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来了。”厉清酒的声音远远的从屏风的里面传了出来,阮星竹和肖凌相视一眼跟在店家小二的引领下快步走进了屋子之中。
一进去便看到厉清酒又像之前一模一样,自顾自的倒起酒来。
阮星竹和肖凌落座之后,还是阮星竹率先挑起了话头,恭敬地站起身子朝着厉清酒鞠了一躬说。
“这次多亏您替我们广泛的宣传,要不然我们这家店铺真的开不下去。”
“总觉得你们做的就有些意思。”厉清酒漫不经心的摇晃着手中亮橙橙的酒杯对着光细细的看了一会儿。
碧绿的玉质茶杯透过光线,竟然把清澈的酒都覆上了一层绿色,忽然,他眯起了眼睛,像是一只狐狸似的笑眯眯地问。
“难道你们就不想知道我究竟做了些什么才让这些人观念改观的吗?”
阮星竹和肖凌面面相觑,他们怎么都想不到厉清酒究竟用的什么办法。
“不知道。”
“其实这一切都是你们自己做的,我也只是在后面推波助澜而已。”厉清酒说的十分轻松。
他懒散的撑着头,倚靠在位子上,抠着手边的一枚玉佩,眺望着远方。
“你们不是掺和丽娘的事情了吗?如今钱家族和你们熟识,我只是让钱家散布了一些传言罢了。”
“什么传言?”
“放心,对你们百利而无一害。”厉清酒眯着眼睛,早就看出了阮星竹心中的担忧,“我只是把钱家主和你们的关系宣扬出去了而已,你本来就是制药大赛的首冠,现如今一和钱家扯上了关系,所有人都恨不得现在巴结你们,当然,现在能迅速拉拢你们的也只有购买你们的药材。”
说着笑了笑:“就是为什么你们家的药店突然生意火爆的原因。”
“竟然还有这么一层关系。”阮星竹感慨万分。
她和肖凌还是心思单纯了一些,比不上厉清酒想的多,他们本来就和人家有关系,为什么不利用呢,给自己留得一个美名,而且想必郭叔和丽娘都不会介意。
阮星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越想心中越是惊叹,而且还有些后怕,难道京城中的人都像是厉清酒这般心思细腻,像是老狐狸似的人物吗?
那么要不要去京城她可要细细的思量一番再做定夺,如果只是制药还好一点,如果说到了要玩心思,保不准他们全家都要折在京城。
阮星竹越想心中就是一阵后怕,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打了一个哆嗦,便发觉脊背上也是覆上一层薄薄的冷汗。
下意识地撇眼看了旁边的肖凌一眼,他却是像什么都没有发觉似的,慢悠悠的吃着饭菜,不由得叹息了一声。
她还算是能想到这个层面,可是肖凌呢?他的心思更是单纯,甚至只相信眼前见到的东西,如果他们真的去了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京城,可真就出不来了。
“在想什么呢。”厉清酒一句话把阮星竹的思绪彻彻底底的拉回来。
厉清酒他一边笑着,一边眯着眼睛,阮星竹总觉得虽然自己的年纪和他差不多大,而且面貌也是翩翩公子,却总是觉得这人比自己长了一半儿似的。
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阮星竹一边讪笑着一边连连摆手,她可不敢在厉清酒面前说这些闲言碎语,若是一个不差惹怒了他,他们连翻身的力量都没。
在他们吃完饭之后,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厉清酒这才慢悠悠的说:“过不了几日,我就要回京城了。”
“是京城发生什么事了吗?”阮星竹脱口而出,却发觉自己这话说的有些不得体,连忙闭上了嘴。
可厉清酒确实宽慰的笑了一下,点了点头:“的确,父亲差人送来书信,告诉我京城有事发生让我回去。”
说完,他叹了一口气,仰起头看向灯火之上,依旧漆黑无比又深邃的星空,“我觉得在这生活还不错。”
这件事过了之后,阮星竹就逐渐开始经营店里的药店,因为厉清酒宣扬的事情变得越来越好,尽管阮星竹是女药师,可是夺得了制药大赛的魁首又受到钱家主的青睐,药材出自这个人手里,谁不趋之若鹜呢?
一时之间,整个镇子不管有病没病都会去阮星竹的药店里抓一些常用的药材,而且就连之前阮星竹供药的张掌柜也因此,水涨船高,挂上了阮星竹供药材的招牌又引来了很多人争抢。
阮星竹也不怎么介意,毕竟之前在自己最困难的时候是张掌柜收留了自己的药材才能熬过这么多年,现在让张掌柜分一杯羹也是未尝不可。
就这么轰轰烈烈的过了将近一个星期,前来购买药材的人群依然是络绎不绝,阮星竹的药店俨然成了在百草堂之后最火爆的药店,位居第二,是镇子中所有的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毕竟百草堂是百年的老药店,自然是第一,可是阮星竹紧紧开业才一周的时间竟然就直接跃上第二名,由此就能看出阮星竹的药材是多么的受人追捧。
不过她这样一声炸响却把周围所有药店的生意都拉了过来,尤其是阮星竹对面本来生意火爆的那家药店王掌柜的。
之前天天笑眯眯地蹲在门口看阮星竹唉声叹气的皱眉,心中就觉得舒爽,可谁知道仅仅过了一周的时间,风水轮流转,现在轮到上自己眼红又羡慕的看向阮星竹那家,着实可恨。
重重的拍了一下大腿,一旁看门的小童看了看对面快几乎快要被撑破的门,又看了看自家门可罗雀,野心中有一些惶恐,打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