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姜箬瑜大惊失色。
好端端的,怎么会小产了?
下人哆哆嗦嗦的,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姜箬瑜当机立断:“我去看看。小蔓啊,你先回去吧,我这里还有事情……”
“我跟你一起去。”
姜小蔓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
怎么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啊。
这个柳姨娘下午刚刚来过这里,回去不到一个时辰就小产了,这怎么看,都像是一个阴谋。
姜箬瑜深深地看了姜小蔓一眼,拒绝了:“小蔓,这是王府的私事,你掺和进来,不好。”
不是为了自己的面子,而是为了姜小蔓。
无论是老王妃还是左梁王,都是极其要面子的人,要是小蔓掺和进来,怕是会无形中被这两个人厌恶上。
没必要的。
姜小蔓却很坚持:“我不走!我倒要看看,谁敢算计你!欺辱你!”
“……好,不过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能冲动,你要记着你肚子里的孩子。”姜箬瑜也不傻,自然能猜出一二来。
又吩咐夏橘,和小茶一起一左一右的护着姜小蔓。
姜小蔓心里暖暖的,跟着姜箬瑜匆匆忙忙的走了。
——
远远地刚进了院子,就觉得风声鹤唳的。
屋子里,是柳姨娘凄惨的叫声。
姜箬瑜脸色一紧,转眼人就到了外间。
“柳姨娘怎么样了?”姜箬瑜问道。
老王妃勃然大怒,拍案而起:“姜箬瑜,你好狠毒的心思!再怎么样,柳姨娘怀的也是王爷的骨肉,你居然下此狠手?”
一群奴婢,吓得瑟瑟发抖。
姜箬瑜脸色不变,在来的路上,她已经猜到这种可能性了,因此并不慌张:“母亲,我从未做过这样的事情。不知道此刻柳姨娘怎么样了?”
她再一次开口询问柳姨娘的情况。
只是老王妃充耳不闻,只是揪着事情不放,手指都快戳到姜箬瑜的眼睛里了:“你自己生了女儿,不中用,就要绝了王爷其他的后嗣吗?你也是个女人,怎么能做这么恶毒的事情?”
春荷夏橘简直都要气死了。
怎么就非得认准了是王妃做的呢?
“我说过了,我没有。如果母亲没有真凭实据,还请慎言,免得日后打脸。”姜箬瑜风轻云淡,似乎一点也没有将老王妃的疾言厉色放在心上。
也是,她一个从来不争宠爱的人,又有什么害怕的呢?
看着如此刚的姜箬瑜,姜小蔓也松了一口气。
还好,这姜箬瑜不是个逆来顺受的性子。
“好,你好得很啊,我倒要看看,一会面对王爷,你会不会也这么伶牙俐齿!”
老王妃气的身子都在发抖,由龙璃月扶着坐下。
龙璃月很担心的喊了一声:“大嫂,你……”她欲言又止,最后什么也没说。
姜箬瑜也不在意,自己找了个椅子坐下,“小蔓,你也坐。”
“啪!”老王妃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气冲冲,“秦夫人,现在我们在处理家事,你再留下是不是不合适了?”
姜小蔓老神在在,笑眯眯的说:“放心,我没兴趣插手你们王府的家事。我留下来,不过是担心我姐姐会受欺负罢了。”
听听这老太妃洪亮的嗓门,再活个二三十年,怕是是没问题的。
老王妃气的嘴角直抽抽:“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她是王妃,谁能欺负她?”
“呀,这……”姜小蔓的眼睛滴溜溜的在老王妃身上转了一圈,言笑晏晏的说道,“这就不好说了呀。”
可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说老王妃!
气的老王妃胸闷气短,差点吐血!
在京城里,哪一个说话不是七绕八绕的?怎么来了这么个奇葩,说话如此直接?
“不要!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呜呜呜……王爷!”柳姨娘虚弱又尖锐的声音响了起来,如杜鹃啼血哀伤至极。
她哀哀的哭,下一刻却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玲珑,玲珑!”
“王爷放心,姨娘只是骤然小产伤了身子,一会就能清醒过来的。”
“劳烦你了。”
没一会,左梁王就出来了。出来的时候,身子似乎带着血腥味,叫姜小蔓有些恶心不适应。
但想到姜箬瑜,她便强忍着这股不适。
“王爷,你的这位王妃了不得啊,现在简直要上天啊,我是管不了她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老王妃把话一放,居然抬脚就走了。
步履匆匆,好像在躲避什么一样。
左梁王没有管她,而是一双威慑又冰冷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姜箬瑜,后者如芒在背,一身冷汗。
“王爷,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是觉得,这件事是我做的?”姜箬瑜挺直背脊,咬牙反问。
她从来都不是一个逆来顺受的性子。
所以,她不会等人逼问的。
左梁王还没说话,龙璃月就忽然开口了:“大哥,你别误会大嫂啊,大嫂性子这么好,就算不喜欢柳姨娘也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的!她才刚刚生了小侄女,怎么会忍心伤害别人的孩子呢?”
“闭嘴!”
左梁王爆喝一声,吓得龙璃月眼睛都红了,气冲冲的掉头就跑了出去。
“呵,王爷有什么气,冲着我撒就是了,何必迁怒璃月?我……”
“啪!”
一记响亮至极的耳光,打的所有人都一个哆嗦。
谁都没有想到,一向公平公允的左梁王,会问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