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弥漫满天,京城灯红酒绿,医院彻夜通亮。
凌晨两点,原织梦突然胃痛被,她开了点药吃。
“嗡嗡……”电话赶得很巧突然响起。
是顶楼护士的电话:“原医生,黎小姐病情转危了,你快过来看看吧。脑外主任也从家里赶过来了。”
“好,我现在过去。”原织梦没有拖延上了顶楼。
此时的顶楼。
“你妹妹那是什么人都能给做手术的吗,一个二十三岁的女医生都可以动手术,你当你妹妹是试验品啊。黎青涣,你真是要气死我……别给我解释什么没有医生了,这种关键时刻,你手里的权势都喂了狗是不是。”
黎青涣电话那边怒声不断,黎青涣抓住手机隐忍地听着。
“爷爷,主刀的是脑外主任,不是那个女医生。”黎青涣在对方骂完后郑重其事回答。
“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一开始是那个女医生急救的青幼。要是没事还好,出事了你也别回来了。”
黎青涣当即挂了电话烦躁不堪。
原织梦上来的时候看见黎青涣在砸墙,她转去另一边要去换衣服。
但黎青涣看到她立马叫住了她,神色别扭地说:“你还是别进去了,里面有医生在抢救,会没事的。”
原织梦看着他,反应了一下后点点头。
黎青涣其实还挺对不起原织梦的,青幼病情突然恶化,他爷爷自然就把怒火都撒到原织梦这个年轻的医生身上。
他要保护到原织梦,就不能让她再进去。这事他会自己扛,扛不住裴斯寒也会扛。
随后原织梦坐到了椅子上等消息,医院很冷,尤其是在这个时候,原织梦下意识缩紧身体。
黎青涣站在手术门口看着手术灯,偶尔去看下手机,或者接电话。
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从来就是。
很快脑外科主任就来了,他匆匆去了消毒室。
黎青涣回头却发现原织梦倒在了座椅上。
黎青涣推她,叫她,她都没有反应,他摸了摸原织梦的额头,赶紧抱起她去了黎青幼的病房。
护士很快赶来给原织梦打了退烧吊瓶。
她是不按时饮食,劳累过度抵抗力减弱,着凉引起的低烧。
黎青涣出去继续在手术室门口等,然而手术结果没等到,等到的是裴斯寒。
黎青涣很自觉地指了指病房,裴斯寒进去就关门,反锁!
黎青涣:“……”他也懒得说什么,和裴斯寒讲道理才讲不听呢。
裴斯寒身上有很浓重的夜色露水气,也不知道他刚从哪赶过来。
总之他自己都嫌弃自己身上太凉,脱掉外套就剩下白天穿的t恤,他坐到了床上。
这丫头现在很安静,面色有些红,莹润的唇更是红得好看。
裴斯寒看她看了一会,渐渐看着她的唇失了神,咽了下喉。
其实这种时候立地成佛的人不多,但他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立刻直起身体一动不动。
一夜,整整一夜,他都很君子,只盯不动手,略微没出息了点。
直到天亮,裴斯寒去浴室洗了一下,他一出来,原织梦就醒了。
原织梦缓缓看向他,这会裴斯寒没有戴帽子,原织梦才真正看清他现在的样子。
眉眼和以前一样好看,长开了些,多了锐气少了稚气。
眼神很深,不和以前一样闪着光,多了凝重感。
他黑了些,比起以前标准冷白皮,这会是经历了事儿,看着成熟了许多。
原织梦吸了吸鼻子,有点不想去想别开了视线。她的委屈难过又怎么能说忘就忘,他们之间的鸿沟,似乎过也过不了。
“喝水吗。”裴斯寒说出了第一句话,空荡的房间里很孤独。
原织梦张了张嘴,口还真的挺干,她浅浅嗯了一声。
裴斯寒立马去倒水,端过去就给她扶起来,喂她喝。
全程利落的行动,原织梦都没有拒绝他喂,他就揽住她的肩,杯子递到了她唇边。
原织梦没立刻张口,是有些不适应他就这样揽着她。
裴斯寒却说:“杯子消过毒,水也没问题。你不方便,我喂你。”
原织梦被他这话噎了下,马上小唇抿起杯口,低眉顺眼地喝着,有些急。
裴斯寒直直盯着她喝,一口一口吞咽,他也滚动了喉咙,手指微屈。
等原织梦喝完了水,裴斯寒还没停,她别开脸说:“好了。”
这会裴斯寒才松开她说:“你感觉怎么样。”
她闭眼没回话,不想说。
“今天休息吧,要帮你请假吗。”他觉得他现在脾气还很好,还能忍。
她还是没说话,只摇头。
“工作到凌晨两点,你经常这样?”
“不关你的事,你出去。”
“什么时候开始胃疼的。”
原织梦听着,太阳穴跳动了一下。他这都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出去吧,我想再睡会。”原织梦只觉得困倦,她快不能呼吸,只是掩藏得很好,发现不了而已。
下一刻,裴斯寒拿着杯子就走,他脚步匆匆不能控制,实在憋死个人。
人就在面前也不能动,该死的,该死的。裴斯寒拧着眉解开门锁,暴躁打开门。
黎青涣吓了一跳,他刚路过这里,就腾地看见门被打开,裴斯寒那张臭脸就出现了。
这是怎么了,这么凶的气势。
黎青涣本来想说什么,但是猛然一怔,裴斯寒砰得把门关上,脸色贼臭。
黎青涣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