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儿,你记得,用不了多久,整个祁家都是咱们娘俩的了……”
黄氏将祁哲拉去一旁,几乎压抑不住心头的喜悦之情,压低了声音,语气颤抖的轻声在他耳边言说:
“你最近一定要好好表现,莫要让这件事情出了什么意外,懂吗?”
祁哲小小的人儿,闻听此言之后,却如同小大人一样的,用力的点着脑袋,“娘,孩儿知晓了。”
“那就好……”
黄氏温柔的抚摸着祁哲的脑袋,“这才是娘的好孩子……”
在别人都看不到的地方,黄氏的眼中闪过一抹阴毒之色。即便是祁正德答应了今后让她的儿子掌管祁家,但这也不保险呢……
毕竟那个贱种搭上了九皇子这条线,若是斩草不除根,被祁正德知道了这件事情的话,恐怕他对于那个瘫痪的态度,会有所改变啊!
所以,在你那个没什么本事的爹回来之前,你这个死瘫痪,还是乖乖的去死吧……
……
祁府,
张氏收敛心思,思索一番,还是对祁陆说道:“近日你爹应当会回来一次,到时候一定要乖巧一些,莫要惹了你爹生气,知道吗?”
祁陆闻言一怔,笑道:“请娘放心就是。”
只是说这句话的同时,又在心里加了一句:你若讲道理,那还好说;若是不讲道理,呵呵……
他祁陆无论什么时候,身处何种境地,可都不是个只知忍耐的受气包。那林辉想要杀自己,即便那时候还未开始修炼,不也崩碎了他满嘴大牙?
“娘,我身体能够恢复的事情,您知道就行了,先不要外传。”
“你是说?”
祁陆笑了笑,否认道:“孩儿可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这种事情,外传出去也没有什么好处不是?”
……
夜里,
白日所积攒的怨气,此刻已经消散了许多。只是在城中的各处位置,依然能够隐约的听到痛苦的呻吟声。
冷风呼啸着刮过,掀起街边无数的枯黄落叶,打着旋儿飘向远方。
今夜的月色格外的朦胧,洒在地面上,似乎都带着些许的不真切。奇形怪状的阴云,大块大块的飘过,在泥洼之地留下了大片的阴影。
在某一处的地方,似乎隐隐有着啜泣声传来。声音似幻非幻,忽远忽近,给清冷的街道上,平添了三分森然。
士兵们整着并不太齐整的队形,从街头巷尾不时地穿梭巡逻,而每当他们见到两个身影的时候,总是会在瞳孔深处露出尊敬的神色,毕恭毕敬的对他们介绍着周边的状况。
这两人之中,其中一人坐在轮椅之上,青衫白袍,面如冠玉。那头盘成发髻的白发,非但不显得突兀,看得久了,反而还会觉得此人有种仙风道骨的气韵;
另一人双手搭在轮椅把手上,身着明黄锦衣,外套宽袖长衫,眉眼锋锐,却嘴角含笑,令人如同置身于阳春三月,温言细语之中,如沐春风。
这两人,自然就是祁陆与姬无厉了。
“今日过后,就要走吗?”
“自然,见你与伯母之间其乐融融,我也确实有些想念母后了。”
“你母后若是知晓了,你这位千金之子,竟然深更半夜的为我推车,说不定一道旨意降下,我就身首异处了。”
“呵呵,你这人就是嘴巴忒毒!我母后贤良淑德,岂会与你这愣头青一般见识。再者说了,若是母后知晓了我结识了新的朋友,必然会为我高兴。”
因为两人今夜出来说不得会遇上什么,因此也就没有叫四大美女随行。即便她们嘴上不自身会拳脚功夫,祁陆也未曾答应。
这推车的活计,自是落到了姬无厉的头上。
为了不打搅两人闲谈,左修带着一队侍卫远远地坠在了后边,一边谨慎的观察着四周,另一边却在内心深处不停感叹着:‘世人都见新人笑,何人听得旧人哭’的无奈现实。
姬无厉:你这内心戏什么时候这么多了?
左修:还不是你这个有了新人忘旧人的负心汉给逼的!
暂且不理会戏精附体的大汉左修,姬无厉推着祁陆前行中,渐渐地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侧面的小巷,温声道:“灵气所引,哭声应当就是从此处传出来的。”
“既然都要走了,那不如多出点力气?”
“你这人,当真是懒散的要死。”
姬无厉虽然这么说着,可眼中却有着一抹兴奋之色划过。
在今日的时候,为了感谢姬无厉为他站台,再加上他的死缠烂打,祁陆终究是传授了他《太上洞玄灵宝往生救苦妙经》,这专门用来超度鬼魂的经文,让姬无厉早就期待着夜间的到来,好一展身手的尝试一下了。
而传授了姬无厉超度经文之后,他也正式的成为了道门弟子。
当然,两人在私下场合,是以师兄弟相称的,祁陆并未占他便宜,给自己收一个这么大的徒弟。
就……嫌弃。
阴风沿着巷口穿过,吹乱了姬无厉额头的那一缕长发。
那发出啜泣声的‘东西’,似乎也在第一时间发现了他们。不过片刻的工夫,就见巷子的深处,一道白影飞速闪过,进了一处破败的宅院之中。
“白鬼,倒也好对付。”
祁陆打了个哈欠,再次迷上了眼睛,丝毫没有出手的意思。
别看他与姬无厉有说有笑的说着话,但他其实已经将大部分心神给收了回来,一直在暗戳戳的进行修炼。
以前没有朋友,现在有了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