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好长时间没见面了,不如今晚一起出来聚聚?”琳达语气轻松,“他当警察后一直都挺恣意的,伯父没少数落他,说找个日子直接把他绑回家继承家业算了,省得给国家添堵。”
贺随舟笑得淡,懒懒答应。
后座上明明是三个人,虞清酒却像一个被隔绝在外的人,没有资格插话,对于谈话内容也觉得陌生,有些意外于琳达和贺随舟的关系已经熟稔到清楚骆言的存在,还能知道那么多的细节。
她坐得端正,嘴唇抿着,视线瞥向窗外,试图找点什么东西来分散一下注意力,好让自己假装什么都没听到。
这种别扭的心情一直持续到下车。
“今天下午的行程都往后拖,我需要和琳达讨论一下宇航的项目。”贺随舟提醒。
“知道了。”虞清酒不敢再走神,收敛起那些杂乱的心思,点头应下。
“对了。”琳达停下,用开玩笑的口吻道,“我原先定的酒店似乎出了点问题,要不然这次,委屈你一下接待我?”
虞清酒脊背僵住。
“不方便。”好在,贺随舟淡淡拒绝,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的意思。
琳达眼神里有一丝不甚清晰的情绪略过,依旧是笑的,偏头对虞清酒道,“那就麻烦你帮我重新定一家酒店吧,我对这里不大熟悉。”
“好。”虞清酒暗自松了一口气。
琳达前脚刚踏进公司,后脚就引来了一波议论,连虞清酒去茶水间都躲不过。
“她和我们贺总真的是太配,不知道贺家有没有商业联姻的打算?”
“琳达看贺总的眼神都能冒出爱心了,说不定两个人私底下早就成了一对,不然琳达也不会在那么多家集团中执意选中了贺氏集团。”
“清酒,你今天不是陪贺总去接琳达吗,有没有发现什么苗头?”和虞清酒关系较好的实习生拍她的肩膀询问,“你放心,我们绝对不说出去,不会背叛你的。”
这个绝对肯定是含了水分。
虞清酒有些无奈地笑了笑,认真道:“他们的确是不错的朋友,但别的我看不出来。”
“那就是离成不远了。”
啊?
是她表达错误了,还是听错了?
虞清酒有些懵,是怎么从她的那句话里推断出两个人就快成了。
反正这个锅她不背。
“你想,贺总这么高冷,我们在他手底下工作都得承受多大的压力,整天提心吊胆的。能够和他称得上朋友两个字的,在a市翻天了都找不到几个人。”那人认真地推理,为虞清酒解惑。
“而这个不错,足以可见两个人的关系深厚,异性间没有纯洁的友谊,只可能是有一个人存了心思又不敢说,怕破坏了这段感情。所以,只要琳达开口,这事说不定就成了。”
是这样吗?
虞清酒扯了扯嘴角,淡淡道:“这我不大清楚。”
其他人还在讨论,虞清酒不想听,端了茶水回到办公室继续工作。
下班时间。
“我让司机送你回去。”贺随舟离座。
“那你今晚还回来吗?”虞清酒脱口而出,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连忙改口,“我的意思是,你如果喝酒的话回来应该不安全,我可以提前给你定一个就近的酒店。”
贺随舟停在她面前,双手撑在桌面,“是怕我不安全,还是怕,你不安全?”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虞清酒眼神躲闪了一下。
她的这点道行在贺随舟面前还是太浅了,也经不住他说这些话。
“不知道怎么连耳朵都红了。”贺随舟捏了捏莹白的耳垂,指腹有些粗砺,摩挲过后挑起了颤栗。
耳朵似乎是更烫了。
“天气太热憋红的。”虞清酒推开他的手,“你爱去多久去多久,反正也和我没关系。”
美酒佳人在怀,脸上什么都不说,心里肯定是乐开花了。
“的确。”贺随舟目光沉了下来,语气转而漫不经心,像是带着不爽,“所以不该问的,别问。”
这一句话让虞清酒的心,如坠冰窖。
贺随舟离开后,虞清酒也没久留,收拾了一下东西便下楼回家。
在出大厦门口时,忽地看到了夏晚春走到偏角处不知道在和谁说话,神神秘秘的。
过了一会,两个人一起走了。
另一个人穿着简单的休闲装,头发盘在了鸭舌帽内,底下一双高帮的鞋子,单从身形上没办法判断性别。
让虞清酒觉得奇怪的是,此时正值初秋时节,算不上冷,但那个人的脖子上戴着很厚实的围巾,把颈部围得严严实实,连耳朵都没有露出来。
这么怕冷吗?
“虞小姐。”司机走过来提醒。
虞清酒这才收回打量的动作,上车离开。
姹紫嫣红的夕阳漫过天空,随着时间滴答行走缓慢变成黑幕,沉甸甸的黑色被柔和的月光割裂,变得宁静。
晚上九点,a市最热闹的“落日”酒吧。
重金属音乐将将穿透耳膜,感染着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舞池中尽是挥舞着手臂、摇曳腰肢的男男女女,荷尔蒙随着酒气迸发挥洒,迷离的灯光扫过一张张脸。
“贺少,这你就没意思了,好不容易出来玩一趟,怎么就跟一个古董一样坐在这里不动。”骆言从舞池下来,见贺随舟还是坐在沙发上抿着酒,吐槽。
“你板着一张脸,哪还有美女敢过来和你搭讪,你就应该脱下西装燥起来。”
酒吧里太吵,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