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清酒点了点头,轻轻一笑,突然举起手中的杯子朝着还在生闷气的肖凌点了点头。
“这一杯酒就是我的誓言。”
话音刚落,厉清酒一仰头,便把那杯酒喝的一干二净,朝着肖凌眨了眨眼睛。
肖凌皱了皱眉头,看着面前那一杯清澈的酒水,最终也是咬牙喝了干净。
他现在已经有些相信阮星竹和厉清酒绝无半点关系,仔细的看过厉清酒的眼神之后,他在其中看到的只是对人才的欣赏,而没有半点情爱。
“那您毕竟是京城的人,又如何帮丽娘呢?”阮星竹突然想起肖凌提起过的钱家主和京城中的人有些联系,不由得有些担心,她害怕因为这件事给厉清酒身上惹上不必要的关系。
“不过是一个小人物而已,还不足挂齿。”厉清酒摇晃着手心中的杯子,轻轻地喝了一口,这才慢悠悠的解释。
“京城中那些大人的手下我都见过这个人,我一点也不眼熟,没大碍,翻不起什么风浪。”
这下阮星竹的心是真正的放在了肚子里,她笑着重重的点了点头,亲自给他们两人倒满了酒水。
“丽娘她也是可怜之人,现在有了厉公子的帮助,我想能够夺得位置的可能性又大了几分。”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我所认为的正确的。”厉清酒一边说着,一边端起酒杯,三人又欢快的饮完了一杯酒水。
等到酒席散了之后,肖凌破天破天荒的和阮星竹一起并肩往回走,站在肖凌的身侧,阮星竹分外感慨。
她意识到自己的错,因为明明自己是有夫之妇却还和外人走的那么近,没有一点自知自觉。
风掠过二人的身边,阮星竹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这夏天快要过了,突然就开始转凉了。
阮星竹正双手搓着身上的鸡皮疙瘩,突然便觉得头上盖上了一层外衫,熟悉的气味包裹在周造,阮星竹知道那是肖凌的衣服。
“你不冷吗?”阮星竹从衣服后面探出头来,却发现身边的女的肖凌早已快步的走到了前面。
周围路上的烛火晃晃悠悠的,突然给人一种不真切的感觉,总觉得肖凌就会随风飘走似的。
忽然阮星竹想起来,原来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已经过了整整一年,一年里,她无时无刻不和面前的这个男人待在一起。
对于能够活到现实世界,她已经不再抱什么希望,而面前的这个男人和阮白白就是她在这个世界活着的一切动力。
突然一直走在前面的肖凌身子停了停,呼的转向后面,眉眼虽然依旧冷峻,可是嘴上却带着一抹微笑。
“怎么不走了,是走累了吗?”阮星竹这才晃应过来,她站在路中间,周围的人流穿过自己,活像是一个挡着人的柱子,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连忙解释,“没没有。”
可是她话还没有说完,肖凌就走到阮星竹的面前,默默的蹲下了身子。
这是一个男尊女卑的时代,肖凌这一个举动引来周围无数人的侧目,有些人窃窃私语,有些人怒目,却没一个人敢上前来。
“你这是做什么?”阮星竹没反应过来,愣愣地向后退了几步,却被肖凌不有分说的抓住了手腕。
“不是累了吗?上来吧,我背你。”声音温柔的如同流动的蜜糖,直甜到阮星竹的心坎里。
不想拒绝肖凌的好意,她犹豫了一番,却还是趴在了肖凌的背上,身上搭着仍然还留有肖凌体温的衣服。
“还冷吗?”肖凌轻轻松松的背着身体娇弱的阮星竹,还不忘转过头来在阮星竹的脸上哈上了一口热气,笑嘻嘻的说,“我想通了,之前的确是我误会。”
“你要是走这一条路的话,我知道你肯定会接触到形形色色的人,只是一个小小的厉清酒,我不应该吃醋的。”
“怎么会是你的错,是我自己没有把握好分寸。”阮星竹揽紧肖凌的肩头,同样露出了一个微笑。
回了钱家之后,阮星竹和肖凌便分道扬镳。
阮星竹回到了自己的屋子中收拾了一番就睡下了,今天她实在是忧心过度,不过终于她所担心的事情还是解开了。
可是肖凌却绕了一圈又找了熟悉的地方,翻过了墙就直接去了钱家主的屋子中,屋子里静悄,没有点灯,钱家主早就已经睡下了。
他这些天依旧每天晚上在钱家主的书房里翻找着,想要找到一些机关打开密室。
不敢点灯的肖凌一边熟门熟路的摸索着,一边敲了敲旁边的墙壁,没想到真的让他敲到了一处空旷的地方。
这块墙壁的前面一开始放着一个瓶子,今天上午的时候钱家主好像把它打碎了,所以没来得及放上一个新的。
正好被肖凌撞到了,他心中一喜,连忙按下开关,在正门处旁边的两层书架就分裂开来,露出里面还点着烛火的密室。
密室里富丽堂皇,肖凌站在门口向里面望,就可以一览全部的风景。
他不敢进去太深,只轻轻的环绕密室走了一圈,站到密室正中央摆放着的两个高大的画像旁边细细的观摩。
这话像上面画的一个是像江南女子一般的美人,另一个是留着胡须,一脸正气的男人。
他们二人面前还点着香没有燃尽,白色的烟雾淡淡的飘散在空气中,缠绵的犹如江南的烟雨。
在画像的面前放着两个小盒子,肖凌轻轻的掀开,却发现里面全是灰。
他不敢碰,心里隐隐约约有了一些猜测。
这些也许是丽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