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把那本书的内容看完之后,阮星竹便没有什么好的医书可以供她研究了,除了去送药草之外,她日日泡在书店,都想要搜寻一些医书。
可是看过师臣给自己的《百草集》之后,又怎么会看那些普通的医书?
况且那些医书自己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就已经看过了,或者是已经知道里面的内容,就算看了也没有什么用。
没办法,她只能暂时的先炮制药材,顺便打听一下有没有比较好的老医师,她还是打算跟着老师学习,毕竟自学往往没有一个老师引导来的好一些。
就这样,阮星竹一边顾着每日给南山堂的张老板送药以外,就到镇子上去打听有没有比较厉害一点的药师。
功夫不负有心人。
在一日阮星竹送给张掌柜的送药的时候,突然听见门口传来一声轻快的脚步声,回头一看,竟然是一个精神奕奕的老头,笑着踏进了屋子中,好像和张掌柜十分熟识的样子。
那个老头径直略过女主,友好的上前拍了拍张掌柜的肩膀,神神秘秘的说:“之前你卖给我的那些药材还有吗?今天我来拿。”
“有的,有的。”账掌柜连忙给阮星竹塞了一包银子,就把她手中的背篓拿了过来,恭恭敬敬地递到这个老头的面前。
“梁药师,您看看这些可满意?”
“嗯。”被称为梁药师的老头子摸了摸下巴尽白的胡须,满意的点了点头,“不错,这些正是我要的。”
一旁的张掌柜笑的感觉脸上都要开了一朵花儿,他暗示性的朝着还站在一旁看着的阮星竹挥挥手,恭恭敬敬的对梁药师说:“您今日怎么亲自来了?要不要坐下来喝杯茶?”
“不用了。”梁药师随意的摆了摆手,提起那一背篓药材放在背后就出了门。
“我现在正忙着研究药草的,没空和你闲聊。”
“哎,好嘞,您慢走。”梁药师虽然说话不客气,可是张掌柜依旧恭恭敬敬的笑着把梁药师送出了房门。
转过身来,还看见阮星竹呆呆愣愣地站在那里,张掌柜上前推了阮星竹一把:“哎,愣什么呢?”
“刚刚那个人是谁呀?”阮星竹从来没有见过那个看着十分有精气神的老头,她好奇地转过身子,指着那人刚刚离开的房的门口,低声的问着张掌柜。
“这人你还不认识?”张掌柜不可置信的看了阮星竹一眼。
等他见到阮星竹一脸迷茫的样子,才确定原来她真的不认识:“镇子上的人一般称呼他为梁药师,除去师臣大药师之外,他就是镇子上最有能力的药师了。”
“原来镇子上竟然还有这么一号人。”阮星竹如今才发现自己有些孤陋寡闻。
她怎么知道的事情全都是从别人的口中得知的,甚至这个镇子上每日发生了什么,有什么重大的消息,她都不知道。
突然,她动了一点想要拜这个人为师的心思。
既然这人在镇子上有那么大的声望。那么他的炮制药材的技术一定很好。
现在她已经不奢望能够遇到师臣那样能力出众的人,希望能碰见一个老师,能教她一点不懂的东西,平日里也可以互相讨论,就已经心满意足。
女主在柜台旁边默默地站了一会儿,张掌柜也不搭理她,自顾自的回头去收拾东西。
突然,阮星竹冒出了这么一句话,像是对张掌柜说的又像是喃喃自语:“你说我要是拜他为师怎么样?”
“拜他为师?”张掌柜虽然在忙,却也清清楚楚的听到了阮星竹的话。
他噗嗤一声笑了,语重心长的拍了拍阮星竹的肩膀:“虽然我知道你能力出众,对炮制药材也有自己的见解和天分。但是这个老头古怪的很,只喜欢自己炮制药材,根本不愿意别人去打扰他。”
“但是我真的想拜他为师。”阮星竹虽然被张掌柜这么说,却是极其不情愿的撇了撇嘴。
“小丫头,我知道你之前被师臣差点收为门下的徒弟。可是,师臣性格淡泊,讲究眼缘,你那一次不过是碰巧罢了。”
阮星竹颠了颠手中张掌柜刚刚给自己的那些银子,却把张掌柜说的话当成耳旁风:“如果不试试,又怎么知道他收不收徒弟呢?”
张掌柜突然想起之前在客栈也听见阮星竹像是这么说,引起周围人的哄笑。
但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当初被当成玩笑来看的女主,竟然真的得到了男二的青眼。
突然,他觉得其实阮星竹真的可以试一试,按照她的决心和毅力,说不定能打动这个老头呢。
“其实你也可以去试一试。”突然,张掌柜心中有一点看好阮星竹。
他明白这个小丫头有心性又有毅力,就连传言中不喜欢女性的师臣,都格外重视这个小丫头,说不定她去磨一磨那个古怪的老头,就同意了呢?
阮星竹没有再说什么,她向张掌柜打听了一番梁药师居住的地方,竟然是在主干道的后面,和南山堂离不了多远。
怪不得这个梁药师常常到南山堂这里来购买药草,不过之前怎么就一直碰不到他呢?
其实有好几次,阮星竹都和这个梁药师擦肩而过,只不过当时阮星竹都是行色匆匆,要么赶着去肖凌的铺子上帮忙,要么赶着去上师臣的课。怎么还有空闲的时间看旁边擦肩而过的人是谁。
但是这梁药师有能力在主干道的后面买房子住,说明也是有财力。
而且她也从张掌柜的口中得知,目前梁药师正在百草堂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