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宴会散了之后,厉清酒在宴会散开的时候依旧是拿着眼神狠狠地瞪了瞪肖凌,这才愤愤不平的转身离开。
肖凌站在门口一一把酒足饭饱的宾客们送走之后,心中更是后悔不已。
当初的自己为什么就那么狠心?冷冰冰的拒人于千里之外,阮星竹是陪伴了自己将近有五年的妻子,那五年虽然自己失忆了,可是,现如今融合在一起,他还是当初的那个他,而阮星竹依旧还是自己的妻子。
说实话,肖凌知道自己的心中一直放不下,就算是现在身处在京城,心依旧还在方燕镇。
送走了最后一位喝的醉醺醺的宾客,李雪茹因为生气早早的回了房间睡下了,只剩下肖凌一个人呆呆愣愣的站着。
心中暗自下定了一个决心,他要回方燕镇把阮星竹连夜接回来,如果阮星竹不肯回来的话,他就算求也要求着她。
迷惘的心逐渐明朗,就连天上的月亮也明亮几分。
远处的桂花树中散发着阵阵清香,细碎的花瓣宛若银子一般的月光流水之下,折射出细碎的光点。
肖凌这次什么都没带,直接从马厩之中牵出一匹快马,身上带了一点碎银子,就飞速的赶往了方岩镇。
在桌子上他匆匆的留下了一张字条,也只是为了不让李雪茹担心。
肖凌刚刚出了门就觉得有人在身后喊着自己的名字,下意识的向后一转头便看到厉清酒站在瑟瑟飘荡的树荫之下,朝着自己挥手。
“你怎么来了?”肖凌心中真的是无可奈何。这厉清酒怎么哪哪都有他的身影,就算是自己连夜出了府邸,竟然还能在路旁碰见他。
“你说我为什么在这儿等着,我一早就知道晚上的时候你肯定会出来。”厉清酒牵着自己的马匹,洒脱的一跃而上。
骑着马和他并肩而走,一边走,他嘴上还一边说着话。
“怎么是不是想着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虫?连这事儿都算得清清楚楚吗?”
“我和你本就交情不深,却未曾料到你对我竟然了解到这个地步。”肖凌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又摸了一下放在怀中的出城的文书,这才扬起马鞭狠狠地抽了一下马屁股。
马匹应声高高地跳起两脚,四双有力的钉着铁的蹄子敲打在青石路面上,一会儿在黑夜之中就不见了踪影。
“就这么想甩开我?门儿都没有。”厉清酒嘴角勾起一抹嗤笑。
他也重重的甩下来鞭子,身影消失在还弥漫着雾气的京城的大道之中。
其实他的心中还是有一些生气,他不知道肖凌已经失忆了,现在是恢复了记忆才回来京城,但是为什么不把阮星竹带过来呢?阮星竹是能力出众,她不应该只能埋没在一个小小的方燕镇中,其实京城才是最适合她的地方,更能让他发光发热。
他们二人连夜赶了三天三夜,才勉强赶到了方燕镇,此时来到方岩镇还是凌晨的。
因为马匹经过的声音,引起一阵一阵的狗叫,消失在遥远的天边,整个方燕镇都十分安静,没有点灯,像是沉睡着。
熟门熟路的来到门前,肖凌又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边的厉清酒上下打量他一番,问道:“难道你不困吗?不去找一间客栈休息。”
“行,我去找客栈。”厉清酒怎么不知道肖凌想的是什么。
一会儿如果真的是阮星竹来开门,指不定阮星竹会怎么对他呢,这般尴尬又难堪的场景,他自己都不愿意待在这儿。
等到厉清酒离开了之后,肖凌这才鼓起勇气敲响了门。
这门口他十分的熟悉,却又有一点陌生,总觉得哪些有些不一样了,他心中害怕面对阮星竹,又期待着面对她。
开门的果然不是阮星竹,是丽娘,肖凌放下了手指,垂在裤缝中间,不知道是因为放松,还是因为惋惜而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肖凌,你怎么回来了?”丽娘倚靠在门口拦着进去的路,不让肖凌过去。
她表情十分奇怪的笑着,一边笑一边反问。“怎么后悔了?这世界上可没有什么后悔药。”
“让我进去,我知道我错了,这次我是带你们走的。”肖凌声音沉稳,却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颤抖。
其实他心中也没有底,当初他离开的这么决绝,不知道要伤透了阮星竹的心。
“哪里来的将军的儿子,胆子可大的很呢,私闯民宅,这可是要判刑的。”丽娘打量肖凌的身子,嘴中啧啧了两声,却还是不让他进去,“你走吧。阮星竹是不会见你的。”
“我想见她,我知道我错了,当初是我不对
。”肖凌说话刚刚说到了一半,就被丽娘无情的打断。
“你以为一声对不起就算了吗?知道她回来的时候是怎样心如死灰吗?现在她好不容易振作起来,我若是再让你见她,就是我傻!”
“你走吧,方燕镇这个镇子不欢迎你,毕竟现在你已经是高高在上的将军的儿子,我们可配不上你。”丽娘一边说着,一边进了屋子重重的合上了房门。
正想上前,肖凌却被冰冷的房门打到了鼻子,痛他直皱眉头,但是却一声不吭,愣愣地站在黑暗中。
若是现在有人起身路过这一片儿,定会惊讶的叫出声来,还以为站在阮星竹门口的那个人影呆呆愣愣的像个鬼魂。
当然,现在的肖凌也已经像是是了魂魄一般,魂不守舍的。
他身上一阵热一阵冷,这几天在路上风餐露宿几乎都没有合眼,眼下到了方燕镇他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