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的嘲讽。说着步离的事情,讥讽着自己的一片痴心。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这种事情竟然会出现在天道宗少主张熙桐的身上,在步离出现之前,没有人会想到。就算是这件事情发生了,依旧有人不敢相信。

“凭空在五方城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出来,我就知道,一定是你。所以,我来了,我要看着你,跟你说出我想要说的所有的话。”张熙桐说着,情绪渐渐变得不受控制,身上力量随着越来越激动的心绪飞扬,一头黑发也随着魂力的出现飞扬起来。

飞扬,轻舞飞扬。却已经没有了年少轻狂时候的天真烂漫,没有了初恋的甜蜜,剩下的只是辛酸的过往和眼前郎心如铁的自己一直爱怜,而且会一直爱怜下去的男人。

“你很强,以后会变得更强。可是那些和我都没有什么关系,不管你是西山遗族的年轻人,还是站在魂澜大陆最巅峰的强者,都是一个人,一个我为之骄傲的人。”

“就算是你最落拓的时候,我也为你骄傲。不为什么,只因为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男人,唯一的,没有其他人可以替代的男人。”

“可惜,你不是我的,我只能远远的站着,看着你的背影,看着你牵着你身边那丫头的手,站在魂澜大陆的最巅峰,鸟瞰众生。那里,原本是我,原本应该是我。不管是死是活,都应该是我。”

“可惜,造化弄人,上一世,你不是我的。这一世,你依旧不是我的。我还能做什么?你告诉我,你想让我做什么?!我等了那么久,一世、两世,还是等不到你!你到底希望我做什么!”

张熙桐身后黑色大氅飞扬起来,步离知道,这一身衣服,是在沧澜学院里面,自己穿的那一身。身后大氅是自己给张熙桐披上的。身上的黑衣,无数的破口,破口边缘是已经变得乌黑的血迹,那是自己在和“白亮”鏖战之后换下的衣物,随手扔在一边,却没想到被张熙桐小心的收拾起来。

如今穿在身上,步离的眼睛眯了起来。光是这么一个动作,就让步离耗尽了几乎所有的力量。

原本被黑色大氅裹得紧紧的张熙桐显露身上的一袭黑衣,黑色的带着血腥的黑衣,黑衣破口里面娇嫩如白色花朵的肌肤若隐若现的出现在石屋之中。原本哀怨、悲伤的情愫之中,忽然多了一分旖旎的风情。

“你知道吗?”张熙桐笑了,虽然还是悲伤莫名,但笑容却像是孩子一样天真而恬淡,“在沧澜学院,我们遇到了幻境,那个红衣女子,我看见的场景已经和你一样。但是我感觉,那个红衣女子就是我。她在哀怨的和我倾诉,倾诉那里面的你到底是有多无情,到底是有多决绝。”

步离想到沧澜学院里第二个位面残片之中的红衣女鬼,抱着孩子,在和自己哭诉,最后自己战胜心魔,用尖刀结果了她。虽然现在看来那只红衣女鬼并没有多么强大,可是在那时候却险险要了自己的性命。张熙桐遇到的也是一样?在那之后,步离并没有问过任何人遇到了什么,因为步离并不想任何人知道自己遇到了什么。

“可是,你知道吗?!”张熙桐嘴角上扬,划出一道优美到让心心碎的弧线,天真而又纯洁,“你知道吗,我是有多么的羡慕她。最起码,她还和你有过那么一段时间,有够那么一段能够在一起温柔、缠绵的时间。只要有过,那就是可以回想的,可以不用再遗憾的。而我有什么?只是一次次看着你的背影,把你的影子深深的刻在心里面,除此之外,我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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