李河山觉得自己胳膊抬的都痛了,可是他却不敢问,又憋了好长时间。终于忍不住了,这才小心翼翼的问:“揉好了吗?”
突然丽娘像是被点炸了的炮仗一般猛地甩开了李河山的手指。,反常的不说什么冷言冷语的话,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夺门而逃。
“她怎么回事啊?”李河山摸着还有些冰冰凉凉的手腕,下意识的问了一声,却也不知道自己在好奇些什么。
虽然那药材里面加了薄荷,可是李河山总觉得丽娘碰到的那一块异常的灼热,像是被放在碳火上烤了一样。
在钱家,阮星竹在床上却辗转反侧,睡得不太安稳。
她一想起来厉清酒来到钱家,就觉得有些不对劲,钱家主为什么特意对自己说厉清酒会来呢?而且在这个时候来游学难道不会太巧了一点?
脑子中很乱,她思绪纷飞,直到天光大亮她还是睁着眼睛愣愣的看着头顶的天花板,竟然一夜都没有睡着。
重重的打了一个哈欠,现在她头疼得很,想睡都睡不着,索性早早的爬起来出了房门,去院子中呼吸一些清凉的空气,这才觉得昏昏沉沉的头略微转醒。
可是他的脑海中依旧浮现出钱家主说过的那些话,过了这一天就到了宴会的那一天了,到时候见到厉清酒她又该如何对待呢?
厉清酒究竟是敌是友,她自己都拿捏不清楚,又怎么敢透露的太多。
阮星竹越想越是头痛,这一天她在院子里一直想这个问题,却始终没有一个结果,到了最后却也只能决定走一步看一步。
这一次宴会举办的名由就是阮星竹到钱家来,所举办的一个宴会。
可是钱家主却大肆邀请宾客,整个江边城有名的高官还有大户小户的富家子弟全都被请了过来,整个后花园之中林林总总的摆了无数的山珍海味,看到阮星竹都有一些咋舌。
她身为这次宴会的主角在人群之中却一点也不显眼,活像是一个落入了珍珠之中的灰尘被混迹其中,差点儿被不认识的人当成了仆人。
若不是钱家主来的比较快,阮星竹还真的去给别人端盘子送水去了。
钱家主对阮星竹有一些歉意,他点了点头。招呼着身后的人带着阮星竹下去换了一身比较华贵的衣服,就连头上都插满了发饰。
阮星竹还从来没有受到过这样的待遇,很是不习惯,当她出了房门在人群之中依旧是按了按头上的发饰,时不时的扶了扶身上的衣服,生怕她拿一点儿弄脏了。
“几日不见,现在穿的竟然这么好。”身后传来厉清酒的声音,阮星竹悠然一笑,落落大方地朝着身后的人鞠了一躬。
“厉公子,别来无恙?我们许久没有见面了。这一次还恰巧您来这游学。真是巧啊!”
“是啊,就是很巧。”厉清酒看着在自己面前弯下腰的阮星竹的头顶,眼睛之中出现一丝玩味,他敲了敲一旁的桌子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轻轻的笑了一声,再也没有说什么。
两个人正在尴尬的时候,钱家主突然就凑了过来,恭恭敬敬的对厉公子行了一礼之后,带着一些讨好就把厉公子拉到一旁说事去了。
阮星竹乐的清闲,简单的吃了一点东西走了一个过场之后就急匆匆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中。
把身上的那一身过冬的衣服脱了下来,连同头上的发钗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