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阳王心下猛地一沉,“你说什么?”
墨浔不屑一顾,“本国师还以为你那河阳王府真是固若金汤,不过也是一样的不堪一击,与你京城这小小的宅子也没什么区别。倒是你那小金库挺不错,里头有一只四寰鎏金彩雕马皇上很喜欢,本国师做主,送给皇上了。”
“你!你敢!”
河阳王身子不稳,踉跄的后退了两步,直接跌坐在了床上。
“你真动了我河阳王府?”
墨浔冷言,“本国师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本国师想要的性命,从来没有活着的。河阳王不给,那我就想别的法子要,反正你河阳王妃的性命,本国师要定了!”
说完这一句,墨浔起身便走。河阳王提起拳头追上来,拳头带着劲风直逼墨浔,墨浔不闪也不躲,只是幽幽道:“悦和郡主,还有河阳王你那些藏了多年的儿女的性命,可就看你河阳王这一拳头了。”
河阳王一个哆嗦,吓得赶紧把拳头给收了回来。
他紧握双拳,几乎是咬牙切齿。“你为何,一定要王妃性命?都说了那件衣服可能是别人为之,借的不过就是王妃的手而已!本王与王妃成亲多年,她端庄贤淑,对下人都不舍得打骂,又怎会……”
“在河阳王妃入京之前,还从没有人敢在我钦天监周围鬼祟。可巧不巧的,偏偏在河阳王妃入京之后,每天都有小贼想偷入我钦天监,不过都被杀了。”睨着河阳王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墨浔继续说道:“刚刚更是有人投毒在水中,让云霓不慎中了赤鲛一毒。”
河阳王恼怒骂道:“她中毒关我们什么事情?墨浔,这是天子脚下,你讲话做事是要有证据的!”
“所以要你把人交出来,若是清白的,本国师自然会还她公道。”
“她本来就是清白的!”河阳王重新握紧了拳头,“到了你墨国师的手里,还有什么人命在?你在朝中任职国师,这些年来你害死了多少人?王妃若是到了你手里,哪怕是清白的也会被屈打成招了!你还公道?你还哪门子的公道?”
墨浔睨了他一眼,“既然河阳王这里说不通,那本王就不耽搁了。”
说罢,墨浔直接开门走出屋子,与候在外头的卓迹打了个手势。“砸了。”
卓迹领命,打了个手势之后,身后的一众侍卫齐齐冲进了河阳王的屋里,把里头能打砸的东西都打砸了一通。
河阳王气得浑身哆嗦,一个两个还能动手拦一下,可他双拳难敌四手,年纪又在那摆着,最后也只得认了命,只等着这帮人离开,自己一定要连夜进宫去,好好参墨浔一本。
等墨浔等人离开,河阳王把府中管事喊来,让他把屋里头的东西被摔碎打烂的东西都清点清点,一会儿他要带着单子进宫告状。管事的都哭了,“王爷,何止是你这个屋子,咱们府上,都砸没了!”
河阳王身子又晃了晃,“你说什么?”
管事拍着大腿,痛心道:“不仅是主子的房子,就是咱们下人的屋子也被砸光了!”
河阳王这一口气没上得来,差点儿就这么晕死过去。管事的把他扶稳,喊了好几声才把他给喊清醒了。河阳王喘了一口,“快!快去备车!”
管事的多问了一句:“王爷,这是要进宫吗?”
河阳王怒打他一耳光,“去陈家!”
此时,陈家。
滔天的火光几乎是照亮了大半个京城,不少百姓都从家里跑出来看热闹,更有不少人在追问这一户到底是谁家。
此时,这家主人家拖家带口的跑出来,望着这窜天的火势,为首一位老者颤着手,指着自家的老宅子,“查出是何人放火没有?”
“是我。”
一道清冷从人群中传来,百姓纷纷让开地方,让那一身白衣的人过来。
借着火光借着月色,百姓中有人赞叹:“这是谁家的公子,长得这么俊儿!”
“这一身尊贵,怕是身份不低。”
有人思索前后,瞬间想起祭台上那一抹身影,惊道:“这是墨国师!”
这句话在人群里如同惊雷一般,百姓们瞬间炸开了锅。
墨国师啊!那是高高在上的人物,那是他们这些百姓们可望不可即的人物。而现在,墨国师就在这!
就在眼前!
活的!
不过……
刚刚墨国师说什么?这火是他放的?
此时墨浔已经走到了陈家人跟前,他似笑非笑,望着陈老,缓缓开口:“是我放的火。”
“你放肆!你可知道站在你面前的是谁?”一个下仆冲过来,冲着墨浔就开始指手画脚。墨浔面无表情,甚至连眼皮子都不屑望过去,倏然间就只听见咔嚓一声脆响,紧着那下仆捂着手臂就嚎嚎大叫了起来。
另外一个仆人过来查看,拉下他的手,顿时惊呼一声。
刚刚还好好的手臂这会儿却是个怪异的角度,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只手是断了,而且断的诡异非常。
姜还是老的辣。陈老在他说那两个字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出对方不简单,等人走出来,这乍一看就已经猜测出了身份。接着百姓们的真真唏嘘惊呼声,已然是验证了他的答案。
“墨国师。”
墨浔显出几分客气。“陈老。”
不过简单的招呼之后,墨浔就坦言,“陈老家里这把火,是我放的。”
陈老眉心狂跳了两下,正要说话,旁边就有个小姑娘跑了过来,藏在陈老身后,“你为什么要放火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