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谁啊。”张彦明看到他那一身警服,不屑笑笑,“你知道我是谁吗,就敢来查我的房,现在赶紧给我滚出去,不然以后你就别想在y市混了。”
骆言勾起小拇指掏了淘耳朵,丝毫不把他说的话放在心上,“我是你爷爷,我好心告诉你一嘴,你碰了不该碰的人,等下来的那位爷可没我这么好说话,你还是先定好骨灰盒吧。”
他嘴皮子溜,怼完这一通,扫了一眼,就看到虞清酒捏着瓷片坐在床边,头发散乱地盖住了大半张脸,但隐约可以看到脸上的伤,还有脖子上往下砸的血。
这小姑娘还挺烈。
张彦明正打算叫嚣,整个人就被一脚踹飞,“轰”的一声砸碎了桌子。
房间里的气场顿时就变得逼仄,每一寸都被抵低气压包裹。
“喂,你轻点打,回头别的房间要来投诉了。”骆言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
贺随舟第一时间找到虞清酒的所在,原本还压着的情绪轰然一下子就被点燃了,眼神凛冷,浑身杀气很重,走过去拎起张彦明就死命地往地上砸。
一下比一下重!
血肉扎在玻璃上的声音让人头皮发麻。
贺随舟黑沉着脸,丝毫不留情地折断他的手,又往肋骨关节处折磨,下手快准狠,分明是把人往死里打,半点活口都不想留。
张彦明连打他的人是谁都没看清,只感受到痛,凌厉的拳风扫过耳畔,鼻青眼肿的,连求饶都说不出。
啧啧。
骆言双手交叉在胸前,欣赏了一下,他好久没看到贺随舟打人这么狠了。
角落里,虞清酒压根就意识不到发生了什么,她只知道自己浑身燥热得厉害,房间里有好多人,视线开始模糊,凭借着手臂上的伤口刺激已经让她清醒不了了。
身体里仿佛住了一个魔鬼,在怂恿着她放浪自己。
不行。
虞清酒颤抖着手,动作缓慢地将瓷片抵在了喉咙处,呼吸变得急促。
“贺随舟,你再打下去,小美人就要出事了。”骆言一直在注意着虞清酒的动向,但这时候才发现她好像被下药了,赶紧提醒贺随舟。
闻言,贺随舟终于停了下来,眼睛猩红着,丢下人去看虞清酒。
“小清酒。”贺随舟的声音很哑,伸手要去抢。
“啊啊啊,你不要碰我,走开。”虞清酒抵抗着,但声音软绵绵下来,手更快一步地在脖子上割出一道不浅的伤口,血大片大片地蔓延下来。
贺随舟心都揪紧了,不管她的抵抗,先抢过来瓷片,避免她再伤害自己。
“不要过来,走开!”虞清酒不断退缩,整个人像是惊弓之鸟,眼泪砸落,鼻子眼睛都是红的。
“是我,贺随舟。”贺随舟不再碰她,耐心地说着,脸上的神情难得崩塌。
虞清酒还是躲着他,难耐地扭动着身体,控制不住地解开了身上的扣子。
贺随舟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她身上,扣子扣严实了,大手绕过小腿弯将人打横抱起。但是怀里的人并不安分,因为这举动而扭动挣扎,对着他拳打脚踢,一口咬在了他的脖子上。
他像是没感觉般,眉头都不带皱一下,大步朝外走。
骆言耸肩,得,这件事解决得比他想象中快,“喂,这个人你要怎么处理?”
“废了。”简单的两个字,却让走廊上横七竖八躺着的人都听出了毛骨悚然的味道。
“采访你一下,你有儿子女儿了吗?”骆言笑出几分邪气,十分愉悦地落尽下石,蹲下来看着堪堪血流成河、连眼睛都睁不开的张彦明。
视线往下滑,停在某个部位,啧啧摇头,“你要没有的话就可惜了,这辈子都不可能有了。”
骆言说完,大摇大摆地走了,把这烂摊子交给贺随舟的人去收拾。
他还得赶着回警局嗑瓜子呢。
另一房间里。
贺随舟腾出手拧开按钮放水,直接将虞清酒放在了浴缸里,不断用冷水淋上去。
他的眼神越来越冷,扫过虞清酒身上斑驳的伤痕时,血液里的暴戾分子在躁动。
虞清酒一开始还在尖叫,渐渐冷静了下来,药效也被冷水冲灭。漂亮的杏眼渐渐清明,但却没有了光,只是呆呆地盯着某个地方,不说话,连哭都是没有声音的。
“小清酒,你没事了。”贺随舟克制着自己的声音。
虞清酒抿着嘴,忽地,扶着浴缸的手松开,整个人往下坠,水漫过了整个身体。
“你不可以死!”贺随舟将人拽了上来,语气又凶又急地警告,“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死,他们没有碰你,你更是没有必要因为那种人渣放弃自己的生命。”
虞清酒呛到了水,咳嗽着,像是没听到贺随舟说话的声音,整个人还是空洞的。
“听到没有,不准死,这辈子你都只能呆在我的身边。”贺随舟强迫着她看自己,咬牙切齿地说着。
滚烫的眼泪顺着惨败的小脸落下,烫了贺随舟的手指,他眼神微变,心里柔软的一处往下陷,像是被什么堵住一般,深呼吸着,压抑住戾气。
他往前抱住了虞清酒,揉了揉她的头,动作温柔。
虞清酒眼神里慢慢补全了色,鼻息间是寡冷的橡苔木男香,是她熟悉而安心的香味,这一刻,惴惴不安的心才被熨贴,真正意识到自己真的没事了。
贺随舟的手没放,高举着的软管喷出凉水,将两个人打湿。
虞清酒战栗着,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用力回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