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人在后花园儿散了一会儿步之后,觉得有些无趣,又直接回了家中。
第二天一大早,李雪茹就找到阮星竹,送给她一个不容使她拒绝的钱袋,告诉阮星竹。现在阮星竹刚刚到京城,对一切都不怎么熟悉,所以让她和丽娘杏花几个人出去转一转,好熟悉一下环境,毕竟现接下来都要在这儿生活了。
看着手中沉甸甸的钱袋子,阮星竹等到李雪茹离开之后才打开来,赫然发现里面满满的竟然全是碎银子,沉甸甸的一大包别到腰上,几乎都要掉下来。
阮星竹很是感激,她没有想到李雪生对自己竟然像是对亲生女儿一般,索性就直接喊了丽娘和杏花三人一起出去,去京城中走一走。
将军府位于紫金城的旁边不远处朱雀大道上,而朱雀大道旁边便是一个市集,里面熙熙攘攘,卖什么的都有,甚至有些时候,即是整夜整夜灯火通明。
阮星竹和丽娘几人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挤来挤去,京城的集市果然和方燕镇的完全不同,里面卖的各色的吃食,还有各种的衣物,甚至有很多外邦人金发碧眼或者是有着一头火红头发的外邦人,都让丽娘和杏花看直了眼。
如果阮星竹是现代人,这些人她也看的习惯,所以并没有太多的惊讶,她只是对这些人感到很熟悉,所以格外多看了两眼。
沿着市集一直向前走,再穿过一条街就是城门口。
阮星竹和丽娘几人并不知道,所以沿着朱雀大道一直走着,走着,忽然发觉人渐渐的少了起来,他们三人这才觉得有些不妥,商量着要不要顺着原路折返回去。
他们几人正在路边商量的时候,突然旁边变出来一个十分熟悉的声音。
杏花的身子一惊,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便发觉马秀才风尘仆仆,手中牵着一匹瘦弱不堪的马,上面还放了好几摞的书,站在路边瞅瞅他们三人笑。
“你怎么来了?”杏花没有想到马秀才竟然偷偷的不和自己说,从方燕镇跑到了京城了。
想起前几日马秀才和自己说过的要求,她就觉得额头隐隐作痛。
本来打算到京城可能就会摆脱马秀才的要求,她自己也不会心软,可是现如今又让她如何抉择?
马秀才又怎么可能会给杏花思考的时间?他一看到阮星竹一行人,便眼睛放光的小跑了过去。
其实远远的,他一早便发现了他们三个人,只不过在后面一直慢悠的跟着,想知道将军府在哪里,谁知道他们几人越走越靠近自己,所以只能硬着头皮走上前来。
“我听杏花说你们要来京城,想着自己要考试,索性来京城游学。”
阮星竹挑了挑眉头,他又不是不知道马秀才是怎样的条件,一点儿经济都没有,怎么有游学?不定时来追杏花的。
眼神晦暗的看了一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杏花,阮星竹简单的朝着笑得分外热情的马秀才点了点头,直接快步离开了。
马秀才抬抬腿想追,正巧看到杏花落在后面,一把拉住了杏花的手,悄声的质问。
“怎么你离开的时候不和我说一声?之前我和你说的事情考虑的怎么样了?”
杏花张了张口,支支吾吾的,眼见着阮星竹越走越远,咬一咬牙直接甩开了马秀才的手,头也不回的跟上了阮星竹的脚步。
纵使马秀才在后面远远的喊着杏花,可是杏花却还是没有回头再看一眼。
阮星竹回到家中时候,太阳还遥远的挂在天边,眼下正是晌午,要到吃饭的时候,他们一行人刚刚踏进正厅,却发现正厅正坐着一个容貌一颦一笑都带着风情的男子。
阮星竹不知道坐在台面上的人是谁,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正巧对上了一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吓得她心中一窜,赶快扭过了头,站在肖凌的身后。
“这是三皇子。”肖凌见阮星竹站在了自己的身后,站起身子笑了笑,拉着阮星竹有些发白的手指,上前一步介绍。
“这是内人,没有见过三皇子让您见笑了。”
“哪里的话。”三皇子手中摇着一柄折扇,在空中潇洒的滑客气气的推脱。
“毕竟是共患难的夫妻,况且夫人生的标志。”
阮星竹的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白,眼睛胡乱嫖着,不知道要放到哪里。
转着转着,突然看到三皇子身后站着一个穿着青色衣服的人,看着很是面熟,却想不起来在哪见过,索性便放空了大脑,闭着眼睛仔仔细细的盯着面前的这个人。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三皇子站起身子前来告辞,顺便唤了一声站在他身后的人。“折青,我们该走了。”
在三皇子身后的人这才抬了抬眼皮,可是却仍然耷拉着眼角,这一副模样阮星竹突然想了起来,不由得大声惊呼。
“你是那一天晚上的黑衣人!”
本来已经背过身子的折青身体一顿,也没有再转过身来,倒是三皇子的言笑晏晏的推脱。“是不是夫人认错了,我这个奴婢可从来没有离开过京城呢?”
“我怎么可能认错?当初前家的那一晚上派兵围剿的正是他。”阮星竹甩开肖凌的手指,上前一步直接掰回了折青的身子。
这时候,站在一旁的丽娘也把他看了个清清楚楚,手心不由得攥紧了。
那一个纷扰杂乱的晚上,她就算照着火把也清清楚楚的看清了那人的脸。
的确,无论是行为举止,还是声音或者是样貌,都和当初的那个人一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