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累了,司愿喘吁吁地瘫在了沙发上,眼皮掀了掀,就看到了刚好关门进来的江宛歌,“怎么回事?去这么长时间?”
一罐棒棒糖给她扔过去,是她刚才在门口买的,江宛歌倾身弯腰开了一瓶酒,边倒着边坐下,面无表情地开口:“没什么,透透风。”
“江家人没找你啊?”,司愿看着她问。
可还真是沉得住气!
“找了啊”,脸上还是一如往常的平静冷淡,说着,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刚才的一张脸。
啧,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摇着头,江宛歌无奈地扯着嘴角笑了笑。
这一笑,把看过来的江寒给吓住了,他狐疑地看过来,“歌儿,想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
突然被人凑近,江宛歌拧着眉往后缩了缩,有点嫌弃他身上的酒气,但还是饶有兴趣地开口,“男人。”
“......”
“新猎物?”
司愿和江寒都看过来,“就在刚刚?你出去那会儿?”
点着头,江宛歌唇角勾着,略带可惜地抿了抿唇瓣,“可惜还不知道名字。”
江寒恭维着,“嗐!还有什么是你江大小姐不知道的吗?名字迟早的事,人嘛......”,他开始不确定起来,“这次你打算玩多久?”
玩多久?
他看起来有点冷,故作高深?
但是又有点不太像。
人的气质是装不出来的,那双眼睛里面......
“三个月吧”,江宛歌说。
“唔”,托着下巴,司愿嘟着嘴巴,“那这时间还有点长啊......”
江宛歌换男人的速度简直就是换衣服的速度,江寒和司愿跟她认识的时候她就已经是这样的了,期初他们还有点看不惯,但是时间长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那些男人真的太渣了,金玉其外,败絮其内。
“宝贝儿,你该不会是看上他了吧?”,江寒兀声,盯着江宛歌那张脸看了起来。
看上他?
他确实长得好看,比她见过的所有男人都好看。
“说不定哦~”,扬着脖子,下巴与脖颈之间拉出一段完美的弧度,江宛歌笑得轻松自在。
也不再多打听什么,反正江寒和司愿看来,江宛歌只不过是一时兴起,也就没有过多的在意。
...
凌晨四点多钟的时候,江宛歌的手环儿振动了几下,沙发上的两个人仰得四仰八叉,醉的不省人事。
她向来睡眠质量不怎么好,睡觉很轻,稍微有点动静就会被吵醒。
“查到了”,视频中,是一个穿着黑色警服的男人,放大版的面孔展露在眼前。
路违长得并不是很突出,但是很耐看。
江宛歌“哦”了声,“还有事吗?”
“我发你微信了怎么不回我?”,他那边大概是在忙着什么事情,画面直接照在了桌面上。
睨了一眼空调的方向,她今天只穿了件裙子,有点冷,咳嗽了声,“我关机了。”
“在酒吧?”,听见她咳嗽一声,路违立刻紧张起来,把画面又调了回去。
“嗯”,开口,带着点鼻音,江宛歌神情有些不适。
“你能不能不要让我总是这么担心你?”,他急着说了句,后面的话还是没有再说,呼了口气,“少喝点酒。”
“啰嗦”,不耐烦地,江宛歌嗤了声,把电话挂断了。
“啊切!”
猛地,她打了个喷嚏,鼻子酸涩地难受。
随便地扯过一个薄毯子盖在身上,江宛歌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大概黎明的时候,她醒了,抬脚踢了踢旁边的人。
江寒翻了个身继续睡。
垂睫,想起来昨天半夜和路违额那一通电话,江宛歌摸着手机开了机。
还没有点开微信看路违发过来的消息,阮梨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她随手划了过去,接起。
“花儿啊,你到底怎么回事?”,阮梨那边都快要急疯了,“逃婚,还夜宿酒吧,跟陌生男子坐在一起,举止暧昧......”
热搜前十全是关于江宛歌的,要是好事情阮梨也就不会这么着急了,关键是,上面的每一条都是对她不利的。
从昨天江宛歌逃婚的新闻出来之后,阮梨的电话就没有停过,可偏偏她们家这位江大明星直接来了个人家蒸发。
把烂摊子全都交给了她。
“你这还真是......唉,算了,你现在在哪?酒醒了吗?我派人过去接你?”
简单粗暴,江宛歌报了酒吧的地址。
比她们想象的还要糟糕,酒吧早就已经被记者围得水泄不通了。
“江小姐,有关于您在订婚宴上消失的事情,请问您能做出解释吗?”
“江小姐,请问昨晚跟你在一起的男人是不是你这次逃婚的理由呢?”
“江小姐...”
“江小姐......”
“不好意思,我们现在现在不接受任何的采访”。
关上车门,阮梨这才松了口气。
江宛歌模样及其淡定,意识到阮梨在看自己,她也瞅了她一眼。
阮梨:“......”
低头,摸索着手机,江宛歌看着聊天页面。
【裴照,一个医生。】
裴照...
心底里默默念了下这个名字,江宛歌勾唇合上了手机。
不到一分钟,电话又打了过来,是贺薇的。
阮梨也看到了,脸上划过一丝不适,“你还是快点接吧,你妈妈昨天电话都打到我这里来了。”
“......”
江宛歌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