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忧这才微微苦笑一番,缓缓坐下来,扶了扶手示意南星一众人退下。
南星见状只能一脸涨红的朝后退去,整个人气的胸腔似是都在微微浮动。
阮星竹强行稳住心中焦躁,看着坐上之上谨慎说道:“忘忧宫主,事到如今我只能这样想了,希望您能好好考虑考虑。”
忘忧抬手,面容之上亦是疲惫,就连眼角的忘忧草毒不如平日那般翠绿。
“阮药师请说,本宫洗耳恭听。”
阮星竹这才说道:“刚才乌木说的话想必诸位都听清楚了,事实就是这样,天门宫数十年来一直都是防守最为薄弱,为何说一个人文武兼修便很厉害,道理是一样的,想必诸位都是聪明人,能够理解。”
忘忧闻声亦是点了点头,她当然清楚天门宫确实是内强外弱,这已经成为所有人眼中公认的事实了。
她刚要说话,便被一边的南星打断:“到底是外来人,我们天门宫极为强盛之时,不知有多少家想要护卫?”
“南星!!!”忘忧听到这小子的声音便是冷声呵斥。
也不看看是到了什么时候,危急存亡之时,还不想想有什么解决的办法,还在这里做些不必要的争锋。
南星被一声吼得愣了愣,这才闭紧嘴巴不在说话,只是眼中还是充满了不屑。
忘忧抱歉的看了眼面前之人,缓缓说道:“请药师海涵,南星一向是口不对心,他也只是担心而已,药师请讲。”
阮星竹这时候完全不想计较,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这种小孩子一样的把戏她实在是看不上。
“宫主,既然都能看的头到底是因为什么,那我是这样想的,晴雅堂算得上是人才云集,各种人物层出不穷,我乃是晴雅堂名誉长老,若是能够让晴雅堂帮忙,此事便能够迎刃而解。”
忘忧亦是谨慎的想了想,眼下好像是只能这样做了。
宫中事务杂乱,若还是这样走马观花,只怕是用不了多久,天门真是要改门换宗了。
想至此,她便下定决心说道:“好,那就依药师所言,此次之事的就拜托阮药师了。”
阮星竹并未多说,直接拿起一边笔墨,轻聊几笔便递上去说道:“忘忧宫主,你让你将这封信交给晴雅堂堂主慕容画,他自然知道应该怎么做?我今日主要是来辞行的。”
“辞行?这是为何?”忘忧五官紧皱,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握住纸上的手指都在用力。
这么长的时间要是没有眼前之人给她出谋划策,这宫主还真是做的属实差劲。
但如今人竟然要走?这空下她一人,又该如何是好?
阮星竹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家中出了急事,我们不便多留了,宫主放心,事情一旦解决,我们会即刻返程,毕竟我们的计划才刚刚开始,还请宫主莫要耽误药材运输。”
忘忧亦是满面郑重,想了想,亦是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
“阮药师,此乃我天门宫宫主令,位同副宫主,地位虽是在我之下,但若是本宫不在,你这块手中宫主令,便可号令整个天门宫,还望药师,妥善收好。”
“宫主!!”南星吃惊地站了起来,声音之中都是藏不住的不敢置信。
他实在是不敢相信这人竟是将宫主令交给一个外人?
若是这些人想要对天门宫不利,岂不是更加方便了?
阮星竹本不想收,承受的越多,责任越大,一个晴雅堂已经足够麻烦了,再加上天门宫这个烂摊子,更是让人烦躁。
但看到南星这小子满脸不情愿,她直接便收了起来。
转身望着忘忧说道的:“多谢宫主信任,宫主令我便收下了,此时不便多留,我们就先走了。”
忘忧唇角轻扬,莞尔笑道:“一路保重。”
阮星竹这才觉得浑身轻松,抱着自家儿子快速朝外走去。
她实在是不能再等了,肖凌到底在宫中怎么样了,她必须要亲自看看。
不然的话,就算是单单想想,仍是觉得浑身都不对劲。
一行人再度坐上回去京城的马车,跟着太阳摇摇晃晃朝前。
而就在阮星竹走后,忘忧很快便回到自己房中将信飞鸽传书交了出去。
阮星竹说的话她还是放在心上了,事情确实没有这般简单。
为何此人能够这般详细的掌控他们的行踪,还真是细思极恐。
同时回到房中的还有紫苏,直接在一张纸上写了写,便亦是飞鸽传书送了出去。
看着朝外飞去的飞鸽,她的心中止不住的颤抖。
她再次将这些人的计划泄露出去了,实话说,当她看到青祖的尸体之时,仍是不敢相信,他就是幕后的罪魁祸首。
但是,想到今日那张宫主令,再想到那个男人的雄心抱负,若是他能够拿下天门宫,自己便是宫主。
到时候,他们二人便是最为般配之人。
想到这里,紫苏摸了摸腹部,眼神之中陡然升起一抹似是母性光辉。
“孩儿,相信娘亲,娘亲定会给你一个最好的地位,像你爹爹一样。”
窗外一片寂静,室内之人却是心潮澎湃,若是让人知道她有孕,此事必定不攻自破。
不过三月显怀,她还是需要尽快将这件事情解决了才好。
此时在一处荒郊野外不毛之地,看似平平无奇荒凉庙堂之处,庙堂之下任谁都想不到有多少杀手磨刀嗜血。
“先生,咱们接下来怎么办?今夜,还去吗?”
说话之人仍是一副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