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秀生就赶了回来,来去匆匆。

马秀生伏在步离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步离右侧嘴角上扬,仿佛一把刀已经举了起来,准备要落下。

步离把魂石票据交到马秀生手里,道:“老马。去和乔振宇把票据换了。”

马秀生接过步离手里面的魂石票据,心里也是一颤……昨天晚上的事情,马秀生从头到尾的经历。知道步离已经囊中羞涩,没什么钱了。可是自己手里拿的是什么?这笔钱是从哪里来的?

这一晚上。马秀生一直在四海钱庄按照步离的吩咐在给四海钱庄施压,步离那面的事儿虽然知道一些,却也没想到只是半个晚上的功夫里,步离竟然弄到了这么大的一笔钱。真要是给他时间,还会发生什么事情?

步离做的很急,马秀生从心里面是并不认可的。撼大摧坚,讲究个徐徐下手。尤其是面对着四海钱庄这种庞然大物。是你一个西山遗族的年轻人一晚上能把它连根拔起的吗?即便是有鬼影大人在后面坐镇,也不可能。

马秀生从心里不认可步离的做法,但自家暗影门的小祖宗想要做,鬼影大人虽然什么都没说。但从扔下魂石袋子就走的态度里面,马秀生品咂到了一点什么味道。

这是什么?是无比的信任!你小子在这里随便折腾吧,我老人家可不愿意管你这些糟烂的麻烦事儿,细柳营那面千头万绪,已经够我头疼的了。鬼影大人来了就走。甚至话都没有说上几句,只是表达了对天钩赌坊的不满和日后定然要报复的意愿。然而那副画面的留白里面没有说的话,就是对自家暗影门的这个小祖宗的无比信任。

鬼影大人如此信任,自己要是再跑出来说三道四,岂不是很不合适?所以马秀生虽然觉得步离做的并不对。却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尽心尽力的去做着事情,一丝不苟。

可是这么多魂石票据是哪里来的?马秀生陷入到和乔振宇一样的困惑之中。虽然马秀生比乔振宇知道的更多,却依然不相信眼前法身过的事情,手里拿着的厚厚一沓子,几百万魂石票据都是真的,而不是自己在做梦。

这小祖宗,孩他娘的真是个祖宗,真能折腾啊。马秀生想到,关键是人家真能折腾出钱来!不说上户风和云阁镌刻上纹刻兽之后发生的种种异象,就说自己手里拿着的魂石票据,马秀生就已经迷茫了。

刚刚步离让自己做的事情,当时想是那么荒诞无稽。可是现在看来,所有的荒诞,所有的像是在开玩笑一样的无稽之谈都是一步步精妙的棋,步离随手落子,看上去天马行空,却步步杀机,步步惊心。

沉下心,马秀生拢了拢黑色罩帽,走到乔振宇身边,冷冷的说道:“乔大掌柜的,拖延时间是没用的,先把我们的票据换了吧。”

乔振宇就算是从前不知道马秀生的身份,经过这一夜,也知道了马秀生到底是何方神圣。暗影门的王牌影子杀手,就在五方城里有一个正经的身份,平时像是个和气生财的大商户,背地里,手上却不知道染了多少人的鲜血与性命。

看见步离把厚厚一沓子魂石票据随手交给马秀生,让马秀生来和自己交涉,而对步离这种自家少爷使唤管家似地做事儿方式,马秀生非但没有一点心不甘、情不愿的燥意,反而像是已经做了无数年的老忠仆一样接过魂石票据,毫不犹豫的走到自己面前。就像是前面不管刀山火海还是万丈悬崖,只要步离说一声,马秀生就会心甘情愿的跳下去似地。

这哪里是对待一个出身西山遗族的年轻人的态度,即便是各大宗门的大管家对待自家少主,在少主有足够的能力和威严之前,也不会如此恭顺吧。

“马先生,又见面了。要是每次见到马先生,都看见您手里面拿着这么多魂石票据来找我兑换,我老乔就被你逼死了。”乔振宇像是往日里坐在屋中和各大宗门的管家们说笑聊天一样,笑呵呵的说着原本是一段充满戾气的话,而乔振宇的脸上根本看不出来有任何一点畏惧,笑容堆满了脸,和五方城里面做买卖的商户没有任何不同。

“昨晚,我来,大掌柜的可不是这么说的。”马秀生没有搭理乔振宇的善意,冰冷的说道,好像是一把冒着寒光的匕首,闪烁着森森寒气,搭在乔振宇的脖颈上。

昨晚。步离让马秀生先来四海钱庄用暗影门的信用透支五十万的一品魂石。乔振宇根本就没有加以理睬,冷冷的拒绝了马秀生,拒绝了暗影门。这是一件大事儿。要是往日,定然会成为一段时间里面五方城中的最大的一件事情。所有人都会关注着事态的发展。可是在步离的折腾下,这么一件泼天大的事儿变成一朵小浪花,落在滔天巨浪里面,不为人注意。

可是马秀生是什么人,这可是胡武老大人一手带起来的心腹,不仅学会了胡武隐身暗杀的手段,更是学会了天澜一族睚眦必报的心性。四海钱庄在自家暗影门小祖宗要钱的时候卷了自己的面子。甚至不惜和暗影门决裂,这种气马秀生要是能忍下去,还叫什么睚眦必报,还叫什么斤斤计较?

昨晚……乔振宇苦笑。昨晚……虽然只隔了几个时辰,天都没有大亮,哪个人能知道竟然出现了这样的变化。暗影门一次、两次逼宫,几大宗门也尾随其后,要不是因为有沧澜学院的大背景。乔振宇真想直接上吊死了的好一些。

“马先生说笑了。”乔振宇有些尴尬,说道。

“我没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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