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娇阳在家里休养了两天,两天时间都陪着裴唯玩,裴唯小小年纪就表现得特别活泼,半岁就会到处爬了,搞得夏娇阳两天就腰酸背痛,直接躺下了。
裴钟意走过来一只手抓住又准备爬跑得裴唯,用脚轻轻踢了踢夏娇阳的小腿,眯眼笑道:“你不是说想要这几天好好补偿裴唯的,现在就不管了,你这个妈妈可真不负责。”
夏娇阳转过头看着裴唯两只脚动得特别快,挣扎着想要从裴钟意这个大魔王手里逃出来,可是用尽全部力气都逃不掉,最后就只能瞪着裴钟意了,炯炯有神的漆黑眼珠子,让她忍不住想笑,“你别这么抓着他腿,他不高兴了。”
裴钟意把裴唯抱正,抱在怀里,歪了歪头看他,用食指戳了戳他彭嘟嘟又红润的脸,“欺负我的女人,现在还敢不高兴?”
裴唯张了张嘴,只发出口齿不清的呻吟。夏娇阳眉眼弯弯,“你真无聊。”
裴钟意把裴唯放到地上,任由他再次爬远,一只手撑在夏娇阳旁边,嘴角浅扬,俯身啄了她嘴唇一下,“起来,你之前可是说了想要好好陪他的,都没想着陪我,我可是照顾两个月。”
“那我不也是陪了你两个月啊。”夏娇阳懒在地上,不想起身,撒娇道:“你是他爸爸耶,现在轮到你看着他了,我们接力。”在医院两个月,保姆没事就把裴唯带过去看她,说起来也算是陪了两个月了,但那时候她一丁点都不辛苦,因为有保姆在旁边帮忙。
裴钟意戳了她脸颊一下,“你想得倒美。”
照顾裴唯也没几天,在快要参加比赛的前一天,林奕雯打了个电话过来,催促着要她去苗里烧香,除霉运,虽然夏娇阳觉得这实在是太迷信,但她这两年的确是太倒霉了,林奕雯甚至把庙的地点发给她了,离他们家倒不远。
夏娇阳躺在床上,看着裴钟意走进来,便问道:“你明天还能够继续休息吗?”这几天她住在家里,裴钟意就陪了她几天,度过了几天一家三口的美好时光。
裴钟意正在抠纽扣的手停住,眉梢高高扬起,“嗯?”
“林奕雯说让我去庙里拜拜菩萨,但我觉得一个人去怪别扭的,”其实林奕雯是提过陪她去,但她拒绝了,“那你能不能……”
“好。”
夏娇阳听得满意的答案,嘴角忍不住上扬,“林奕雯说,那座寺庙很灵验,所以让我们早点去。”
对于裴钟意的早,就是凌晨四点钟,夏娇阳被叫醒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崩溃了,抱着枕头死死不放,哼哼唧唧的说:“我就再眯一会,才四点钟呀!”从鼻子里发出来的闷哼声,带着撒娇的意味。
“你不是说要早点起来?”裴钟意拉住她的胳膊扶起来,让她整个人的重力都靠在他身上,被她这副撒娇耍赖的模样逗笑了,声音都憋着笑,哄到:“你先洗漱,上车再睡,好不好。”
夏娇阳的脸埋在他胸口,双手搂住他的胳膊死死不放,闷闷的哼了一声,双眼就跟胶水黏上了一样,怎么都睁不开,只要裴钟意松手,她就能够重新倒回床上继续睡觉。
裴钟意无奈,只能半抱半拖着她进了卫生间,柔声道:“洗脸漱口。”
夏娇阳轻轻点头,表示知道了,松开抱着他胳膊的手,身体向后一退,身形不稳,看起来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要摔倒,看得裴钟意眉头一皱,拉住她的手臂,看着她的身体向后一靠,靠住了冰冷的墙壁,就像是找到了依靠,眼睛依旧没有睁开。
“娇阳,你真跟个小孩一样,”裴钟意轻声说,语气温柔至极,“你这副模样,怎么让我舍得放你出去呢!”呢喃细语,夏娇阳“嗯”了一声,好似回答他。
裴钟意笑了,嘴角弯了弯,把牙膏弄好,倒好水,把水杯放到她嘴巴,“张嘴,啊!”
夏娇阳乖乖张开嘴,迷迷糊糊中,就挺裴钟意温柔的声音传来,“别喝,漱口的。”她含在嘴里还真没喝。
裴钟意看着她腮帮子鼓起来,跟嘴里塞满食物的仓鼠一样,嘴巴闭得特别紧,又不把水吐出来,“你要是平时都这么乖就好了,”他真是又无奈又好笑,扶着她对准洗脸池,“把水吐了,”夏娇阳乖乖听话。
一顿洗漱结束,裴钟意忍不住感慨:“我照顾你可比照顾裴唯还多。”
夏娇阳打了个哈切,洗了脸,人也清醒了,抱住他的胳膊,懒洋洋的靠在他肩膀上,“你之前都说照顾我是应该,对吧。”
裴钟意用食指用力戳了她额头一下,宠溺的笑了笑,“对。”
等到了寺庙下面的时候,夏娇阳在车子里透过玻璃就看到山顶的佛像了,的确正如林奕雯所说,来这里拜佛的人络绎不绝,天空只有一点鱼白色,昏暗不明,太阳还没有起来,就有很多人来了,当她看到一条笔直的楼梯时,她顿时后悔了。
“林奕雯没说需要爬山的啊!”
裴钟意视线从手机屏幕里抬起头,看向她,眉眼微弯,“你不知道这座寺庙是在山上,并且台阶就有一千八百,倒是并不算多。”
夏娇阳张了张嘴,话还没有吐出,裴钟意又说:“适当的运动没有问题,你就当复建了吧。”简直就像是把她心里的话猜透了,她本来还想着怎么临近脱逃呢!
她看了一眼时间,才四点半,“这么早,怎么就会有这么多的人啊,他们拜佛的心,也太虔诚了吧。”
“这里也是欣赏日出的最佳之地,这座山的五点左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