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诺从未像现在这般觉得失控,完全无法掌控眼前的场景。
貌似无论前进还是后退都会影响很深,他开始渐渐后悔起来这次天门宫之行。
青墨望着坐在身前之人眸色,无人知道在这深沉眼光之下暗含着何种危机?
“李先生?要是在不喝药的话,就该凉了。”
李承诺浑身一怔,刺骨的寒凉从脚底窜起,看着旁边放着的药碗还有身边两人,他第一次感到了,害怕。
“青墨药师,要不然这样吧,您将药方直接开出来,届时在下直接拿出去开药,就不劳烦先生了。”
说罢直接站起来便要走,只是刚走到门口便发现方才还站在一边之人,转眼就到了身前。
“啪—啪—啪。”
青墨拍着双手悠哉上前,望着李承诺唇角微扬:“李先生着什么急?开药方都是小事,只是眼下这一碗汤药,可希望的李先生休要辜负老夫才是。”
李承诺瞧着眼前之人这般凶狠模样心下一阵颤栗,双腿都在止不住的打颤。
心下的最后一丝淡定渐渐被消磨下去。
他转身望着眼前这老头,一双鹰眼之中也渗透着丝丝惧色:“青墨宫主,这是想要做什么?在下只是来看病,并不需要喝药,为何宫主,一再强求?”
他什么也顾不得了,这青墨俨然不想放过他,既是如此,自是需要搞清楚一些。
“放过你?李先生此言差矣,本宫主只是想要告诉先生,喝下这碗药,就可以了,剩下的事情,先生就不用了在计较了。”
青墨摆出一副毫不在乎的神色,只是手上端着药碗往前推纵的动作却是丝毫都未停下来。
李承诺实在受不了了,青墨总是给他一种阴森至极之感,让他更是无所适从。
看着缓缓朝自己逼近的药碗,就算是看着,药碗里面冒着淡淡热气的棕色汤药都让他觉得头脑晕眩。
“啪——”
一声脆响在不大的房间里面响起,三人纷纷看着撒在地上四分五裂的药碗还有不知能够治愈何种病症的汤药。
青墨瞥了一眼洒在地上的汤药面无表情,淡定的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只是嘴角一直扬起的淡淡笑意,却是从未降下。
“李先生,这是,何意?莫非是老夫这一番好心,被先生误会了?”
李承诺脚步稍稍后退,不过退了两步便被身后壮汉一把掀上前来,顿时更是慌张错乱。
他看着眼前之人完全不知道这老头是想做什么?
只是下意识的恐惧还是告诉他立刻道歉:“青墨宫主真是不好意思,在下只是……”
“砰!!!”
一句话尚未说完,李承诺便感到颈部一阵剧烈的疼痛,接着他便缓缓失去意识朝地上倒去。
直至倒向地面的那一刻,他才看到青墨唇角的笑意渐渐加深。
青墨摆了摆手,满脸无趣:“还真是死鸭子嘴硬,早早一口喝下去不就万事大吉了?非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真当自己是碟子菜?”
壮汉并未说话,只是恭敬弯身,一把将李承诺扛起来转身就走。
看着人影消失在眼前,青墨这才走向原位淡定坐下,抚了抚衣袖,依旧一副云淡风轻。
准备迎接着下一位,猎物。
阮星竹一行人在外面站着亦是满心焦急,等到下一人进去了,她更加确信此事不会这般简单。
“咱们不能进去了!!!”
众人闻声心下皆是一片了然,他们都没有看到李承诺出来,时间这么长,已经进去一人,那么之前一人定是出了问题。
阮星竹摇了摇头,转身便朝着另一边走去,边走边说道:“眼下必须要做的,就是将这件事情调查清楚,至于这天门山找药材之事,还需要再等等。”
青祖闻言捋了捋胡须,很是赞成:“确实,老夫自小长在天门宫,自是对这里里外外很熟悉,趁着那老小子不知道老夫回来,正是好行事。”
众人纷纷表示点头,皆朝天门宫最为荒凉之地,便是牵机峰。
“这牵机峰虽是常年无人看守,算是块废地,地如其名,牵机峰之中所到之处便是成片马钱子,小丫头,想必马钱子你在熟悉不过了吧?”
青祖镇定的阐述着牵机峰之故,提到马钱子便看向走在一边的阮星竹。
阮星竹自然而然的点了点头,淡淡说道:“自是熟悉,牵机是一种毒药,而想要练成牵机,马钱子,便是原料。”
“原料!!!堂堂天门宫,百姓眼中的圣地,怎会有这种遍地都是毒药地方?”刘成望着交谈的两人心下一阵震惊。
青祖一声长叹消散在空中,落在众人眼里便像是瞬间更加年老。
“牵机峰在老夫当年尚未下山之际,便被天门宫诸位长老限定门下弟子不得入内,只有长老可进,现在是何种光景,也无人可知。”
阮星竹和肖凌相视一眼,夫妇二人实在无法想象这环环相扣之间,到底何时才能解开。
眼下李承诺生死未卜,更有牵机不知前路安危?前方青墨更是危机四伏。
阮星竹不禁怀疑,到底自己做的种植药田这个想法,是对还是错?
肖凌看着星竹眉眼紧皱,心下便是一阵微痛,伸出臂弯将人母子揽在怀里,一身暖意,齐家温馨。
“娘亲,笑一笑……”阮白白看到娘亲好像是不高兴的样子,小小的人儿伸出糯糯的小手放在自家娘亲唇角,缓缓向上滑动,勾出一抹笑意。
阮星竹见儿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