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会场中央,余光中,江宛歌感觉自己身后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闪动着。
她脚步停下,偏头看了过去。
裴照也跟着停了下来,还在想着她看什么,一起回头看了过去。
偌大的荧幕上,投射着几张照片,来回切换着。
画面中,女人衣衫不整地和几个男人靠在一起,模样看上去很明显就是一副喝醉了的样子,还有人在给她灌着酒。
下一张,是女人被几个男人抱在一起的画面,男人的手很不安分地落在她的腰间。
......
江宛歌安静地站在那里,眸光浅淡,看着眼前播放的照片,看不出到底是什么怎么想的。
“宛宛”,轻扯她的胳膊,裴照将江宛歌拉了回来,挡在了她面前,倾身抱过去,掌心扣着她的脑袋按在自己怀里。
连带着呼吸都是炙热地,裴照安抚着她,眼眸看向门口的方向,阴寒至极,冷到了极致。
“......”
胳膊搭在身子两侧,江宛歌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空壳,由人摆布着。
低声,裴照轻语着,“宛宛...没事的......没事......有我在,我一直都在.......”
低声说着,裴照给乔木东发了条消息过去。
很快,乔木东就赶到了,自然,面前大屏幕上播放的照片她也是看到了。
下意识地,乔木东回避了过去,看了裴照那边一眼,然后就对上了自家少爷那张阴鹜的面庞,他立刻明白了过来。
三下两下,乔木东就把那东西给关了,照片是拷贝到桌面上的,看来就是早有预谋了。
这是他们工作的疏忽。
低着头,乔木东走到裴照跟前,“裴少,是我工作疏忽,我错了。”
懒得说他,裴照小心翼翼地护着怀里的人,眼底溢着心疼,他开口,声音有些低哑着,“宛宛,我带你回家,好吗?
怀里的人木木的,一直是刚才的一副表情,江宛歌垂着眼睫,细微地动了动,很浅。
心口被人猛地扎了一个很大的洞口一般,她不能呼吸,很疼。
每一张都在提醒着她,提醒着她那些不堪的过往,甩不掉,怎么也甩不掉,就像是烙印一样,深深地印在她身体里了,无论她怎么遗忘都还是很清晰。
耳边是轻轻的呼唤,江宛歌什么也听不进去,只觉得吵闹得很。
她闭了闭眼,有气无力地垂着头,抵上男人的胸膛,暂时找到了依托。
......
“我姐怎么样了?”,焦急地,南知恒站在门口,手扒着窗口看了又看,很是担心。
他和云执一直守在外面,后来听说里面有人泼了油漆,他们就冲进去了,但是又被乔木东的人给拦住了,乔木东说有裴照在,江宛歌不会有事的,他们也就真的觉得不会有什么事了。
可是没过多久,江宛歌和裴照就出来了,是裴照抱着江宛歌出来的。
再后来,一行人就到了医院。
然后,他就又被乔木东给挡在门外了。
病房内,只有裴照和江宛歌。
这男人已经守着他姐一晚上了,还不让他进去看一下!
越想越生气,但是又不想吵到江宛歌,南知恒就只能自己一个人生着闷气。
...
“江宛歌,你真脏!”
“江宛歌,你要点脸行不行?”
“姐,姐...你把裴照让给我...行吗?”
“姐,你都脏了......裴照不会要你了......”
“哈哈哈哈哈......裴照不会要你了......”
......
“...没有...我没有......”
“不...不是我......”
“没有......不脏......不......”
紧致的额头上冒着细密的汗珠,打湿了些许的碎发,江宛歌皱着眉,嘴里呓语着,听得不大清晰。
旁边有准备的温水,裴照帮她擦拭着,动作很慢很轻。
这样的情况反反复复,好不容易,清晨的时候,江宛歌总算是睡熟了,安静了些,裴照看着也松了口气。
他站起来,慢慢地呼了口气,指腹按了按眉心,转身朝着门口的方向看了过去,对着乔木东点了点头,这才让南知恒和云执进来了。
两人也都知道什么情况,动作放得很轻。
看到江宛歌没什么大碍也放松了许多。
在里面也不方便说话,几个人就去了外面走廊。
南知恒靠着墙,“你们在里面都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姐会晕倒?”
江宛歌身子骨不差,晕倒肯定不正常。
看着他,裴照自然不能说是因为看到了那些照片,他随口胡诌了个,沉声:“医生不是说了,受刺激。”
“刺激?什么刺激?”,南知恒轻哼声,自打他认识江宛歌起,这人一向处事淡定至极。
要说是被刺激到了,就跟和他说太阳打西边出来一样,南知恒不相信。
裴照:“......”
南知恒还要继续追问,一旁,一直低着头的云执扯住了他的袖衫,“南少......”
他目光沉沉,带着一丝担忧。
南知恒看了他一眼,嘴巴动了动,最后还是站了回去。
他不想给江宛歌惹麻烦。
醒来之后,江宛歌安静地靠在床头,一言不发了好久。
还是裴照肉递过去了,这姑娘脸色才有了点变化。
盯着裴照,看他把保温盒里面的饭菜都拿出来,摆在面前的小桌子上,江宛歌眼睛眨了眨,“能帮我把我的背包拿过来吗?”
“背包?”,裴照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