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梦中的一幕太刺激了, 以至于油女真央没能看到后面发生的事情,而是直接醒了过来。
清晨还带着些许凉意的阳光从木质的窗户外洒进来,油女真央睁着眼睛直愣愣的躺了好一会儿, 才像是回归神来似的眨了眨眼。
他搓了搓脸, 甚至一时没能搞清楚现在究竟是梦境还是真实。一直到上班的时候都还浑浑噩噩的——活像个熬夜刷剧到凌晨, 挂着满脸的疲惫和萎靡爬起来挤公交地铁去搬砖的社畜。
因为心里始终惦记着那个梦的事情, 他今天一整天都有点心不在焉, 虽说没有耽误工作, 但在遇到事情的时候,反应总会慢上半拍。
“阿嚏。”
正在主持工作的阿缘突然打了个喷嚏。作为提出补偿要求的那个,砂隐村忍者的国际公路要修多长, 修成什么样子也都是她说了算。于是相关的设计方案等工作最后又一个回旋镖回到了自己身上。
阿缘不知道这算不算自作自受,只是事已至此,她总不能当甩手掌柜真的不管……
跟在她旁边兼职秘书的千佳立刻递上了手帕。
慢了半步的油女真央也赶紧关切的问道:
“是感冒了么?您冷么?要不把窗户关上吧。”
“不, 不用了。”
阿缘揉了揉鼻翼。
“大概是有谁在念我吧。”
毕竟她现在可是颠覆忍界第一人,有人念叨、分析她的目的也挺正常的。比起这个……说话间她看了看面前不知为何格外拘谨的油女真央。
“你怎么了?是有什么事么?”
总觉得他今天好像格外拘束。
还有点心不在焉?
“我……您……”
油女真央嘴唇动了动——他其实有各种各样的问题, 比如“真的有那样一个世界么?”“您其实是一位城主殿下么?”“您又为什么从那样的地方来到这里呢?”“为什么过去都没有听说过您的名号呢?”
然而真到面对缘小姐的时候, 这些原本盘旋在脑海中, 几乎要脱口而出的问题却都被他咽了回去。不仅因为不知道该从哪里问起,更是害怕……
害怕自己问了不该问的问题会让这位本就如同梦境中才会存在的大小姐离开这里。
就好像无论多美好的梦境,一旦人们意识到这是梦境就会醒来那样。
“不,没什么。”
于是他摇了摇头,露出了难为情的表情。
“可能只是因为太激动了,昨天没有睡好吧。”
“啊,因为交付的事儿么?”
阿缘思考了一下, 露出恍然的表情。
今天是砂隐村的忍者前来交付第一批蜂箱和工具的日子——对油女一族来说, 大概就是苦主迎来赔偿的日子, 再加上忍者的情况比较特殊,所以激动也说得过去。
“啊……嗯。”
油女真央胡乱的点头应了下来。
“这才哪儿对哪儿。”阿缘笑着摇了摇头。“今后的合作还多着呢,要是每次都这么一惊一乍的,怎么受的了?”
虽说短时间内就想实现有点异想天开,但是人生还长着呢。就算这代人做不到,只要好好的把手中的接力棒传递下去的话,总会有那么一个‘接棒人’能把过去积累下来的积累统合到一起,然后用这迸发出来的力量去创造奇迹的吧。
千佳听了笑了笑,有点感动却并没有思考太多,但油女真央却是一瞬间就被勾起了梦中看到的画面。
“您是说……这样的日子,我是说这样的合作,今后还会有么?”
他本想问‘您是说以后忍者们可以不分出身的住在同一座城市里工作生活’,但觉得这样想似乎太贪心,也太明显了,就换了个说法。
“当然。”阿缘肯定的点头,“一定会有这样一天的。”
因为阿缘语出惊人的提议,几个关联到的忍村都忙碌了起来。
虽然出力修路的是砂隐村的人,但关于这条路怎么修修多长,落在自己国内的点要设在哪里,都得几个头领去协商之后再交给阿缘这里汇总出方案。
这一忙,就又是好几天过去——一直到收到了雷影拐弯抹角询问原委的信,才突然想起来他们忘了跟雷影说一声这件事了。
不仅是修路的事情,还有先前准备找开五影大会商量通商的事情也一不小心给搁置了。
“反正都是要说,找时间再开个五影大会吧。”
思路转过来之后的千手柱间一拍手定了下来,接着不顾已经007工作制很久的弟弟带着杀气的眼神,高高兴兴的就去找自己相熟的那个宇智波斑去商定要怎么开这当个大会,又要在大会上讨论些什么话题了。
因为过于忙碌而很久没有出现过的千手扉间这次不单单血压上升,甚至第一次起了罢工的心思。
他这么辛苦到底是为了谁?
大哥心里为什么就不能有点数?
是,现在几个忍村有了共同合作的项目,看起来远比过去要更和平,但和平也不是随便伸手一抓就能拿到的东西吧?
这期间的工作量有多少你就不能动脑子想想?
他几次深呼吸,才终于压下了想要掀桌罢工的手。
偏偏这时,门口还传来了敲门声。
“……请进。”
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像往常一样平静。
门被打开,刚刚一阵风一样跑走的大哥的脸再次出现在他眼前,就在千手扉间思考这么礼貌的敲门不太符合大哥平时对待自己的态度时,就见那个一脸憨厚的男人露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