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王八蛋!”一位法医这才将两具尸体给彻底整理干净,这一声低咒声落进了门口守着的唐家人耳朵里,法医立马感觉到几道凉飕飕的目光朝他看来,他觉得牙齿一酸,赶紧改了口。
“陆家的人可真不是东西!”
唐家保镖眯着眼睛移开视线,行啊,早知道就该让那群王八蛋揍死你得了。
唐易恒虽然人走了,但却留着人守着,出了昨天晚上那样的事情,他也多了个心眼儿,留着唐家的人看着。
法医说完,皱着眉头看着被损坏最严重的男尸,要不是提前将验尸报告写了出来,并对每一个伤口细节都拍照留存,特么的,如果现在验,怎么验?
男尸的鼻梁骨被外力砸断,身体的其他部位也有重物给打砸的痕迹,也难怪男尸的家人会暴怒,他从事法医职业这么多年来还从来没有遇上过像昨天晚上发生的那样的事情。
这是在虐尸。
不管死者生前是多么的穷凶极恶,但是人死之后尸体都是应该得到人们的认真对待的,陆家的这些人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有人从走廊那边走过来,走到莫警官身边低声汇报着,“搜查组那边传来的消息,说凶器到现在还没有找到!”
要在那么大的江里捞出那把匕首来,他们都觉得,希望很渺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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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湖别墅,顾念轻手轻脚地走出卧室,房间里,萧景琛还在休息,他是在凌晨五点多的时候才睡着的,是顾念强烈要求他睡下的。
他头上有伤,虽然医生检查了说只是撞伤,脑子里没有淤血,但偶尔头昏的现象还是会有的,他不眠不休了一个晚上,人已经累得筋疲力尽,若不是顾念强行要求,他还要硬撑着。
这个习惯了为她顶起一片天的男人终于在现在肯放松一切得睡在了她的怀里。
顾念下楼,楼下是萧家的佣人,萧家的佣人有三个,包括了仲叔,可如今仲叔不在了,还有两个了。
顾念走下来时就见到那两个听到动静便放下手里的活儿走过来的佣人,这两个其中一个人眼睛是红肿的,整个人都显得十分憔悴,在顾念走完最后一步阶梯时,她们轻轻低下头,喊了一声,“三少奶奶!”
顾念走到一人的面前,沉默着伸过手去轻轻拍着对方的手,低声说了一句,“请节哀!”
这句话刚说出口,就听见了对方隐忍不住的低泣声,眼泪从那双肿的似核桃一样的眼睛里流出来。
枚嫂是仲叔的妻子,两人从三十几年以前就在萧家帮忙,枚嫂一手好厨艺,烧得是一手好菜,两夫妻在萧家伺候着萧老爷子三十几年,是跟在萧老爷子身边最老的老人,如今仲叔走了,剩下了她一个人。
顾念感受着手心里那只颤抖得不能停下的手,靠近她轻轻一抱,此时的一个拥抱胜过了千言万语。
顾念本想让她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可哭过了之后的枚嫂却擦干了眼泪说三少爷受了伤,饮食上要多注意,而且她知道三少爷的口味,要让别的人来,她不放心!
顾念感激地拍拍枚嫂的手,她在失去丈夫的悲痛时刻却还时刻惦记着阿琛的身体,如何不让人感动?
枚嫂在抬起脸时,眼睛里的泪水还没有完全干透,她抬脸看着顾念,红肿的眼眶里带着坚定的神色,“我相信三少爷会还我家老仲的一个公道,他不会跟老爷死得那么不明不白!”
顾念心头一怔,也坚定地点了点头!
会的,一定会的!
客厅里电话响起,枚嫂擦了擦眼睛转身就去接电话,并把电话递给了顾念。
电话是唐易恒打来的,他没有打舅舅的手机,是想着舅舅也累了一晚上,不该吵他,但又挂记着舅舅的伤势,便打个电话询问一下。
“他才睡下!”顾念说着,语气略微嘶哑,听到唐易恒的传来的声音也很疲惫,便询问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顾念在挂了唐易恒的电话之后便交代了枚嫂,说她要出去一趟,枚嫂直摇头说三少奶奶您体温好像有些异常怕是发烧了这个时候你怎么能出门呢?而顾念坚持要去,枚嫂也没有办法,只好让人安排车。
顾念确实体温有些异常,头也有些昏昏沉沉的,要知道昨天晚上她在江水里泡了那么久,也是咬着牙才撑到了现在,好在她之前睡过了一会儿,现在还能勉强撑着。
阿琛的体温也有些高,他睡着的时候她连连给他换了好几个冰袋降温,她最怕的就是他的伤口,在江水里泡了那么久,容易发炎。
“枚嫂,照顾好他!”顾念在走的时候叮嘱枚嫂,并打了电话通知家庭医生过来守着,要出门时,一个一瘸一拐的身影从门口站起来,要跟着顾念走。
莎士比亚的后退上还缠着医药用绷带,浑身的毛也不如平日里那般的光滑顺溜,显得有些乱糟糟的,它明显看起来就有些体力不支,走几步还停下来坐着,一瘸一拐地走到车门边准备要上车。
“莎莎!”顾念看着这只忠诚的爱犬,俯身将它抱住,是它救了她的孩子,也是它让她明白了人与动物之间,不是简单的主人跟c物的关系,那是朋友,甚至比朋友还要真诚还要坚贞不渝。
莎士比亚是鼻子上也有伤,还绷了好几层的纱布