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后,江宛歌还是被裴照拎着领子揪出了门外。
“哎,哥哥——”
话都没有说,裴照直接关上了门。
江宛歌伸出去的手在半空中抓了两下,有些尴尬地收了回来。
“...江小姐...”,身后,老师傅叫了江宛歌一声,给了她一个眼神,“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看着眼前紧闭着的门,江宛歌又看看老师傅,话是自己说出去的,她只能硬着头皮“嗯”了声,把钱给师傅打了过去。
站在门口,江宛歌心底郁闷着,她长得也不赖吧...?
对他的态度也没那么差吧...?
那为什么呢?
抬起了的胳膊就要朝着门砸去,忽然,门开了一道小缝,不知道是心虚还是被吓得,江宛歌的胳膊咻地缩了回来,背到身后,脸上挽起一抹灿烂的笑,“哥哥...”
裴照站在门口,看了她一眼,叹口气,目光越过去,就看到了对面堆着的一些行李箱和包裹好的纸箱。
“哥哥,师傅走了,你要进来吗?”,歪头,江宛歌很乖巧地问裴照。
要不是之前在酒吧见过她喝酒的样子,裴照现在肯定就被她这样一副清纯无害的模样给骗了。
他喉结动了动,语气疏离地开口:“就那些?”
“嗯”,江宛歌点着头,又摇了摇头,两只藏在身后的胳膊张了开来,“还有我。”
裴照:“......”
不再理会她,裴照径直走了过去。
身后,江宛歌背着手转过身,视线停在他的身上,舌尖舔过唇角,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很快,她又跟了上去,软声:“哥哥,你忘记带我了~”
“......”
收拾好行李,裴照帮着她把撤下来的纸箱子和塑料绳胶带什么的给收在一起,带了下去,连带着门一并关上。
累得在沙发上躺了没有几分钟,阮梨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还是接了起来。
“江宛歌,你搬家了?”,电话里,传来女人稍微尖锐的嗓音。
不耐烦地揉着耳朵,“...嗯”,江宛歌应着,两条腿轻轻搭在沙发上。
“地址发我”,阮梨说。
“晚点吧,我现在这边还有事情,先挂了。”
“你什么意思?你这是在躲着我吗?江宛歌,我告诉你.......”
不再听她说,江宛歌闭上眼就在沙发上补了补觉。
...
在娱乐圈,江宛歌是炙手可热的话题女王,但凡是跟她沾上点边的,黑也会被黑红的。
媒体那边没有等到江宛歌本人亲自出面的解释,一直在发酵。
公司公关也顶着不小的压力,阮梨头埋在办公桌上。
助理端过来一杯咖啡,“阮姐,张总那边一直在催了。”
“我知道,别来烦我!”,闷着声,阮梨烦躁地将那杯咖啡打掉了。
撒了一地,小助理吓了一跳,“对...对不起阮姐,我这再去给您倒一杯...”
“不用了”,抬起头,余光扫了地上的咖啡渍一眼,阮梨看向助理,“不好意思,我刚刚...心情不好。”
“没事没事”,助理低着头。
把桌上最上面的文件递过去,阮梨说:“你叫工作室发个声明吧,先顶一顶。”
助理接过去就忙去了,这边,江宛歌的电话上次之后就一直是未接了。
“surprise!!!”
门打开,江寒第一个冲了进来,司愿跟在后面。
江宛歌套着一件家居服,看上去没有什么兴致的样子。
空气中僵滞了几秒钟,“咳咳”,江寒缓和气氛地开口,“宝贝儿啊,你这房子不错啊!这装修,这材质...”
绕到阳台上,江寒朝着这下面看过去,“哇哇哇!视野开阔,风景独好啊~”
“嗤”了声,江宛歌坐在沙发上,跟司愿面对面着。
“阿花,那位裴医生真的在你对面?”,环视了下四周,司愿扯回了正题。
江宛歌点着头,“嗯。”
司愿:“那你搬家...?”
江宛歌:“唔,他帮我的。”
听到这话,江寒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了过来,坐在了江宛歌旁边,“你不是说他好像有点冷吗?不太愿意接近你的那种?”
江宛歌:“......”
司愿:“......”
一脚把他踹下去,江宛歌瞥了他一眼,“你嘴怎么这么欠?”
一旁,司愿看着笑笑,已经习惯了他们两个的相处方式。
“哦,对了”,想起来了什么,司愿看着江宛歌,担心地问道:“阿花,你还没有澄清吗?现在媒体铺天报道的全是关于你和裴医生的。”
这语气...
扬眉,江宛歌眸子有些冷,“阮梨让你来的?”
“额...”,司愿低头摸着后脑勺,“她的确给我打了电话,但是我想...”
“你也觉得我应该踩着裴照去澄清是吗?”
“我...”,江宛歌生不生气她还是知道的,司愿一下子语塞了起来。
“哎呀,好了好了,都是来看宛宛房子的”,见势不对,江寒立刻上来打着圆场,呵呵呵地笑着,“那个,晚上去哪啊?”
“......”
“那就...老地方?”
“......”
“我都可以,随便”,撂下话,江宛歌起身去了厨房,很快又端出两杯水过来,咳嗽了声,“我刚搬过来,没什么可招待的,你们就先凑合着吧。”
“阿花...”
“行了,磨磨唧唧的”,轻扯了下嘴角,江宛歌没好气地看着她,“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