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奴才……奴才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绝对不敢做这样的事情!”紫儿假作欢笑的挤出了一抹十分难看的笑容,还想再装下去时,却被景西一巴掌狠狠的扇到了地上。
“不要在我失去耐性之前还装着一副假面孔,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说出来,到底是谁指使你在太妃娘娘的药膳之中下毒的?”
“我……我……”紫儿惊恐的向后退了退,嘟囔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个词来,他知道眼前面临着什么样的境地,王妃娘娘确实可怕,可若是自己违背了那个人的话,后果同样是不堪设想,这样的抉择实在是太可怕了。
“春儿,我瞧这位紫儿姑娘站着这么久也累了,去请她坐下吧,只是这对太妃娘娘下毒的手,我倒想好好端详端详是个什么样子……”
“是。”春儿立刻就明白了怎么一回事,不一会儿就起来了夹板。
那紫儿连滚带爬的缩到了墙角早已经被吓傻了的状态。
一个王府里长大的丫头,也就是从前听说过,又怎么可能经得住受刑呢?
景西淡然一笑,她倒要看看是哪路来的妖怪,居然会有这么硬的嘴,却没想到才不过一会儿的时间,那丫头是带着一分祈求的眼神,连滚带爬的爬到了自己的脚边。
“求王妃娘娘饶命,求王妃娘娘饶命,奴才都说,是李芳儿让我这么做的,她说,只要我对端太妃娘娘药膳里面下点毒是不会有人发现的,说王妃并不关心这件事,只要我们十分小心自然就不会被发现,我当时也是迷了心窍就应了下来……可我现在早就已经后悔了……
因为自从太妃娘娘吃了这药之后,即便表面上没有什么变化,可身子却已经一天不如一天,我是最知道这件事情的,只怕那药根本就是什么厉害毒药,只怕有一天东窗事发到时候我也是跑不掉的……”
紫儿说完了这句话的时候,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整个人的身子软了下来,没有半分力气的趴在了地上,浑身被吓得哆嗦着,甚至地上还有一滩水渍。
“秋儿,去请王爷过来这件事,本妃不便插手。”
“是。”
景西可不是一个傻子,光凭一个侯府的妾室,又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的力量做出来这么多,让整个端王府鸡犬不宁的事情,只怕李芳儿的背后另有高人,这个时候若是自己出面,只会让那个动手的人。停了下来更加打草惊蛇,反而抓不到背后的主谋,她倒要好好瞧瞧究竟是什么厉害的人,竟然也算计到了自己的头上。
夏云溪收到消息时正在处理军营的正事,一个个远道而来的的将军早已经整装待发,如今都坐在书房里,可是没想到王妃的一个婢子来了之后,不过是向王爷耳语几句,王爷立刻站起身来,十分担心的出去了,一时间几位都议论不停。
“这端王府的后院倒是老出事情啊,聂公子,听说您是端王府的管事,怎么不过去亲自瞧瞧?”
几位年轻的将军说话间并不是十分注意自己的言行,聂合非倒是并不怎么在乎这些。
不过却似乎恍然间想起了前两日夏云溪那副嚣张的样子不由得心里多了个坏主意。
遂侧过了身子略带几分惆怅的叹了口气。
“看来几位是有所不知啊,这端王爷心心念念的就是王妃含在嘴里怕化了,戴在身上怕碰了,恨不得将王妃每分每秒都挂在身上的。
这后院要是真出了什么事,王爷该不会是慢条斯理的走过去,而是直接跑过去或者飞过去了呢?”
“哈哈哈哈……”几位年轻的小将军还真以为端王爷是个妻管严一般的存在,不由得一个个哄堂大笑起来。
聂合非精明的双眼中带着寂寞,坏笑笑得一旁的碧落,实在看不下去,忍不住偷偷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你打我做什么?难不成我说错了?”聂合非煞有其事的反驳了一句。
那声音不紧不慢,正好让几人全部都听见,碧落也不好再来,便只好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又站回了原位。
而落在了这几位将领之中便是真的了,看来连碧落都确定的事情必定是真的了。
“哎,想当年王爷金戈铁马征战四方,那可是顶天立地的汉子,没想到自成了亲开始便闭门谢客,原本我们还以为是不是王爷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闹了半天竟然是这么回事儿……”
“就是,要不是有聂公子拦着我,都要偷偷的向王爷询问一番,看看王爷是不是身怀隐疾。
我们这些做属下的,可是最担心王爷身体的……
不过,我这两日听说端太妃身子不好,该不会是与王妃之间起了争执吧?”
“哎,管王爷那么多家事做什么?这端王妃年纪尚轻,就算有不周到的地方,又有什么可挑剔的?”
那个年轻的将领身边有一位资深的老人说了一句算是提醒,结果他却并没有听。
“挑剔?这叫什么话,身为一个女子本应贤良淑德,这端王妃难不成不知道这样的道理吗?
我就瞧着王爷这几日,心思都不在军事上,反而处处维护着一个女子,这叫个什么话吗?
这女子,看顾好后院才能让男子没有后顾之忧,若是身为一个王妃又年轻气盛,再不懂事一些,净整些女人争风吃醋的玩意那要如何才能服众啊?”
那位年轻的将领毕竟是初生牛犊,没有不画虎,还不知道自己说的话道理有多么的过分,直到发现屋子里竟然十分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