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愿:
【阿花,你酒醒了吗?】
江宛歌:
【嗯,那么点酒,我还不至于睡一上午。】
司愿:
【哦,那个...昨天晚上的事情......】
江宛歌:
【我看到了】
司愿:
【阿花,我昨天晚上都听到了。】
江宛歌:
【?】
司愿:
【是因为那个人说了裴照,对吗?】
“......”
司愿:
【阿花,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上裴照了?】
江宛歌没有跟着回答她,司愿就继续说着。
【第一次见到他,你就喜欢上了,是吗?】
想起不久前的那个晚上,江宛歌出去了一趟,回来跟她和江寒说的那些话,司愿就觉察到了一丝不一样。
接着,为了不把裴照拉进来,江宛歌也没有配合阮梨那边的公关跟媒体公众什么的解释,这次又是当众打人,只因为那人说了句裴照的话......
沙发上,江宛歌嘴角叼着根烟,两根手指松垮地夹着,深深地吸了一口,又慢慢地将那口清凉的烟雾吐了出来,由着它散开。
一双眸子微眯着,江宛歌侧脸的轮廓看上去瘦削了不少。
【阿花,你可以不回答我的问题,但是你也骗不了你自己。】
【......如果你真的喜欢的话,我会支持你的。】
隔了好久,江宛歌将最后一口烟吸完,捻灭在烟灰缸里,走神的思绪被拉回来,这才慢吞吞地拿起了手机,从刚才没有看完的地方接着看。
“啧”,她轻扯了下嘴角,舔了舔唇瓣把司愿发的那几条消息看完。
手指按在屏幕上,敲打了几个字:
【我看上去那么明显?】
司愿不提醒,江宛歌是没有这个自知的。
第一次见他,在酒吧,当时只觉得这个男人长得不错,都在她的审美点上。
后来接触起来,这人还有点冷......
她是不是有点受虐倾向?
冷还眼巴巴地往上凑?
司愿:
【我是局外人,再怎么看也比你看得清。】
“......”,手指摸到下巴处,江宛歌半拧着眉,反复思索着司愿的问题,一时之间脑子很乱。
【以前的你,从来不会这么犹豫,也不会这么一直缩着。】
江宛歌:
【行吧行吧,算你猜对了。】
司愿:
【我没有跟你看玩笑。】
【阿花,这么久了,说真的,我看着也挺心疼的......】
江宛歌:
【有什么好心疼的?】
司愿: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我十五岁认识你,看着你一步步走到今天,别人我不管怎么看,但是我认识的江宛歌,我是心疼的。】
“...有病!”,不知怎么的,心情开始烦躁起来,比犯了烟瘾还要烦躁。
把手机扔到一边,江宛歌起身去了厨房,她的面还没有做。
晚上七点钟,江宛歌掐着时间点出了门,就蹲在裴照门口等着他。
路违说,裴照一般是六点钟下班。
算上路上的消耗,七点钟刚刚好。
一开始,江宛歌还是站在门口的,后来,她身子靠着墙倚着,再后来,她开始来回在走廊你内踱着步。
夏日的白天很长,太阳落下去的比较晚,眼看着外面的天色由金色变成灰色,然后是暗沉的棕色,无尽的黑色。
江宛歌站得有些累了,裴照还没有回来,走廊内的明黄色暖灯愈发干脆坐在了地板上,屈膝抱着双腿靠在了身后的门上。
...
“唔...?”
软声哼了声,感觉到有人戳了戳自己的胳膊,江宛歌不悦地拧起了眉,一脸的烦躁。
惺忪的眸子掀了掀,黑白分明的眼球上有些红血丝,江宛歌就看到了眼前的两条长腿,顺着往上看过去,江宛歌扬着脖子,然后就看到了裴照那张淡漠的脸。
他目光里面没有什么多余的神情,就是这样看着她,在他眼里,她应该和他的那些个病人没有什么区别吧?
即便是从现在这个死亡角度看过去,裴照的脖颈之间也没有多余的赘肉,下颌线弧度完美流畅,将他的脸型很好的勾勒出来。
简直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那种。
江宛歌看得愣了几秒钟,随即反应过来什么,她忙得站起身,顿了下,又忙得把手上一直拿着的东西递了过去。
“哥哥,给你糖~”
低头,头顶的灯光打下来,长睫在眼睑下方投射出一小片暗影,他巨大的身形正好将她罩在阴影之中。
裴照看着江宛歌手上拿着的那瓶糖果,目光扫过上面的标签,想起茶几上被她动过了的东西,默了几秒钟才开口:“不用了。”
他抬腿就要走,江宛歌快的往旁边挪了一步,下一秒,她两只手一起搭了上来,将他的手反握住。
下意识地,裴照身形微怔,有些错愕地抬起眸子来看她,眼底带着诧异,想要抽走。
脸上闪过一抹得逞的狡黠,江宛歌也没有为难他的意思,把糖果放在他的掌心就先一步松开了手,脸上划过一抹满足。
“哥哥,我等了你好久”,江宛歌说,“别拒绝我。”
愣是在那几根淡粉色的指尖上失了几秒钟的神,慢慢从刚才的动作中收回思绪,裴照听着她的话,又低头看着自己掌心的那瓶糖果。
就为了还个糖,她居然一直在等他。
眼帘遮住里面的瞳仁,江宛歌看不清裴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