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没有,以后你要是还敢这样,我就欺负半夏。”余玉成俯身凑到宁远耳边,话语中带着邪恶的语气,完完全全本色出演牛头人。
“混蛋,我要杀了你!”宁远被他气得声音中带着哭腔。
最让她难受的不是半夏为了自己去迎合这个死变态,而是她知道半夏并没有因为这个死变态的行为而生气,她是心甘情愿的。
见到宁远快要哭出来了,半夏心疼地保证她好声安慰。
真是违和的姐妹啊。余玉成心道。
半夏和宁远之间,明明宁远看上去是姐姐,可各种事情上都显得孩子气一些,半夏看着娇小柔弱,在精神上确实宁远的姐姐。
“对了,你怎么突然喊我过来,不会真的是寂寞了找我打发时间吧?”半夏好不容易安抚住了怀中的宁远,得了空,向余玉成问道。
刚才是余玉成先用契约喊她过来,不然她也不会主动来打扰余玉成。
“就是想找你问问这家伙今天怎么一直瞪我。”余玉成一巴掌拍到宁远的屁股上,发出一声闷响。
空气一下子寂静下来。
“就是这么个情况……”他感觉自己这回真的离死不远了,一下子真玩嗨了打下去。
出乎意料的,宁远好像悲愤交加,不看屈辱,将脑袋埋在半夏的胸口之中,也不知道她是真的伤心还是想借机占便宜。
半夏也觉得气氛有点尴尬,自己这时候如果再去抓着余玉成的过分举动不放,宁远可能真的就要羞死了。
“小远今天一直都在瞪你吗?”她奇怪地问道。
余玉成点点头,要不是每一次都被宁远瞪一眼,他也不至于占她的便宜教训她,虽然说手感真的不错,让他想要以后隔三差五找机会去揩油了。
“还不是因为他!”宁远忽然愤恨地说道,抬起头盯着余玉成。
这时候被宁远这样盯着,余玉成下意识地心虚了。
但他知道宁远说的不是他刚才做的这些事情。
“我到底怎么了?”余玉成属实无语,这件事情最烦的就是他根本不知道宁远为什么要瞪自己。
“从你醒来以后,你有找过半夏吗?”宁远反倒掌握了主动,厉声问余玉成。
醒来以后,也就是枫林的事情结束之后,昨天和今天,余玉成并没有去找过半夏,但他们也不是没有见面,大家都在一个屋子吃饭,见面肯定是见面的。
“没有。”余玉成老实答道。
“你当初是怎么说的!”宁远又问。
说实在的,余玉成有些忘记自己具体和半夏说了什么。
“我会好好照顾她。”总而言之说这句话准没错。
“你有找过半夏吗?”宁远又问了这个问题。
“没有。”他感觉自己就像是复读机。
“半夏的身体现在是什么情况你知道吗?”宁远越骂越来气,就差掐住余玉成的脖子质问他为什么要出尔反尔。
“半夏怎么了吗?”余玉成疑惑地看向半夏,事情似乎不像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小远,你说这个做什么。”半夏抿着唇,不高兴地对宁远说道。
“切,你这么关心他,宽容他,结果他昨天和他的小女奴卿卿我我,今天又和另一个女人说着说那的,连你的身体都不管。”宁远也不知道自己干嘛要说这些,但道理来说她不应该和余玉成说这些的,说了反而对自己不利。
“半夏,你怎么了吗?”余玉成察觉到了问题,宁远这样子看上去不是在开玩笑,也不是嫉妒自己和半夏之间的关系,而是单纯的气愤。
那么半夏可能真的出了问题。
这是他没有想到的情况,这才三天不到,怎么就出问题了?不对,就因为时间短,还不稳定,这段时间才更要注意。
失策了。
余玉成见半夏明显地退缩,不用说也知道的确出了情况。
“没事的,就是身体不太舒服,可能是感冒了吧。”半夏摇摇头,努力表现出自己健康的一面,就像是个逞强的孩子。
但半夏本来就是瘦弱苍白的小女孩,再怎么表现也还是病弱的模样。
“真的没事吗,我可不想还没见到莫比特刚收的便宜妹妹就翘辫子了。”余玉成故作轻松地摸摸她鼻尖,半夏不愿说,他也不好逼问。
“呸,你才翘辫子了,你死了半夏都不会有事。”宁远愤愤骂道,这个混蛋就是不会说话,这种时候说什么翘辫子之类的蠢话。
余玉成原本是想借着玩笑话半推半就让宁远答应自己之后出点力,但现在半夏这情况,他肯定是说不出口。
他想了想,还是从空间戒指里拿出了生命之水。
“物归原主。”余玉成将自己仅剩的那指甲盖大小的生命之水放到半夏手中。
他现在后悔自己当初的鲁莽行动了,就算要逼迫宁远也不是一定要喝生命之水,他喝的那些生命之水绝对是浪费了。
“我不能要,这已经是你的东西了。”
少年将小瓶子放到自己手掌之后轻轻握住自己的手指,一下一下并拢。
瓶子里只剩下一点点的生命之水,对她的伤病已经没有多少作用了,她也知道,余玉成这不是在和自己装模作样,他是真的要将这剩下的生命之水交给自己。
“我是半夏,这已经和我没有关系了。”她的意思很明显,就算物归原主,该还的也应该是木灵,而不是她半夏。
“那就当是给我妹妹的礼物了,半夏如果不想要,我胃里还有一些哦,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