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在外面守夜。”
少年一脸的莫名其妙, 完全不明白她为什么要特地问这样一句话。但紧接着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又有点莫名的火气。
“难道你觉得我是会扔下一个女孩子独自待在野外的那种人么?”
“不……只是……你们忍者没有任务都要回去的么?”
阿缘回忆了一下以前听他们零星提过的忍者的生活方式,那可是标准的两点一线, 生死攸关的那种。
除非是在实力上是绝对的碾压, 否则无所事事在外面闲晃对独自行走的忍者来说, 跟找死没什么区别。
尤其是还没成年的忍者。
“你好像很了解忍者?”
少年眯起了眼睛, 直勾勾的看着这个比自己略大几岁的‘贵女’的眼睛。
不是他妄自菲薄, 但是正常来说一个贵女是绝不会了解忍者到这个地步的。她们只要知道哪些家族的忍者可以雇佣, 可以达到他们的目的就够了。
充其量会根据容貌的好坏来做最后的决定。
忍者会不会死,忍者们平日有没有什么忌讳,都不在他们需要了解的范围内。
“听……朋友们提到过。”
阿缘本想说‘听你说过’, 但想到面前的斑并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斑,就算说了‘另一个世界的你告诉我的’这样的话大概也只会被认为是骗子或者是敷衍吧。
“这些都肯告诉你。”少年皱了皱眉,“是柱间?”
“柱间确实有提过, 但更多的是另外一个朋友说到的。”
来了,这幅‘你到底有几个忍者朋友’的表情——真是, 直接问出来不比自己憋在在心里好?
阿缘注意到少年纠结的表情, 突然笑了。
实话说对于这个少年的宇智波斑, 她之前其实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他相处的。说是一个人,但没有记忆,容貌年龄认知也都不一样。
这样一来不就跟‘陌生人’没什么区别了么?但现在,看到他露出和成年后的自己几乎没有区别的别扭表情,熟悉感一下就上来了。
斑先生似乎一直是这样,虽然是有着可止小儿夜哭的凶名的强大忍者,平日里也是十分沉稳可靠的帮手。
但却总会在一些细小或微妙的地方钻牛角尖。明明很在意, 却因为各种原因怎么也不会说出口, 又不像其他人那样很快就放下, 最后只能憋在心里,可能很久之后才能释怀。
“你笑什么?”
“我想到了好笑的事情。”
“???”这种时候?想到好笑的事情?
宇智波斑再次怀疑自己的小伙伴是不是真的被下了降头,这样一个到处都透着古怪的年轻女人,到底哪里值得他一遍又一遍强调一定要保护起来了。
“我就在外面,有什么事你叫我就好了。”
少年不愿再跟她进行莫名其妙的对话,转身打开了树屋的门。
走到一半的时候,他又迟疑的转过了身:“那边的盒子里有吃的,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尽管吃没关系。”
那边是他和柱间之前放在那里的干粮,能填饱肚子,但是入不了贵族们的眼。
他本来不想说的。但想到她可能会饿肚子就还是开口了。
反正他是说了,吃不吃就看她自己了。
话说完也不等阿缘回应,宇智波斑就从外面把门关上了。
直到这时,阿缘才有心情注意这个木屋里面的样子。
很简单的一个长方形木屋,规整到让她怀疑是柱间木遁出来的。
木屋的最里面一个打开的箱子里整齐的堆叠着被褥和换洗衣服,另一边则是一个箱子盖着盖子,大概放着刚刚斑说的干粮?
虽然当了很久的姬君,后来也有贴身女仆的大小姐,但基本的动手能力还是保留了下来的。
阿缘抱出被褥铺好,又从里面掏了一个枕头出来,很快就收拾了自己的床出来。也不知道这一次能待多久,要是能多待一阵子,等柱间回来问问究竟是什么情况就好了。
其实要不是现在这种莫名其妙的情况,她还是挺兴奋自己能住在树屋上的。
谁小时候没有个漂亮的小树屋的梦呢?
——要是在自己熟悉的那个世界就好了。
阿缘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走到了树屋门口,轻轻敲了下门。
“什么事?”
门外传来了少年的声音。
“你也进来吧,晚上会降温的。”
阿缘说完,外面沉默了几秒才有了回答。
“我可是忍者。”
“忍者也不是说不怕冷了啊?”
“……”无法反驳。
忍者只是身体足够强壮,强壮到可以忽略许多天气变化,但不代表冷热对他们就没有影响了。
只是人们都这样认为,久而久之就连忍者自己都这么认为了。
就好像他们是截然不同。
不管什么,只要一句‘因为是忍者啊’就好像都得到了答案。
“你在门口么?我开门了?”
没听到回答,阿缘又敲了敲木门。
尽管她相信斑的伸手,但这毕竟是在树上,为了防止她一开门对方躲避不当掉下树的悲剧,还是不要贸然开门的好。
外面的人没有回话,木门却从外面被人打开了。
刚刚走出去的少年又回来了,他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阿缘,然后端正的坐到了角落。
“我就在这里,什么都不会做。”
他还特地解释了一句。
阿缘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犹豫了一秒,她不确定的回到:“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