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酒从卫生间出来后,自觉站到了贺随舟身边,但敏感察觉到他的情绪有些不对,猜测道:“是那个人有问题吗?”

“没有。”贺随舟黑眸沉沉,深邃似海,晦暗不明。

“那是贺先生迁怒于你,所以你不开心了?”总得有一个理由吧。

不过虞清酒自然是不希望是第二件事,毕竟贺泓铭的态度会对她造成直接的影响,这一个不好,自己在这a市就连个遮瓦的地方都没有了。

“怎么,你还打算讨好我?”贺随舟嘴角似笑非笑。

走廊的灯将两个人的身影拉长,在模糊的某一点交错着没入夜色。

还真的是因为贺泓铭啊。

虞清酒心里顿时有些没底,卷翘的睫毛扑闪着,在白皙的脸上投下剪影,纠结了几秒,抬头看着贺随舟,语气带着不确定:“讨好你有用吗?”

她这话是在试探贺随舟的态度。

方才贺泓铭对她的态度有多恶劣,在场的人都看得清楚,眼下她的倚仗靠山只有贺随舟。如果贺随舟不管,那么她的复仇计划就会举步维艰,重新洗牌。

小姑娘眼睛灵动又清透,此时怯生生地看着他,像是害怕被丢下的样子,让他心里揪了一下,眸色更暗。

他不说话,虞清酒更加忐忑,忽地心一横,踮起脚尖就这么把红唇送了上去,动作生涩,但却能轻而易举地让贺随舟寡冷的眸子柔和了下来。

贺随舟的手垂落至她的腰上,压着她往自己的方向,另一只手覆在后脑勺上,勾着唇舌,攻城略地,吻从浅淡变成了热烈,演变到最后虞清酒都有些站不稳了。

背后传来玻璃杯砸碎的声音,在空荡的走廊格外突兀。

虞清酒像是惊弓之鸟,后背绷紧,担心被人看到,刚要推开贺随舟,手就被抓住,唇上又开始纠缠,这一回似乎更加用力,耳畔还能听到贺随舟性感的喘气声。

她整个人窜得就烧红了脸。

如果虞清酒睁开眼就可以看到,贺随舟狭长又黑的眼眸陡变冷戾,直直看向了声源地--贺昔楼。

贺昔楼听说贺随舟今天来参加了宴会,还带了虞清酒,惊诧之余却没有发现两个人的踪影,还以为是走了,没想到会在走廊碰上。

和贺昔楼一起出现的还有夏晚春。

她也傻愣住了,不同于贺昔楼的恼怒,她是嫉妒。

贺随舟在虞清酒面前的姿态完全不同,温柔、侵占欲,像是无形之中就划分好了界限,所有人都近不了他的身,但虞清酒却可以在领地内肆无忌惮地行动。

原以为,他对虞清酒只是玩玩而已,所以夏晚春在等,等虞清酒一无所有、跌落深渊的那一刻,但现在看来却不是这么一回事。

她死死咬住嘴唇,心里被巨大落差和不可置信充斥着。

斑驳的光影落下,一边是缠绵亲热,一边是恶意滔滔。

最后,是贺昔楼忍不下去,甩手离开。

贺随舟松开了怀里的人。

“呼呼。”虞清酒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精心涂抹的口红都没了,只有原本浅浅的粉色点缀在唇上,脸上两片绯色,眼神带着恼意,小心探头往后看。

走廊上一个人都没有,但还闪着亮光的玻璃碎片却还孤零零躺着,无声告知方才的确有人来过。

“被人看到了!”虞清酒小小瞪了贺随舟一眼。

这人怎么顺着杆子都爬!

一点都不知道什么叫做避讳!

“所以?”贺随舟不以为意,低头扣好了她的外套纽扣,拉着她往前继续走。

其实穿过漆黑的走廊再走一段路就是大门了。

虞清酒觉得在这个问题上没有办法和贺随舟沟通,干脆放弃了,不过纳闷,“现在就回去了?”

生日宴会才开始不久,就这么走了会不会不大好。

“没什么留下的必要。”

实际上,虞清酒也不想留下来,免得哪里做得不好触了贺泓铭的霉头,加上大厅内还有一堆眼睛长在头顶上、说话不饶人的名媛。

面对着他们,连吃东西的胃口都没有。

虞清酒手还被贺随舟牵着,一前一后,踩着孤冷的月光往前走,她的视线里只剩下前方一个清晰的背影,心跳声渐渐掩盖了耳边的呼吸声。

很不对劲。

但她说不上这种感觉是怎么来的,又羞又怯,情绪由不得理智控制,脚下一个没注意,踉跄了下,险些扑倒撞上了贺随舟的后背。

“怎么?”贺随舟蹙眉回头。

虞清酒心虚,只好胡乱说着,“我这算是哄好你了吗?”

“还远着。”他的眼神意味深长。

真是不知道满足的男人。

虞清酒腹诽,不再说话。

“赶紧走,不是饿了吗?”贺随舟敲了一下她的脑袋,没收敛力气,疼得虞清酒倒吸了一口气,但也敢怒不敢言,只能在背后偷偷挥拳。

另一边,大厅。

贺随舟的消失让名媛们顿时失去了兴趣,找了个借口便走了,贺泓铭推脱身体不舒服没再下楼,而其他人也不甘愿放着这么一个大好的交际机会不要。

即便是贺家的一个小喽喽亲戚,都是名门平日里想攀附都很难找到门路的,当下都被围着推杯换盏。

“你怎么一整晚就只会在这里喝酒,不是让你多和几位叔伯交谈吗?”贺际瑞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儿子,脸黑得难看,推了他一把。

贺昔楼没搭理,继续灌着烈酒。

“伯父,贺经理这几天在集团里一直几个项目


状态提示:第66章 讨好--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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