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月,本宫待你不薄,你,彩云,我们三人自小一起长大,只要本宫有的,你们又不会差到哪里去,整个府中,你们和本宫差不多都快成了小姐了,你还要怎样?”
她心中不单单是震惊,更多的还有失望,宫中不可信任之人实在是太多。
随时都会有可能因为一些从未发生过的事情丢掉性命。
因此,做任何事情之前都要仔细小心,她入宫多年,处处小心,步步为营。
在这种肮脏不堪之地,小心翼翼的往前挪动,从不敢全身心的相信任何人。
她知道这些人表面看上去笑嘻嘻的,但随时都会在背后捅上一刀子。
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最后,给她意外的,却是自己身边之人。
就算是过上几十年,她也绝不会忘记当时在她的宫内,这贱人和皇上在床上做的丑事。
她不能就这么算了,有一就有二,这种人,一旦接收到好处,就会胡思乱想。
所以想要斩断这股不应该有的**,那就要从根基斩草除根。
彩月浑身在止不住的颤抖,心中越发紧张。
“娘娘,都是奴婢让娘娘失望了,娘娘就在给彩月一次机会,要是还有下次,彩月绝对自裁,不用脏了娘娘的手,请娘娘,饶命啊。”
萧蔷将人搀扶起来,看着面前之人哭的梨花带雨的惹人怜爱。
“月儿,将你放在本宫身边,确实是委屈了你这如画美貌,倒是本宫眼拙,竟是从未注意到你也是生的极好,不过,月儿啊,这里是皇宫,不是看谁长的好看,谁就会有出路,今日本宫放过你,绝对会有下一次,若是这样,那本宫,岂不是作茧自缚?所以,你就算为了本宫,牺牲一次吧……”
说罢便走上来两个一看便是身强力壮的婆子,手中带着缰绳朝前走来。
彩月一看到这两人便慌了神,这是专门调教人的两个婆子。
她吃惊的望着萧蔷,满眼都是惊恐:“娘娘?您要,杀了奴婢?”
萧蔷闻声眉目之间最后一丝妥帖善意渐渐消失。
“彩月,你跟在本宫身边多年,我走到今日花了多少心思,怎么能被你毁了,下一辈子,好好投胎,最好,一出生,便是在皇家。”
说罢直接朝前走去,两个婆子飞快走到彩月身边。
彩月不断挣扎,但是这些婆子向来是最有手段的,直接掏出帕子塞在彩月嘴里,一脚直接踹在其后膝盖之处,顿时彩月跪倒在地。
“姑娘,还是别挣扎的好,你这细皮嫩肉的,老婆子们都是粗人,小心刮花了你这白嫩肌肤。”
说着不断一圈又一圈将缰绳捆在彩月身上,直到将人困的严严实实。
彩月不断挣扎,可是只有喉间发出支支吾吾的声音,还有眼中数不尽的恐惧和悲哀。
“推下去!!!”
萧蔷察觉到后面弄的差不多了,直接沉声一喝,身后便听到水面之上一阵声响。
她缓缓一阵,双手颤抖着朝前走去,边走边朝后冷冷说道:“管住你们的嘴,她的下场,你们可是看在眼里。”
两个婆子顿时心下一紧,行礼之后便出溜溜退了出去。
萧蔷回首看了一眼,看着水面之上只剩下了几个水泡,眼中闪过一道印痕,顿时头也不回的朝前走去。
这条路,本就是肮脏和血腥的,没有人手上干干净净。
想要坐得稳,便要仔细将发展中的萌芽掐断,不然的话,那些沉在荷塘中的人,都该浮上来了。
众人只知道皇贵妃娘娘体谅彩月姐姐到了适婚年纪,送回去找如意郎君了。
所有人都是一片羡慕,毕竟他们都知道彩月姐姐是皇贵妃的陪嫁丫头,可是跟了好几十年嘞。
但大家就在无数次经过花园的荷塘之际,从未想过,就是在这片荷塘之中,他们口中去找如意郎君的彩月,早就成了满塘荷花的花肥。
“今年的荷花,倒是颜色格外鲜艳啊……”
人人都叹着荷花开的艳丽,却从未有人想到,这和往年一样的荷花,今年,却是有了鲜血的滋养,带着**,开的比那花王都要美艳几分。
萧蔷倚靠在躺椅之上,脑海之中回复着所有场面,想到儿时的每一个场景,只觉得今日之事,实在荒缪。
不过,眼下自己身边无人,看来,彩云,该来了。
看着自己手中母亲写来家书,这阮星竹,跑去萧家做什么?
带着心中的疑问,她还是来到大牢之中,看着仍是一副气定神闲的父子二人,她心中更是说不出来的不快。
不过想到如今肖家的处境,她还是忍不住嘲讽道:“呦,两位将军倒是看上去过的极好啊,不如,就在这牢中,安度晚年吧。”
肖凌闻声并未睁眼,多日的囚禁只让他整个人都沉淀下来。
他知道星竹正在做着什么,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等待。
肖天志倒是闻言不怒反笑道:“皇贵妃娘娘倒是颇为有心了,如今身在高位,还能为我们父子两着想,还真是不亏老夫助你一臂之力啊。”
想到当时喝下的一碗茶,肖天志便越发觉得深宫之中,当真是处处都藏着让人作呕的心机。
萧蔷微微一怔,一息之后方才莞尔笑道:“老将军客气了,本宫步步为营走到今日,若是老将军不配合,也到不了今日这种程度,想来,倒是本宫应当向老将军道谢,成全了本宫。”
肖天志一声冷哼,眉目之间虽是愤懑,但也是一闪而逝。
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