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蔷听到这话再度几分伤心,皇上到这里来的目的她算是清楚了。
是来找彩月的,并非是来找自己的。
想到这里,心中不禁微微苦涩几分,和自己同床共枕几十年的男人,却总是与她同床异梦。
异梦之人还是自己的贴身侍女们,萧蔷无数次想知道楚风到底是怎么想的?
为何非要这般让自己难堪,彩月是自己宫中唯一可相信之人,眼下倒好,彩云未到之际,便是再无一人。
“爱妃?”楚风见面前之人不说话,这才故作担忧的挤眉问道。
萧蔷连愣了愣,缓缓抬头望着面前这个男人微微笑着说道:“回皇上,彩月跟随妾身多年,也到了适婚年纪,妾身不想耽误了她,她从小都是在伺候妾身,最后的成家大事,妾身还是希望她自己能够选择。”
楚风瞬间皱了皱眼眉,看着面前之人满眼没好气。
眼神之中带着些许愤懑,好不容易尝尝鲜,都还未曾品尝够,就被打发走了。
“爱妃,你可知道宫中的规矩?这些下人要是想要出宫是需要朕答应的,你私自做决定,将朕置于何地?”
楚风说的很是一腔正义,但背后的不忿他并不像拆穿。
那个侍女到底是怎么样了,其中的事情,只有这一主一仆才知道。
萧蔷看着这个男人说是来看她的,但是自从坐下来便是再问彩月,丝毫没有提及自己为何生气?
她无奈的笑了笑,下意识的抚了抚脸颊,自己并不算老,每日也总是找好看的衣服穿。
尽量给皇上一些新意,这样才能更好的留住皇上的眼睛。
想到一开始发现彩月这贱人不对劲的时候,那天那贱人穿了一件粉色落英,这件衣服还是自己赐给她的。
之前彩月从未穿过,她还好奇为何那日穿上了?
结果那丫头告诉自己实在是没有换洗衣服,这才不得而已换上了,不然是要保存一辈子的。
她当时笑的很是无语,还告诉这丫头,要是没有什么直接说就是了。
作为她的陪嫁侍女,从某种角度来说便是代替着自己。
当然是不能让自己身边人穿的很差,她也是一份好心。
但当她发现当天中午,这丫头便与皇上在自己的寝宫做些让人无法忍受之事。
当时床畔四处散落的衣服,便是她打赏的。
她说不清楚自己一开始心里是何等感受,背叛?愤怒?
多种复杂的情绪搅和在一起,她只是觉得这些摆在面前的衣服,就像是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
“请皇上恕罪,妾身只是觉得彩月司伺候妾身多年,如今家中人病危,但想要见见这闺女,这才自作主张,请皇上责罚,妾身定是不说二话。”
萧蔷将姿态降到最低,完全不想再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该有的解释,她已经算是解释的仁至义尽,像是这种背弃主子的下人,要来何用?
楚风觉得面前之人委实奇怪,从哪里都透出一抹奇异之色。
他认为这女人已经知道了,但心中仍是坦然自若,宫中所有人都是他的。
想要谁,本就是一句话的事情,可这人,竟是这般狂妄?
“爱妃,这是怎么了?看上去似是有些不舒服?好了,就是个下人,不用在意,回去便回去吧,到时候朕在为你挑选侍女。”
楚风还是决定暂时别计较了,现在计较的再多又有何用?
反正人也是回不来,不过宫人众多,想要在找到一个人,简直不要太方便。
萧蔷闻声这才跳开这个话题,便说道今日早晨探视肖凌的那一天:“皇上,今日早晨,妾身想去探视一下肖大将军,但没有想到的,最终还是自己下了面子。”
说道这里,楚风不用想都知道这人又去找肖家麻烦了。
肖凌入狱一事他只是想让这小子知道好坏,并不是什么事情都是他说了算的。
这小子在疆场之上混迹数年,性子变得犹如脱缰野马一般。
要是再不加以灌输的话,只怕是迟早有一天会骑在他的头上。
“爱妃,这段时间你就不要再去找肖凌了,此事朕自有定夺,他毕竟是当朝大将军。”
萧蔷一听到这话还得了?这分明就是在说,要是找到合适的时机,还是会将人送回去?
她想的可不是这样子,肖凌决不能放回去的。
不然的话,他们萧家的日子还会好过吗?这些事情就是摆在牙眼前的麻烦,那当然需要尽快解决才对阿。
想了想,便又接着煽风点火道:“皇上,肖凌作为将军确实很好,在疆场之上也确实贡献颇多,但是,为人臣子,他顶撞皇上,这本来就是身为人臣的不应该啊。”
说罢想到在大狱之中肖凌的放肆,于是紧接着说道:“皇上,妾身身在后宫,只堪无法帮助皇上排忧解难,如今到了这份上,实在是看不下去肖将军的行事作风。”
楚风望着眼前之人这般与他“同仇敌忾”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感受?
他知道这女人只不过是想稳住萧家地位罢了,但事情哪里会有这般简单?
肖凌杀了倒不是什么难事,只需一道口令即刻。
但眼下边疆时不时的暴动,这父子二人乃是中坚力量,在军营之中威信颇高。
要是被这些将士知道杀了将领之后,只怕是会动荡军心。
“爱妃,这件事情你就不必再说了,以后也不要再去大狱之中了,肖家父子朕自有定夺,好了,朕就是来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