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竹听得痛心。
杏花是自己在这个村子里玩的最好的朋友,心疼的拍了拍杏花的头,此时她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仅仅是脸上毁容了而已,在这个朝代就会受到这么大的恶意。
那边的杏花还在哭,呜呜咽咽的声音在山林之中传的很远很远。
“没有什么不好看的。”阮星竹的声音分外温柔,“你看,我就算瘸了一条腿,不也是嫁给像肖凌这样的好男人了吗?”
在一旁的肖凌下意识的抬头,惊愕的看了阮星竹一眼。
他没想到阮星竹会这么说,心中突然夹杂着一些复杂的甜蜜。
“可是你不一样,你长相清秀,不过是左脚跛了而已,而我呢?”杏花有点癫狂似的指着自己的脸,“我生下来就被别人认为是不详,他们都说我是受到了诅咒,直到了现在我都没能嫁出去。”
她宛若发疯一般抠挖着自己左脸的胎记,那架势简直要把自己脸上的那一块皮揪下来似的。
“都是因为它,都是因为它。为什么偏偏是我?”杏花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疯狂的诅咒着自己。“我就是一个煞星!我不配有人爱。”
阮星竹一手把杏花揽在自己的怀中,轻轻的拍着哭的声嘶力竭的杏花的背。
她现在知道杏花心里面苦,只能任由杏花自己哭着。
这个时候,阮星竹便开始疑心起杏花所痛恨的左脸的胎记来。
那胎记和寻常的胎记并不一样,寻常的胎记是乌黑色,一看便是从娘胎里带来的,可是杏花的胎记却是血红血红的颜色,这就是为什么有胎记的人这么多,偏偏是杏花被村里人排斥的原因。
不过阮星竹见过正常的胎记,那些胎记就像是从根部发芽了似的盘踞在脸上,而杏花的胎记却不一样,倒是有一种隐隐浮现于表面的感觉。
阮星竹心中一动,突然想起,曾经在书上所见到的一个记载。
有些胎记是从娘胎里的毒素带出来的,用一种药也是很容易去除的。
阮星竹一边拍着杏花的后背。
难道说杏花脸上的胎记也很容易去除?
不过这事儿阮星竹只是猜想而已,如果要根除杏花脸上的胎记,那就必须要更加深入的进行琢磨才行。
当务之急还是让杏花先回去。
“杏花,你信不信我?”阮星竹的语气十分强烈,她信誓旦旦地对杏花说。
搬过杏花哭得有些红肿的眼,盯着杏花那双眼,阮星竹坚定的说:“你相信我,我一定有办法能把你脸上的胎记去除掉。”
“真,真的吗?”杏花没想到阮星竹竟然还有这样的能力,突然,她的心中又燃起了一丝希望。
杏花像是攥着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攥着阮星竹的手指,两手抖若筛糠。
“真的吗星竹?你真的能把我脸上胎记去掉吗?”
“相信我,一定可以的。”阮星竹嘴角扯起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虽然她自己这么说着,可是心里还是没底儿。
拍了拍杏花身上粘上泥土的衣服,一把把杏花从地上拉起来。像是哄小孩儿一般的语气,哄着,“先话说好了,回去吧,张大婶还在找你呢。”
一说到家里的人,杏花本来已经软下来的态度,又变得有些强硬。她撇了撇嘴:“说谁要他们担心我,他们不是巴不得我消失吗?”
“可怜天下父母心,虎毒还不食子呢,他们又怎么忍心让你消失呢?”
这话说到杏花心坎儿里了。
阮星竹拉着杏花的手,虽然杏花还有些抵抗的意思,可是到最后还是顺着阮星竹站起来身子。
“走吧。”阮星竹对站在一旁的肖凌喊了一声。
肖凌应声跟在二人的身后,像是保驾护航的保镖一般。
在外人面前这么丢脸,杏花一直低着头红着脸,直到了村子里也没有抬头。
村子里的人并不知道杏花离家出走这件事,只当杏花是从后山回来的,不过因为杏花脸上的胎记,村子里基本上也没有人搭理他们。
阮星竹三人在村子的大道上走过,宛若入无人之境。
“张大婶儿,张大婶儿,我们把杏花送过来了。”阮星竹重重的敲了几下张大婶的家门。
那一会儿从门那边传来一声急促的脚步声。
“哎呀,杏花,你可终于回来了!你不知道我找你都要找疯了。”
杏花红着一双眼睛,犹豫着不肯上前,还是阮星竹拉了一把,又把杏花推进了门里。
“好啦,既然回来了,那就好好商量商量,一家人又有什么事情解决不了的呢?”
说实话,阮星竹一开始是这么认为的,她以为所有的家庭都和自己和肖凌这般和谐又甜蜜,殊不知,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听见阮星竹这说,的杏花嘴唇蠕动几下,却没有说什么。
“哟,既然跑出去了,还有脸回来呢?”阮星竹和肖凌转身正要走,却听见张大婶身后的屋子中传来一声尖酸又刻薄的声音。
挑开帘子出来的是一个吊翘着三角眼,看着就有一些不好惹的妇女,一边冷笑着一边走出了房门。
“嫂子。”杏花看着好像是怕极了这个女人。
她只是简单的打了一声招呼,便又躲在了张大婶的身后。
“现在又知道躲了,有种出去了就别回来,你知道家里找你费了多大的劲儿吗?”杏花的嫂子嘴上还磕着南瓜子,扑哧扑哧的将瓜子皮吐了一地。
“误了功夫不说,如果我们好不容易帮你找到的夫婿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