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他问起‘究竟哪一个才是正确’的时候,族长却在漫长的思考后给了他一个让他吃惊的答案。
“我不知道。”
若长久以来忍者的传承是正确的,那为除了痛苦与仇恨,最终什么都没能留下呢?这个世界上除了累累伤痕,就只有皑皑白骨,层层叠叠的埋在地下。
若是姬君是正确的,那不就代表了他们千百年的时间,都走在了错误的道路上么?那么这长久以来失去的生命,流淌的鲜血,又是什么?
宇智波斑也不敢轻言断定。
宇智波镜就更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了。
“喂,镜,你在干什么呢。”
见俊秀的少年呆呆站在树上很久没有行动了。身为同伴的女孩子站在树下插着腰问道。
“抱歉,我稍微走了下神,刚刚说到哪里了?”
“你和瑾先带这几个姐姐回去。”
他身后,是几个衣衫褴褛,被冻嘴唇发青,抱在一起瑟瑟发抖的女孩子。而稍远些的地方,则是几个男人的尸体。
“你呢?”
“我还要去采药啊。”
裹的严严实实的少女一副‘你在想什么’的表情。
“我和胧月继续采药,你和瑾送这些姐姐回去之后再去平头山山背找我们。”
平头山,指的就是先前同九尾的战斗中被削平的那一排山头。
他们今天的任务本来是同选修了医药科的同学一起去采药的,却在深山中遇到了这么一群被胁迫的少女和几个山贼。
辉夜国附近是没有山贼的——早年或许有些,但随着这两年国力的增加,还有忍者们的辛勤工作,几乎没有山贼敢在这附近讨生活了。连带着周围的几个小国家也太平了许多。
这些大概是入冬之后从别的地方流窜过来的。
他们四人中,除了说话的少女绫子是正在学习中的医疗忍者,其他三人中宇智波镜和胧月是战斗型,瑾是辅助——她还选修了心理课程,在安抚上别有一套。
大概就是考虑到这些姐姐们现在一定很害怕很紧张,才让瑾一同送她们吧。
绫子总是能安排的很妥帖。
体贴妥善到不像个忍者……这么说好像也挺奇怪的?但习惯了却觉得很贴心,也就不再去想‘像不像忍者’这样的事情了。
……咦?
宇智波镜突然想到了那个问题。
“……就是这样,绫子你觉得哪个才是正确的?”
他大概描述了一下,认真的询问道。
绫子却只是挑了挑眉:
“这种事情,应该你自己去思考啊。”
“你的问题,当然是你自己思考得出的答案才是最能说服你自己的——别人的答案或许可以给你启发,但总归是别人的看法呀。”
穿着厚实棉衣的少女看着这个有着远超过年龄的沉稳的同伴。
其实一开始队友是宇智波的时候,她还有点紧张来着。但经过这么长一段时间的相处,她得出了自己的结论‘不管宇智波是不是很恐怖,自己的同伴,宇智波镜是体贴且可靠地同伴。’
并且一点也不恐怖——虽然他杀人的手法确实很利索。
想要对自己动手的话,自己大概撑不过十回合?
但同伴有力量是好事,自己总不能只因为他有可以杀死自己的力量就夜不能寐吧?
今天看到他乖巧的向自己请教的样子,更是感觉发现到了他的另外一面。
只可惜自己并不能给出一个肯定的答案。
‘正确’——比如如果不冷酷无情的话,一旦遇到老弱妇孺任务就会失败,然后整个人一蹶不振。又或者如果忍者不都全心全意听从家族的命令,家族就会分崩离析……之类的。所以渐渐地有了这些。”
“当然这些都只是我猜的。”
“而另外的……大概也是另外的经验吧。”她对着宇智波泉奈招了招手,接着在他考过来的时候迅速的拍了一下他的额头。
“所以这种事情,还是要亲自经历了之后得出自己的结论吧。”
看着摸着额头的宇智波镜,她露出了恶作剧得逞的笑容。
“反正,我是这样想的。”
“谢谢。”宇智波镜道谢。
虽然这样一来,除了原本的两个答案之外又多了第三种……
但他好像确实从中明白了些什么。
这大概也是进步了吧。
他勾起唇角,露出姬君离开之后第一个轻松的微笑。
就这样一点点去理解的话,或许等到姬君回来的时候,他就能得出答案了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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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奈……总觉得有一点被田岛洗脑成了家族狂信徒的倾向。不过也算是那个时候忍者的常态?反过来像斑和柱间这样去思考一些‘不忍者’的事情的才比较少见。
泉奈肯定没有加害或者背叛阿缘的意思的,优先级肯定也是极为顶尖的,只是比起这些哥哥的权重更重了一点。所以处于了‘目标一样那就快点赶路吧,快,多走一点,我可以7x24不休息不要怕’的状态了。
其实要说的话也是督促了阿缘进步和工作效率,但是在忍者的认知中,这种不够专一的情况就是背叛了,因此他一直有点自我唾弃的状态,也慢慢的减少了出现次数——如果文章中没感觉出来一定是我写的不好,不是泉奈不好。(认真)当代表着未来的孩子们开始思考,开始改变……就证明这个世界真的开始变化了吧。
用泉奈和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