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身上凉飕飕的,裴照凝眸看着自己身上,一张脸寒了寒,然后又看着江宛歌包裹着自己像个粽子,“宛宛,你可真是绝情。”
江宛歌不理会他,背着身子。
看着她的背影,裴照勾了勾嘴角,没一会儿,他翻身直接下了床,推着浴室的门进去了。
江宛歌听着动静翻身看了一眼。
昨晚裴照都收敛着的,她知道,大概是对之前的事情感到愧疚吧。
里面淅淅沥沥的水流声响了好久,江宛歌窝在床上浪了一会儿也起来了。
她坐在梳妆台前,挽着自己的发丝,乌黑、浓密,像是一头的瀑布一样,垂泻下来,微微散发着清香,昨晚沐浴露的味道。
江宛歌下楼的时候裴照还没有出来。
齐妈已经在楼下准备好早餐了。
江宛歌先是仔细看了她一眼,一瞬间的陌生感,说不上来什么心情。
“少夫人”,对着江宛歌,齐妈福了福身子,微微一笑。
江宛歌也回了个微笑,她一手摸到了脖子后面,轻轻地揉搓着,伸展了下身子。
其实说上去也差不了多少,齐妈人跟陶妈差不多,都是老实人,毕竟是温芷宜介绍过来的。
正吃着煎包,裴照就下了楼,江宛歌抬了抬眼皮看他一眼,又低下头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继续吃着自己的早餐。
齐妈上前跟裴照问好,“少爷。”
裴照也看了她一眼,只“嗯”了声,扯着椅子就在江宛歌面前坐了下来。
齐妈添了副碗筷就下去了。
江宛歌上半身穿了件白色的衬衫,领口的痕迹若隐若现,裴照眼睛眯了眯,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
觉察到那道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这里,江宛歌抬眼看过去,裴照都不带着躲开的,直接对视上了。
江宛歌:“......”
“咳”,她清了下嗓子,“大清早的,你别这么看着我。”
裴照:“?”
江宛歌:“我都怀疑你有点图谋不轨了。”
裴照:“......”
勾着嘴角,他笑笑,“确实有点。”
江宛歌:“......”
“裴照,我怎么感觉你变了?”放下碗筷,江宛歌两手叠着放在了桌前,一本正经地开口。
裴照扬眉,装作听不懂江宛歌话的样子,“哪变了?”
江宛歌:“你变颜色了!”
裴照:“......”
“变白了?”他问。
江宛歌:“......”
“变黄了!”
“哦,那可能是昨晚累的吧,面黄肌瘦的”,笑笑,裴照一字一字说着,从容又淡定。
这就让江宛歌有点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了,真是脸皮越来越厚了!
越想越后悔,江宛歌瞪着他,“我怎么感觉你以前都是装的?”
江宛歌一早上问他这么多问题,裴照抬手拧了下眉,“我哪装了?对你不都是真心实意?”
“谁跟你说这个?”
“那是哪个?”
“以前那么禁欲,现在就跟喂不饱似的,感觉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你还说以前不是装的?”
“我......”,一时之间,裴照竟然无话可说,他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微扬着眉眼似乎是在思考该着什么,过了一会儿,裴照深呼吸一口才说:“宛宛,你知道结婚的男人和未婚的男人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
最大的区别......
江宛歌不知道。
“什么?”她问。
裴照笑笑,语气轻描又淡写地开口:“那自然是...一个有老婆疼,另一个没老婆爱的区别。”
江宛歌:“......”
“以前你撩我,说我不懂,没感觉,或者你所谓的禁欲”,嘴角轻弯,裴照掩着唇,眼底含笑,“宛宛,其实我都懂,只不过,我更懂得分寸而已。”
“分寸?”江宛歌轻声,难道以前的斯文都是因为知道分寸才......
现在开来,裴照的笑倒是更加斯文败类了些。
“算了,反正已经上了你这条破船了,我还能怎么着?”
裴照扬眉,“破船?”
江宛歌:“......”
“宛宛,话不是这么说的,我们好歹都是夫妻了,你就不能对我好点?”
翘着一侧的眉毛,裴照的语气有些酸溜溜的幽怨。
江宛歌嘴里打了下磕绊,她想问他她到底哪里对他不好了?
先是想想又算了,闷着头,江宛歌硬是憋了半天才慢吞吞地“哦”了声,“我知道了。”
起初是她对他见色起意,后来是他对她一念情深,缘来缘去,最后他们还是被圈在了一起。
吃完饭,没有裴呦呦打扰,江宛歌就盘腿窝在沙发上打游戏。
“小周那边没有给你安排通告?”裴照看她有点闲。
江宛歌低着头,一个手榴弹扔过去,直接炸了对方的营房,然后才回答裴照的问题,“嗯,这不马上就过年了嘛,我又不上晚会节目什么的,就没事了。”
况且江宛歌这次回国之后也打算在音乐圈发展,她真的是懒得跟演艺圈那些人去争夺什么了,而且她早些年演戏出身,该演的和想演的类型都演的差不多了。
“对了,你上次视镜的那个戏后来也没有联系了?”
上次...
江宛歌想了想,裴照说的的《君子明月》那个戏,她说:“小周说后来那个导演找他了,说是白锌介绍过去的那个小演员被查出来吸d了,他们就把她给换掉了,但是我之前也交代他了,我不打算再接触那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