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墨浔这四个字几乎是咬牙切齿,也不知道是痛的,还是被楚云霓给气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脑子一抽怎么就想起了这个问题。想就想吧,怎么脑子又是一抽,竟然还问了出来。
她悄悄往后挪了一步,“我……我去看看悦和回来了没有。”
刚一个转身,楚云霓还没来得及走出去整个身体就被懒腰抱起。她下意识的抱住墨浔的脖颈,好声的讨饶:“阿浔,我瞎说的,童言无忌……”
墨浔直接把她仍在了床上,大手一挥,房门砰的一下就被关了起来。
他欺身而上,热烈的唇吻在了她的脖颈,一路往下……
“阿浔!”
“你住手墨浔!”
“我错了阿浔!”
“阿浔……”
“那你要娶我吗?”
墨浔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
就因为这一句话。
意乱情迷的眼眸瞬间清醒了下来,他从楚云霓身上下来,还不忘给她重新遮好衣裳。
“你睡会儿,一会儿用膳时候我过来叫你。”
丢下这句话,墨浔就走了。
他竟然就这么走了!
心里的酸涩涌上鼻尖,楚云霓再也忍不住的心里的委屈,就这么哭了出来。
门外,根本就没走出几步的墨浔听着里头的动静,只觉得心里像是被扎了好几把刀子,鲜血淋漓。
屋里的楚云霓越哭越大声,恨不得把心里的委屈都发泄出来。墨浔终于是心痛难忍,折回屋里,将她从床榻上一把拽起来,紧紧的拥在了怀里。
“对不起云霓,我会娶你。”
楚云霓还在哭,像是哭的更大声了些。
墨浔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见自己刚才的话,又或者是听见了又装作没听见。反正她没有问,他也就没有再说。
墨浔这一辈子第一次痛斥自己是个懦夫,算不上个男人。
哭过一阵,楚云霓厚脸皮的在他肩头上睡了过去。墨浔轻轻把她放下,看着她脸上的泪痕和像个孩子一般无意识的抽泣动作,简直就是心痛到了极致。在床榻边上陪了片刻,确定她是真的睡熟了,墨浔才急急离开,去了占卜台,又为这一场期待已久的婚事占卜了一次。
凶相。
再卜,问缘由,却已久是占卜不出任何讯息。
他走出占卜台,压下心中的烦躁重新回到屋里,见她还在熟睡,不舍得吵醒她,也不舍得离开,就干脆坐在床榻边上这么看着。
这一看,又看了整整一个时辰。
这一个时辰中,陈芷凝已经被送回了陈家。听说她受了伤,陈老顿时急了。
“怎么受了伤?挨了打?谁打的?郡主?哪一位啊?河阳王家的?”
“确定是悦和郡主?”陈老一张脸都拉了下来,“河阳王都离京了,河阳王府也不在了,这悦和郡主未免太嚣张!天子脚下还敢这般放肆,简直不把大楚律例放在眼里,简直不把我陈家放在眼里!”
送人来的是圣恩堂新招来的伙计,只晓得要办事,不知道几个人只见的关系。这为何会打起来也说不太清楚,只说当时七公主也在场,不过为何没拦着,这就更不知道了。
陈老那一张脸都能滴出墨来了。
“云霓竟也在?她怎么能……”陈老气氛道这会儿突然想起了刚才楚云霓来陈家说过的那些话,心中顿时起了疑。
陈芷凝生怕挨骂,从进门开始就一直没敢出声。现在听伙计这么说,顺势就接起话来。
“爷爷,当时芷凝一直在旁边,甚至一个字都没说过,可悦和郡主不知道就怎么了,路上抢了个马鞭就过来打人。大概是因为河阳王是表姐的皇叔,所以她当时没拦着悦和郡主。悦和郡主这么生猛,她是金枝玉叶,万一不小心伤着了我也负责不起……”
陈芷凝几乎是要哭死过去,说完了这么多有捂着脸上的伤势,“可悦和郡主看着温温柔柔,长得也是端庄可人,怎么下手这么狠……刚刚圣恩堂里的大夫给我看了伤,说若是我这伤势不照顾仔细了,以后一定是要留下伤疤的。”
陈老一听,这还得了!
“目中无人!无法无天!嚣张至极!”陈老气的整个身子都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她算是哪门子的郡主?一个偷来的抢来的身份,还真的以为自己高贵了?若不是我陈家,倩秀能嫁到河阳王府享清福去?”
陈老满是怒容,“我现在就去钦天监,好好跟河阳王那个女儿讲讲道理!”
“爷爷!”陈芷凝忙劝着:“爷爷别去了。你现在去了钦天监,人家又要说是我撺掇了爷爷去上门闹事。我挨了打就算了,以后芷凝看见她绕着走就是了。”
“谁让你绕着走?”陈老怒道:“我们陈家人,坦坦荡荡,干什么要绕着走?今天这事儿若是不说清楚,我陈家在京城里还能立足?”
说着,陈老又要走。
悦和郡主还住在钦天监,也不知道现在楚云霓是回了宫还是继续留在那里。若是两边碰上了,来了个当场对峙,陈芷凝这一通谎话又被戳穿,到时候就更难收场了。
陈芷凝心里一慌,赶紧的拉住陈老。她抬起那张早已经被泪水打花的脸,扬起自己挨了打的痕迹,“爷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事儿就这么过了吧。表姐说你的身体受不得刺激,芷凝怕你过去万一起了争执有了个好歹,我如何向爹爹交代,如何向我娘交代,如何向陈家列祖列宗交代啊!”
这是自己亲手带大的孙女儿,陈老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