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穆婉荨揪紧眉头,满脸痛苦,那是让她心碎的噩梦,在噩梦里她又一次回到了上一世冥靖战死的沙场。
遍地的尸骨露出阵阵寒光,她却在尸骨的中央不断的寻找着那具属于冥靖的骨骼,寻寻觅觅终于在尸海中央发现了他,却早已经成了一堆森森白骨。
穆婉荨朝着他的方向走去,每一步都走得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却在走到他面前的时候,沙场上所有的尸骨却都从新复活,将她紧紧的包裹在了尸海中央,无论她在怎么逃怎么躲,都躲不开那些尸骨的阵阵攻击,而尸海外的他却只是站在一旁犹如一具骇人的雕像,那张脸早已经全身骷髅,却仿佛在冷笑的盯着自己无限嘲讽。
汗水打湿了衣襟,穆婉荨却怎么都无法从梦魇中挣扎醒来。
睁开了眼睛从床上慌忙的坐起身子,身边却传来一人温柔的娇哄“怎么了?又做噩梦了吗?”
穆婉荨回过头却是看到身穿睡袍的冥靖拉着自己的手正欲坐起身子,不由心中一惊,所有的疑问却还没有开口,便已经又听见一女子的声音“陛下,人家也做噩梦了。”
朝着冥靖身边的女子望去,穆婉荨整颗心仿佛都要倾塌,那张脸无论什么时候都让自己无法忘却,古力娜扎同样身穿着睡袍躺在冥靖的身边,一张脸望着冥靖的时候满是娇羞。
穆婉荨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随手便甩开了冥靖的手,却在再一次后头看他们的时候,他们的脸早已经变成了白森森的骷髅,整个房间传来诡异恐怖的笑声,穆婉荨闭着自己的眼睛双手捂住自己的头,大声哭喊出来,原来是一场梦中梦。
“啊!”尖叫声从穆婉荨的厢房内传出。楼下正在用早点的穆伯韬和皇甫涛他们都以最快的速度直接冲到了楼上去。
推开穆婉荨的房门,穆伯韬直接跑到了穆婉荨的床边,看着床上满头大汗一脸恐惧的她,却是很焦急,伸手牵住她的手,却没有想到自己的举动竟吓得穆婉荨直接从床上跌坐了起来,差点儿便摔倒了床下去,好在自己眼疾手快将她给及时扶住了。
“啊,不要碰我,不要碰我。”穆婉荨闭着眼睛慌忙的从穆伯韬的身边逃走。躲到床上最里面的角落满身恐惧。
“妹,是我,我是哥哥。不要怕,你只是做恶梦了,别怕别怕。”看着这样的穆婉荨,穆伯韬心疼至极,就连睡梦中都不得安枕么?
听着穆伯韬的声音。穆婉荨才将自己埋在膝盖上的脑袋抬了起来,脸上早已经分不清是汗珠还是泪珠,满是狼狈,在看着穆伯韬的时候竟脆弱的直接朝着穆伯韬的怀里扑了过去,紧紧的倒在穆伯韬的怀里哭的泣不成声。
“哥,我害怕。我真的好害怕。”穆婉荨在穆伯韬的怀里哭的撕心裂肺,而一直站在门外的皇甫涛却是心疼至极,可是却怎么都无法踏进去像穆伯韬一样安慰在她的身边。
“别怕。有哥在这里呢,你不过就是做了一个噩梦而已,梦里的东西一般都是反的,所以别怕,那些都不会发生的。”紧紧的将穆婉荨搂在怀里。穆伯韬的皱紧了眉却满是焦心,这哪里是旅行?完全就是一种折磨。
闭着眼睛在穆伯韬的哭泣。穆婉荨才开始觉得有些安心,可是一想到梦中的那些画面,却仍旧心有余悸。
“哥,我觉得我已经要完全失去冥靖了。”抽泣着小声的说着话,穆婉荨这个时候才开始觉得,原来自己已经变得这么卑微了。
“你还想他干什么?既然已经选择好了,就不要再走回头的路了,这一路还有我陪着你呢。”宽慰着穆婉荨,穆伯韬只觉得自己的嘴太笨说不出好听的话,只怕会让她觉得更难受。
而一直站在门口的皇甫涛却是皱紧了眉一脸的伤悲,果然是忘不了他,连在梦里都是有他的梦魇,冥靖啊冥靖,如此女子,你怎就不懂得珍惜?难道皇位真的如此重要?
摇了摇头,皇甫涛没有理由再这样继续呆下去,只好轻轻的将门给关上后便下了楼。
“怎么样?皇甫公子,我们家小姐没事吧?”正欲上楼的寒香,抬起头便撞上正下楼来的皇甫涛,一脸紧张。
“放心吧,你们家小姐就只是做恶梦了,现在穆兄在陪着她呢,没事儿了。”看着寒香,皇甫涛的脸上又恢复了昔日的贵族微笑,只是眼中有些淡淡的伤悲。
哭的累了,宣泄了,穆婉荨便不再哭了,伸手擦干自己的眼泪,仰头再面对穆伯韬的时候脸上却已经恢复了暖暖微笑。
“哥,我没事了。”
看着穆婉荨,这一句没事了却比她哭的时候更能让自己心疼,往往人都是痛到没有办法了才会选择强颜欢笑,穆伯韬又怎么不懂得她心中的苦呢?
“恩,没事儿就好,洗一洗,换一身衣服,下楼一起用早点吧。”穆伯韬站起了身子,既然她已经决定选择这样的方式坚强下去,自己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唯一能够做到的便是好好陪着她。
穆婉荨刚刚换好了衣服,小啾啾还在床上不停的自己翻滚着玩闹,外面却响起了翻天覆地的花鼓声。
穆婉荨走到窗户边刚刚将窗户推开,便已经看到了迎亲的队伍由远而近,坐在最前面的那匹白马上,新郎穿着鲜红色的喜袍,坐在白马上不停的对着周围围观的群众招收,脸上灿烂幸福的微笑从来没有减退过,明朗帅气的五官是那么的出众,让周围围观的姑娘家都不禁红了脸颊。
看着马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