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低级的取笑,可是却让大黑打了一个寒战。小心的看了看步离的身子,好像步离梦里那个强悍的存在已经醒过来了似的。
“走,我记得呢。”步离拍了拍大黑的肩膀,安慰大**。虽然大黑奸懒馋滑,步离却也不想往死了吓唬大黑,这家伙胆子小,真要是往死了吓唬,保不齐真会被吓得屎尿齐流,被人发现行踪。
一切都很完美,步离摩挲着左手食指上的扳指,伏在树枝上,若有所思。
远处断龙台在柔和的星光下也变的柔美了一些,不像是之前残阳如血中看的那样,仿佛被鲜血洗过了一遍似的。
大黑潜伏在步离身前三丈之外的山石处,在夜色中,就算是步离明知道大黑就在那里,也很难找到大黑的身子。
好在步离早已经习惯了大黑的习惯,也没有费心思去琢磨这头贪生怕死的熊。看着远处断龙台上的恨山宗长老,虽然已经两日一夜没有合眼,依旧精神抖擞,没有一丝困意。
凭什么!步离心里全都是这三个字。
凭什么出生在西山的人就要低人一等?!
凭什么身为遗族,却要拼死走出这片山。而付出的努力,换来的却是整族人被打散,卖到魂澜大陆各地为奴?!
凭什么这些个人就有权利决定其他人的生死?!
一个个问题,就像是一块块的块垒堆积在步离的胸口。白旭期待中又有些害怕失望的眼神,杨灿灿鲜血淋漓的后背,杨业失望后冷酷无情的话语,那一对年轻男女忠贞不渝的爱情,绑在万万腰间的一串左耳,这一切都出现在步离眼前。
操!
步离恶狠狠的骂了一句,凭什么!
心中热血翻涌,不甘之气骤起。回想起来,之所以有这么多不甘之气,还是因为白亮为了一个魂澜大陆的修者看上了蔡小仙,就要把自己打死。要不是因为阴差阳错,自己被选派来参加“遗族大试”,真的会被直接打死。至于胡武所说的,步离并不是不信,而是步离并不喜欢这种眼睁睁看着别人抢走自己最珍贵的东西,自己却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的感觉。
恨山宗?一群**!
步离心里骂道,一边冷冷的看着断龙台上恨山宗的长老有些孤寂的身影,一边盘算着自己大闹之后,该如何带着蔡小仙和大黑远遁深山的事情。真按照胡武的话,去了恨山宗,那又如何?难道恨山宗会为了自己一个遗族子弟去得罪一名魂澜大陆的修士?怕不是要把蔡小仙绑好了送给别人才是。
这是最后一晚,步离嘴里轻轻咀嚼着青涩的叶片,提着神,心里恶狠狠的想到。
不甘,不愿。步离甚至有些后悔,为什么要听胡武的话来到这里。想来想去,还是因为自己的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被所谓的魂澜大陆宗门摆布,大不了就是一死而已,你们想夺走老子的东西,老子怎么能干!
凭什么!
背后牛角长弓被身子煨的隐隐发烫,步离随即注意到自己身上的变化,连忙稳住心神,抛去一切私心杂念,注意着断龙台周围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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