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孩子的思念,阮星竹十分的不安。
就像是走钢索似的。
她举着那根平衡的木杆,晃晃悠悠的在钢索上面走着。
她需要提起十二分的精神,不然的话随时会从那根钢索上坠入到底下的万丈深渊。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让她焦虑了。
在对乌木的某一次的针灸治疗当中,她差点走针了,望着那根被她扎废了的银针,她不舍得将其扔掉。
肖凌在一旁发现了她的不对劲。
阮星竹显少在这种事情上失手,她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一定会打起精神,不会这么粗心大意。
看来阮星竹的心里还是装着那件事情。
阮星竹对乌木说了声抱歉,她需要去好好的平复下自己的心。
她也不知道这几天自己究竟怎么了,在看到乌雅与乌木那样一往情深的亲情之后,她便想起了自己的孩子,而且是毫无征兆的。
说是毫无征兆也不对……其实她一直在压抑着对白白的思念。
只不过在看到乌雅和乌木之后,她心里的那种思念就被勾了出来,然后全面的爆发。
这不过一直在损耗着她的耐心。
“先过来坐一会儿吧!”
肖凌几乎是扶着阮星竹,她才能坐到那个位置上平稳的平复自己的情绪。
“我没事……”
阮星竹一开口差点吓到了肖凌。
以往她给人看病,经常也会忙到十分疲劳的状态。
可是从没见过她如此疲劳不堪,说话时都有气无力的。
“你是不是也生病了?”
阮星竹这种状态,实在是不能让人觉得她正经历一场大病。
“我真的没事……放心吧,就是站在那里没怎么吃东西,有点头晕。”
阮星竹自诩自己的身体一向都还比较健康,平时她也会给自己把把脉,吃一些补品之类的。
按道理来说,她应该不是那种身体有隐疾的人。
可她还是疲劳过度了。
一旦这种沉重的压力压在身上,这压死骆驼最后一根稻草出现的时候,阮星竹就会先行倒下了。
“你还说没事!其实他们的说的也挺好的,多找个大夫来你就不会这么累了。”
“不一样……我和其他大夫不太一样。”
提议确实是好的,对阮星竹来说也是件好事情。
可是阮星竹比谁心里都清楚,如果请了其他大夫来,她要给那个大夫交接的工作更多,到时候只会更累,会更加的麻烦。
“放心吧……乌雅那边的情况没有他大哥这边的情况严重。”
阮星竹在肖凌面前不太想让他担心,总是要寻个好的机会,编造一些善意的谎言去哄骗肖凌,这样的话才能够让他安心。
阮星竹的身体好不容易恢复下来,可是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乌木的情况让人头疼不已。
下人给阮星竹端上一杯热茶,她小口的抿着,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针灸的治疗在她身体不适的情况下已经全部都治疗完毕了。
阮星竹一直都有一个习惯,在针灸治疗过后一定会多看看病人,她会等待在这里,生怕病人会有什么并发症出现。
乌木眼下的情况尚且还可以,此时他平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看上去像是睡着了。
再过了一小会儿,乌木的身体看起来应该没有大碍,于是阮星竹决定和肖凌一同回去。
“肖凌,我们先回去吧……这边的情况应该有所好转了,乌木没有什么并发症,我也就能够放心下来。”
“再去乌雅那边看看:我怕她这人说话不算数又贪嘴。”
都到这个功夫了,还有心思惦记别人。
阮星竹比谁都聪明,这是肖凌知道的。
可有时候她又此谁都倔犟,分明自己的身体都快扛不住了。,还有心思去想别人。
肖凌按耐住自己想要发火的情绪和阮星竹说道:“放心好了,乌雅那边一旦有情况的话,一定会有人来告诉你的。没有必要三番四次的往她那边去跑。”
别说是他三番四次的前去了,肖凌按照阮星竹使唤了好一阵子,去看看那个不懂事的乌雅。
每当肖凌去到乌雅那里时,都能看见她活蹦乱跳的跑起来了。
这哪里像是一个得了病的人?
“你每次都让我去看看,你可不知道那个乌雅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大病初愈的人。”
肖凌没什么好气。
阮星竹笑了笑,没再说话。
这不就是侧面佐证了她的医术高超吗?
阮星竹在内心里抬高了自己的地位,又失声笑了。
两人一边在收拾东西,将银针带回去准备第二次的针灸治疗,肖凌在一旁打下手,而阮星竹决定最后一次看一看乌木的情况。
呼吸平稳,睡眠通畅。
情况与她的预想虽然还是有一些差距,但是乌木的情况已经好转多了。
阮星竹适度的把了一下脉,脉象平稳,一切正常。
收尾工作结束,阮星竹和肖凌共同离开。
然而床上的人却不知道怎么地又开始拼命的咳嗽起来。
一般来说,患有喘症的人一般来说是伴随着普通咳嗽的,很正常,可是,乌木的咳嗽偏偏听起来就不是特别的正常。
拼命的咳嗽像是喉管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阮星竹心惊肉跳的走上前查看,果不其然,乌木的情况真的很严重,
她突然觉得有一种无力感涌上心头。
喘症本就是很棘手的病,不然乌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