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和郡主看得是心惊肉跳。“这畜生还会咬人!”
楚云霓彻底的冷下脸,“不许你这么叫它!”
悦和扬手就要打来,楚云霓稳稳截住那只手,“你去问问,上一个在我云霞阁闹事的人现在是个什么下场!来人,把悦和郡主给我撵出悦和连同那宫女撵出去,还没等悦和站稳,里头又扔出一物来。悦和没看清楚,也反应不及,等那东西撞到自己又掉在地上,看清楚那一团沾了血迹的毛,吓得连连后退。
随着云霞阁大门紧闭起来,悦和郡主气得脸色铁青。陪在身边的宫女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生怕悦和郡主的怒火牵引到自己身上来。
知秋刚刚打听回来,不认得悦和郡主,但是一眼就看见了地上的尸体。来闹事的身份自然不低,知秋不敢再开罪,只是匆匆行了个礼,又快步走到云霞阁门口。刚要抬手敲门,转念又想起了什么,又改口冲着里头喊了几声。
大门打开,知秋小心的闪身进去,随后云霞阁的大门又砰的一下关了起来。
一次被撵出门,第二次又是直接被摔在门外,悦和郡主从小到大还没受过这股子气,登时就怒了。
她冲上去砰砰的砸起了门:“楚云霓!你出来把话说清楚!楚云霓!你出来!”
听着这拍门的动静,怀抱着踏雪正小心给它擦着脸上脏东西的楚云霓突然想起来问:“知秋,门上涂东西了?”
知秋点头,“涂了,奴婢刚才都没敢敲门。”
楚云霓默然收回目光,不再问了。知秋也懂事的不再多说,只是重新把那盆血水换了。
片刻后外头一阵惊呼,接着就听见悦和哭哭啼啼的走了。而这边,楚云霓也给踏雪清理干净了。
她轻点了踏雪的小脑袋。“平时看你在墨浔面前这么怂,还以为你这么能耐。养你这么久,我还真是小瞧你了。”
踏雪递上干净的手巾,楚云霓又把踏雪身上的水渍擦干,“打听到了?”
知秋点头,说:“昨日早朝上河阳王当着众人向墨国师……向墨国师求亲。”
知秋还有些不大敢说,所以从刚回来到现在才敢开口。她小心的看着楚云霓的脸色,见她一脸如常,一点儿情绪变化都没有,像是一点儿也不在意。再想起昨天楚云霓刚回来时那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瞬间了然。
“墨国师当众拒绝了河阳王,还当众羞辱了河阳王,河阳王翻了脸。不仅如此,墨国师说河阳王面相与命格不该只有一位郡主,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就给河阳王算了一卦。”
知秋那双眼睛满是崇拜,“都说河阳王与王妃伉俪情深,除了王妃不近女色。可墨国师却算出河阳王私藏了多少美人,那些美人都被藏在哪里,哪几位又给河阳王生儿育女。听说当时河阳王的脸难看到了极致,第二天就不来早朝了。”
楚云霓听后只是一笑,“河阳王妃不知道这些?”
“应该是不知道吧。听说那位河阳王妃也是个狠角色,不好惹呢。不过这次没有一同上京来,不然可就真热闹了。”
楚云霓收了心思,吩咐知秋几个人咐锎蛏ǜ删唬这才抱着踏雪就回了屋里。
夜里,墨浔果然又来了。
看着墨浔走到自己跟前来,楚云霓才想起踏雪不知道早就跑到哪里去了。
见她还在灯下看着医书,墨浔直接把书抽走,“夜里看什么书?不能白天看?”
楚云霓扑到他的怀里,笑道:“听说你羞辱了河阳王,还把他的妻妾和私生子都给算出来了?人家藏得这么紧,你一口气都给人家抖出来了,你不怕开罪人家?”
墨浔不屑,“我怕过谁?”
“是是是,阿浔最厉害了。”她夸了他好几句,又想得起的问问,“可那天悦和说这门亲事你一定会答应。怎么,是河阳王许诺了你什么条件?”
墨浔点头,承认的干脆,“没有许诺条件,只是告诉了我一件我一直想要知道的事情。”
楚云霓眼前一亮,“什么事情?”
墨浔才刚刚动了动唇,就听知秋来禀,说外头来了个宫女,说悦和郡主身体不适,想让楚云霓给她看诊。
“悦和郡主还真的就住在宫里了?”
墨浔颔首,“太后第一天就点头让悦和郡主留在宫里了。”
楚云霓紧紧抓着他,“我让她走。”
外头知秋不知道屋里还有其他人,还是说:“悦和郡主找遍了整个太医院,都没人治得了她的症状。有人说起上官世子上回的症状,悦和郡主便去求了太后,太后才叫人过来请公主过去给她看诊的。”
墨浔轻吻了吻她的额头,在她耳边轻语一句,这就先离开了。
楚云霓重新躺回床上,“她倒是会来事儿。”
知秋问:“公主不过去吗?她可是亲自求的太后,若是……”
“她求的太后,关我什么事儿?这么晚了,我困了。”
知秋拿她没办法,只能给她扯了被子盖上。临到了清晨时候知秋又把楚云霓喊醒,楚云霓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她又去求太后了?”
知秋摇头。“没求太后。悦和郡主亲自过来了。”
楚云霓睁开双眼,“她亲自来的?人放进来了?”
“没有公主开口,我们哪里敢放人进来。”
她起身,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让她在院子里等着。”
马上就入冬了,清晨时候是最冷的时候。风一起,悦和整个人都要颤一下。
等了好一会儿楚云霓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