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闷热。
加入黎青涣的晨跑,原织梦回来就热得不行,赶紧拿了衣服要去洗澡。
唐家祖宅洗澡的地方在单独的厢房里,设施齐全。
裴斯寒懒懒地从长廊尽头走来,看到对面走来自家媳妇,他弯唇走去。
但是织梦没理他,打开了门要走进去。
“老婆,亲一个。”裴斯寒迅速拉住她,低头去亲她的脸颊。
织梦没说什么,让他亲完就挣开他说:“我洗澡。”
“洗澡啊,一起好不好啊。”裴斯寒看见她拿着衣服了,笑眯眯问。
但织梦眼神都没给他一个,关门。
裴斯寒站门口摸摸鼻子,坏笑了一下。
很快他走过长廊没了影子。
黎青涣从后院浴房里出来后浑身清爽,不禁伸展手臂享受。
但他仰头却见前院西厢瓦顶上爬上了一个人。
如果那是别人,估计黎青涣就要跑过去抓人了。但是……
裴斯寒那货在干嘛?
黎青涣很快走去前院。
裴斯寒知道浴房什么构造,洗澡间上面是没有遮挡的。他爬上确切位子,一片一片把瓦拿走。
拿完后果然看见浴间,老婆还没开始洗。
但很快原织梦就走进去浴间,打开浴头,试好水温,开始脱衣服。
裴斯寒不禁咽了咽口水,老婆的胸衣好像是粉色的,快脱快脱!
“裴斯寒,你抓老鼠啊,跑那上面去。”但突然底下一道讥笑。
裴斯寒当即黑了脸看向底下,赶紧嘘嘘,瞪眼过去,警告黎青涣别坏他好事。
但他转眼又去看下面的时候,一双眼睛饶有兴趣地对视上他。
卧槽,裴斯寒吓得连忙盖上瓦片,不料紧张脚下一滑,他从那斜瓦摔了下来。
而黎青涣就瞪大了眼睛看着裴斯寒摔下来,一时间好像忘了接人。
“嗷!”果然随后就是一阵爆叫。
裴斯寒从房顶摔下来不死也没残,但是尾巴骨要裂了,裂了,已经裂了,他就正着地,捂着尾巴骨嗷嗷叫。
但好在他摔在了下面种花的土地上,不然严重骨裂没法避免。
“祖宗唉,你多大了还上房顶。老鼠这事让猫干嘛!”黎青涣赶紧跑过去看人废了没有。
但是裴斯寒就是死叫,一副要死了的样子委屈得不行。
这时门被打开,原织梦从里面走出来面无表情看着哀嚎的裴斯寒说:“疼啊,怎么不疼死你?”
“嗷……老婆,好疼,骨裂了都,老婆。”裴斯寒伸爪求安慰。
“黎青涣,你别管他。他皮厚得很,就这摔下来跟闹着玩似的。”
“怎么可能,真的裂了,动不了。”裴斯寒真是后悔没有早几天看,今天偏偏碰到黎青涣这个闲的没事干的,他气死了,狂瞪某人。
某人很无辜,他真以为他上房顶抓老鼠呢,哪想到是偷看人家洗澡。
“真动不了了?那要不要叫救护车啊。”黎青涣问他的意思。
“叫啊,真裂了。”裴斯寒没和他们开玩笑卖惨的。
额,好吧。原织梦脸色有点不好,走下去看人情况。
黎青涣则走到一边慢悠悠打电话。
织梦蹲到他身边,看他还有没有其他地方伤着,嘴上不饶人:“叫你上房揭瓦偷看我洗澡,淫贼遭报应了吧。”
“我是去抓老鼠的,我看到有老鼠在上面,我怕它下来进房里吓着你嘛。”裴斯寒撒谎越来越不打草稿了,虽然以前就没打过。
织梦抽抽嘴角信他个鬼,抓老鼠需要揭瓦?还正好对着她揭瓦?如果真有老鼠,他是生怕老鼠从洞里掉不下去是吧。
“疼,织梦,可能以后都站不起来了。”裴斯寒皱眉真觉得尾巴骨疼死了。
“乱讲,这点高度瘫不了,”原织梦往后看他的背部,手按按这里问,“这里疼吗。”
“疼。”裴斯寒点头。
织梦又摸摸他另一块,他立刻嘶一声,表情疼得她也皱眉,直骂他:“笨蛋,猪油蒙了心吧你。”
“美色迷了心才对。”这时黎青涣打完电话一本正经讲实话。
此话一出,裴斯寒炸毛:“那你也不让我进去,我可不就只能……”
炸完后他看到织梦黑着脸的样子,心里也慌得很闭嘴不说话了。
“切,承认了吧。得,我去门口接救护车。”黎青涣哼哼就往门外走。
“裴斯寒,你脑子里怎么总是有龌蹉事。”织梦戳戳他脑袋,想到昨晚这货也是,在她关房门的时候,这货还特意问她要不要陪睡,简直没皮没脸。
“反正我不管,你不给我看,我就爬房顶,我摔下来了,你要负责。”这时候裴斯寒看向织梦抿唇气愤,更是荒唐至极说出了这样的话。
“是不是想死。”
“不想,想看。”某人郑重其事往她胸上瞥。
织梦差点一个巴掌打过去。
“那你什么时候给看。”然而某人还问她来着,一双眼睛瞅着她竟然有几分恳切。
但是这是什么鬼!
“不给。”咬牙切齿。
“哼,不给总有一天也要给。”某人打算得好好的。
然后原织梦嚯得就站起来理都不理人走了。
而她一走,裴斯寒的脸就皱成一团,忍得难受。
是真疼,这房顶挺高。他真动不了,而且那种疼钻心入骨,他不想让织梦看他这么疼的样子担心。
但是不多时原织梦又走了回来,裴斯寒立刻收回皱成团的脸,舒展开来装作也没那么疼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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