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竹哪能不知道肖凌在想什么,她一把推开肖凌,嗔怒道“你看看你,还不让我歇一歇!要累死我啊!”
“娘子在说什么?”阮星竹转过身来,正想说一说肖凌,却对上肖凌一脸看似憧懂无知的表情。
“我只是问,今天娘子要不要泡脚啊?”
“你,肖凌!”阮星竹又羞又恼,看着一旁有些笑嘻嘻的肖凌。
现在的肖凌哪见他当初老实憨厚的样子,气的阮星竹又宁了一下肖凌的胳膊。
“好啊你,现在都敢调侃我了。”
“那娘子要不要泡脚啊?”
“泡!怎么不泡,你亲自伺候我!”阮星竹气呼呼的点着肖凌的鼻尖,一脸凶相,嘴角却挂着微笑。
第二日一大早,因为阮星竹打算要去镇子上帮肖凌看店铺。
虽然师臣的课是在下午,不过她还是一大早去的镇子上。
简单的对肖凌和杏花打了声招呼,她就背起背篓坐上了马车。
驾车的依旧是那个老大爷。
没想到竟然还能遇见熟人,阮星竹惊讶的挑了挑眉毛,就是之前在马车上说自己在镇子上又找了一个男人的那三个碎嘴的女人。
不过现如今肖凌已经说开了,谅那些人也不敢在嘟囔什么。
一路无事的到了镇子上,阮星竹先把药材送到了南山堂。
张掌柜的依旧是乐呵呵的接待自己,甚至还多塞了一点了钱,毕竟她天天为掌柜的提供和大药师师臣相差无几的药草。
现在,自己又是师臣手下赤手可热的学生,她的药草也好卖不少。
阮星竹这次来的分外的早,街上那些卖早点的铺子还没有收摊,她就已经在大街上逛着了。
不过,到底哪里有租房的呢?
阮星竹深知自己怀中的一锭银子肯定也买不到商铺,顶多就租个一年半载。
不过到那个时候,如果生意干的好也可以续租。
怀揣着怀中的一锭银子,阮星竹突然觉得自己像是从乡下来的小丫头,在这个镇子上寻生计似的,又想买最好的,又想买性价比高的。
好不容易问到一个要出租的商铺,却又觉得他价格贵了;问到一个价格便宜的,又觉得地段不太好。
哎,到底哪里能有一个看入眼的店铺啊!
没一会儿,阮星竹就走的累的不行,拖着疲惫的双腿上在大街上漫无意识地走着。
“大药师,那不是阮星竹吗?”
师臣本来在一处酒楼的二楼喝茶,一旁的小童就守在旁边,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行人,一会儿便看到在人群中十分突兀的阮星竹。
“哦?他她今日怎么上午就来了镇子。”师臣口中虽然这么说着,可是却放下那手上的白玉杯子,吩咐一旁的小童,“你去把阮星竹喊上来,看她这么累,让她歇歇脚。”
“是。”那小童转了身子,咚咚咚的下楼,快步走到阮星竹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看似有点没好气的说,“哎,阮星竹。”
阮星竹正在路上走着,却被小童的声音给吓了一跳。
她立刻转身,这又吓了身后搭在自己肩上的小童一跳。
“你干什么啊?一惊一乍的。”那小童被吓得向后走了两步,看着有些嫌恶的拍了拍衣袖,对阮星竹恶狠狠的说。
“原来是小童啊!”阮星竹颇有些歉意的挠了挠头,恭恭敬敬的行了礼,对他道歉,“不好意思啊,实在是没料到竟然是你。”
那小童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撇了撇嘴拉着阮星竹就进了酒楼。
“你拉我来这儿干什么?”阮星竹想收回手,挣扎了几下,却发现这小童力气大的吓人。
“大药师说要请你上来。”小童不情不愿的解释了一句,连头都没有回。
师臣竟然在这个酒楼。
阮星竹心中一惊,却还是顺从着跟着小童上了二楼。
心中疑惑,她也不知道大药师找自己要干什么。
不过终归是不会害自己的,对吧?
“老师。”
阮星竹移上了二楼边,看见坐在窗边穿着一身青色外衫,冰玉一般的手指捏着一个和它颜色相近的白玉杯,抿着薄红的嘴唇向外望去。
看不清迎着光师臣的面容是什么样的,阮星竹只看到他肩膀抖了一下,慢慢的转过身。
依旧是冰清玉洁的容貌和仙人的气度,仿佛他生来便是如此,就连窗边放着的百合花在他旁边也失了颜色。
“我看你这番劳累,便让小童把你叫上来歇歇脚。”师臣微微一笑,宛若春暖花开。他没等阮星竹开口便直接解释。
“落座吧。”
师臣朝着阮星竹点了点头,让一旁的小童便把阮星竹引到师臣对面的位子上。
这位置靠近窗户边,很容易看到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
小童帮阮星竹倒了一杯茶,听见阮星竹,轻轻的说了一声谢谢,又十分高傲的啪嗒一声像是摔着的一般把茶放到了阮星竹面前。
“谁要你谢谢。”
“小童。”师臣像是警示一般的喊了一声小童的名字,不悦的对着他皱了皱眉。
那小童也知道自己做的有些太过,连忙拿着茶壶下去了。
“今日来这么早是有什么事情吗?”师臣一边喝着茶水,眼睛依旧盯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漫不经心的问阮星竹。
对于师臣阮星竹放了一万个心,端起手中的茶水,轻轻的喝了一口,快要干裂的嗓子宛若是久旱之后遇到甘霖的沙漠。
畅快的呼出一口气,阮星竹才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