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竹苦恼的摩挲着下巴,她一边看着手中薄薄的小册子,一边望向窗外隐隐约约的药草的影子。
究竟有什么药草是他们想要而求不得的呢?
只要能研制出那些药草,那么眼前的这些事就可以迎刃而解。
想了很久很久,直到远处依稀还有些烛光的村子都已经变得黑黑通通的一片,阮星竹依旧站在窗前,呆呆愣愣的想着。
“吱呀……”
门口传来一声响声,阮星竹下意识的向后一看,就看到端着一碗汤进来的肖凌。
他有些憨厚的眉眼在汤面上飘飘的热气中变得有些温和。
“你怎么来了?白白睡下了吗?”阮星竹敲了敲站的有些麻的腿,重新走回自己的座位上坐定,看着肖凌慢慢的把汤端了过来。
“白白已经睡下了,杏花也睡醒了,我看你这么长时间都待在这屋中,怕你没有吃晚饭。”
喝着温热的汤,阮星竹饿的已经没有知觉地胃这才妥善地叹出一口气。
她今天想这件事想的有些魔怔了,竟然连饭都忘了吃了。
吃吃的笑着,一边喝汤,她一边对站在自己身后为自己按摩肩膀的肖凌轻轻的说:“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回来的这么早吗?”
肖凌点点头。
他一早就觉得阮星竹有些不对劲,自从星竹提着那一袋没有卖出去的药之后,他也早早的关了铺子去镇子上打听了一下才得知这件事。
这也难怪杏花说阮星竹一回来便闷着头就往药房里钻。
“我今天去拜访师臣大药师了。”阮星竹喝着手中的汤,说话含含糊糊的。
可是正在帮阮星竹按肩膀的肖凌手依旧是不可察觉的一顿,过了很久,他才尝试着张了张口问道:“你去找他了?”
“是啊,我问了。”阮星竹放下手中的勺子。
陶瓷的汤勺和碗清脆的碰撞了一声,她指了指面前放在桌上薄薄的一个册子,颇有些钦佩的对肖凌说:“好在大药师知道我遇到这件事之后,便对我提点了一番。”
“嗯,”肖凌只答应了一声,却没有问些什么。
对于要这一方面的事情,他真的是一点儿都不懂,只能站在阮星竹身后默默的听着。
一瞬间,他的心底突然有一些难过,又有一些欣喜。
他悲痛于自己无法替阮星竹来分担这些事,可是阮星竹这么主动的对自己说,他又有些高兴。
两种心情交杂在一块儿,肖凌也没了为阮星竹按肩膀的心思。
慢慢的放下手,坐在一旁,烛火倒映着他被太阳晒得有些发黑的脸。
而阮星竹依旧仍在滔滔不绝,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对面的肖凌开始打哈欠,阮星竹依旧是精神的很。
看出肖凌的困顿,阮星竹善解人意的拍了拍低着头像是在打瞌睡的肖凌的肩膀,细声细语的说:“现在也挺晚了,要不然你回去睡觉吧。”
“那你呢?”肖凌揉来揉眼皮,强撑着问阮星竹。
而阮星竹笑了笑,抖落手上的册子,破有些苦恼地对肖凌说:“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根本睡不着,还不如让我自己好好研究研究呢,说不定明天一早就有结果了。”
深深的看了阮星竹一眼,肖凌强撑着想打哈欠的嘴巴朝着阮星竹点了点头,顺手帮阮星竹关上了门。
阮星竹真的一点都不困,一想起今天师臣说的话,她就精神百倍,恨不得就现在研制出药草来让那些人看看,就算自己是女药师也也比那些在背后使绊子的人要强。
她哪能不知道,因为自己的药材药性又好,价格又便宜,所以打破了整个镇子上的市场。
况且最近他又和师臣走走的很近,制药大赛也将来临,在这场大赛中她一定是一个强劲的对手。
所以那些人有关系或没关系,都恨不得要把自己压在下面,巴不得自己再也不能出头。
下定了决心,阮星竹又一次翻开了那本古籍。
其实那本古书上所记载的,不光说炮制方法有些奇怪,用的药材也是很凶险。
比如蛇,蟾蜍等等千奇百怪的生物,正是因为这些东西不好捕捉,难以处理,所以这些药材在市面上是有价无市。
又看了约默两刻钟,阮星竹最终确定先从毒蝎子入手。
因为她现在身处深山,毒蝎子在山上也很好找,随便找一处潮湿的石头缝下面估计就有。
考虑了一番,又和前面的蟾蜍和蛇对比了一下,她还是下定决心要研究毒蝎子的炮制。
毒蝎子外形好似琵琶,全身表面都有硬壳,关节明显,体呈黄褐色,最厉害的就是他身后的那一节毒针。
经常在山上打猎的人都知道,一旦被毒蝎子刺了进去,如果没有及时的处理,在这个医疗水平很低的古代,肯定是回天乏力。
尽管阮星竹确定了自己要炮制毒蝎子,可是她还是睡不着。
看着天外隐隐泛着鱼肚白的天空,她坐上床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又重新站了起来,坐回桌子边,翻开了目录为毒蝎子的那一部分书,细细的研读起来。
因为要上山捕捉毒蝎子,所以她必须要了解毒蝎子的习性和喜欢待着的地方,这样她才可以快速又准确的把蝎子抓到,尽早的开始炮制。
看了没一会儿,本来还泛着鱼肚白的天空此时已然天光大亮。
简单的看完了毒蝎子的药理和习性,“啪嗒”一声,阮星竹合上书本,推开了肖凌之前关上的那一扇窗户。
夏日的清晨是凉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